司徒……
追來了!
美少婦臉上喜色溢於言表,只是還沒等笑容蔓延開來,燕小北一記手刀,直接砸在了她後脖頸子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隨後。
燕小北靈猿一般躥到了幾十米外的一棵大樹上,藉助繁茂的枝葉隱藏身形,手中的摺疊弩,則對準了暈倒在地的美少婦。
目標。
司徒——
很快,密林中出現一道身影,直奔躺在地上的美少婦而來,正是在水潭中跟肥蟲子玩捉迷藏的司徒。
此時。
司徒狂暴如一頭兇猛的野獸,連雙眼都變得血紅無比,當看到躺在地上的美少婦後,三兩下將其弄醒,惡魔一般的冷聲道:「青檸,那小子呢?
我要活剝了他的皮!」
美少婦悠悠醒轉,耳邊迴響著司徒暴怒的話音,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不由愕然道:「司徒,酒中仙丟了?」
司徒搖了搖頭,咬牙切齒道:「丟倒是沒丟,我能夠感應的到,它就在水潭中……
但是,不知道那小子對它做了什麼,我雖然能感應的到酒中仙的存在,卻無法召喚它。
甚至。
酒中仙,雖我已經有了牴觸情緒……」
倏然。
一股血腥鑽入鼻端,司徒這才發現美少婦小腿上恐怖的傷口,蹙眉道:「怎麼回事兒,一個山裡的野小子,怎麼會把你弄的這麼狼狽?」
聞言。
美少婦活動了下脖頸,看著暴怒若狂的司徒,苦笑道:「這小子狡詐的很,背包里藏著一把摺疊弩,我沒留意,著了他的道……」
話雖如此。
美少婦心裡實則暗自慶幸不已,小腿上的傷口,雖然被燕小北止了血,但毫無疑問,在這樣的傷勢之下,她已然沒有了半點反抗之力。
換言之。
燕小北若是想要她的命,只需動動手指,便可輕而易舉的讓她變成周圍林木的肥料。
一念及此,冷汗涔涔。
司徒卻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美少婦小腿上的傷口,詫異道:「貫穿傷,雖然未曾傷及筋骨,但是血管密集,單單流血,就能要了你的命。
這止血的手法,有點意思……」
話音落。
美少婦姣美的臉頰上,突然騰起一股怒氣,如果不是燕小北手下留情,她早已香消玉殞,司徒非但沒有半點關心,反而說起了風涼話……
焉能不氣!
司徒移開目光,神色冷峻道:「青檸,你腿上的傷勢沒什麼大礙,但是酒中仙是師尊賜予我的靈物,現在出了差池,定然是那野小子做了手腳,我必須找到他。」
美少婦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強壓怒氣,道:「他聽到你怒吼聲之後,立刻打暈了我。
想必這會兒已經逃的遠了……」
司徒站起身,臉現獰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哪怕將桃花寨翻個底朝天,也要抓到他,還我的酒中仙。」
美少婦變色道:「你要大鬧桃花寨?」
司徒冷笑:「不然呢?一個野小子,膽敢覬覦我的靈物,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我面子何在?」
聞言。
美少婦急忙道:「司徒,你要想清楚,這裡是蕩寇山,九穀十八寨不乏高手坐鎮。
尤其是桃花寨,幾百年下來,底蘊深厚,你千萬不要胡來,酒中仙一事咱們回去之後,從長計議。
實在不行,可以讓刀文龍出面,來解決這件事……」
司徒一擺手,打斷美少婦的話,冷然道:「九穀十八寨,不過是一群土匪山民而已,就算有高手坐鎮,終究是一群烏合之眾。
嶺南司徒氏,可不是嚇大的!」
嶺南?
美少婦聽到這兩個字,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看向司徒的目光中,平添了一絲濃濃的懼意。
與此同時。
幾十米外,躲在樹上的燕小北同樣臉色一變,暗暗嘀咕了一句:「嶺南司徒氏,這貨家裡不會是養蠱的吧?」
燕小北雖然沒接觸過蠱蟲,但是從小說、影視劇中多少有點了解,這玩意兒說白了就跟湘西趕屍一樣,邪乎的很。
難怪能豢養酒中仙了,沒想到竟然是玩蠱的高手。
只是……
嶺南和臨江之間,相隔數千里,司徒若只是為了十八寨盟會助拳而來,未免也太有點小題大做了。
問題出在哪兒呢?
老寨主已經說的很清楚,十八寨盟會早已變了味道,並且已然有意將十八寨話事人的位子讓賢的心思;
以刀文龍老奸巨猾的性格,自然能看出這一點。
但。
刀文朗卻大費周折請動嶺南司徒氏,讓其不遠千里趕來臨江助拳,這老癟犢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抖威風?
以便,借十八寨盟會之機,彰顯閻王寨的實力?!
隱隱然。
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充斥在燕小北心頭:這一次的十八寨盟會,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變數多多啊!
燕小北深吸一口氣,拋開腦中雜念,摺疊弩瞬間便瞄準了羈傲不遜的司徒,嶺南司徒氏又如何,到了這蕩寇山,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也得二哈一樣老老實實的給小爺趴著。
更何況……
燕小北並沒有主動招惹他,反倒是司徒受命於刀文朗,用酒中仙做誘餌,要一舉擊殺燕小北,現如今,酒中仙叛變,司徒竟然將怒火轉嫁於整個桃花寨,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當,小爺是泥捏的,沒點火氣?
嘣——
沒有任何猶豫。
人生第一次,燕小北真真正正的動了殺機,手指一扣,弩箭頓時撕裂空氣,帶起落葉繽紛,呼嘯著射向司徒前胸。
玩蠱的搗鼓些毒蟲很是在行,但是硬實力如何,燕小北卻不得而知,所以這一弩箭,不求有功,但求能掂量出司徒的斤兩。
咻——
幾十米的距離,眨眼即至,自視甚高,沖美少婦臭顯擺,揚言要滅掉整個桃花寨的司徒,突然間被一股深沉的死亡陰影所籠罩,幾乎是下意識的往旁邊側滑出一步。
勁道十足的弩箭,擦著司徒的前胸一掠而過,順便帶起連串的血珠,又飛出去二十多米,這才�的一聲,扎進一棵大樹的樹幹內。
箭頭入木三分。
嘖嘖——
燕小北迅速換上一枝弩箭,小聲呢喃道:「一百二十米的有效射擊距離,這力道,就算是頭狗熊,也能一弩放倒了吧。
可惜。
玩蟲子的反應忒快,沒能在他身上留倆血窟窿眼兒……」
嘣——
話音未落,緊接著燕小北又扣動扳機,第二支弩箭在司徒驚魂未定之下,瞬間而至。
司徒嚇得魂飛魄散,臉都不要了,直接一個懶驢打滾兒,將身形滾到了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後邊,望向美少婦怒聲道:「媽的,你不是說那野小子已經逃走了麼?
怎麼會暗中偷襲?
說——
是不是你們倆合謀,想陰老子一把?!」說著,伸手在懷裡掏出一個木質小盒子,打開之後,跳出一隻古怪的三腿金蟾。
咕呱——
三腿金蟾叫了一聲,跳到司徒手臂上,張嘴朝他胸口吐出一口黏液,血流不止的傷口,頓時止了血。
而後。
跳到地面,鑽進厚厚的腐葉中,眨眼消失蹤跡。
面對司徒的質問,美少婦感覺自己比竇娥都冤,誰能想到,燕小北膽子如此之大,非但沒有趁打暈她之後逃走,竟然躲在暗處,用弩箭偷襲。
悲哀!
自己不但是醉酒扛刀砍老貓的傻耗子,更成了燕小北偷襲司徒的誘餌,美少婦一陣凌亂,急忙辯解道:「司徒,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腿上的傷勢,難道是假的?」
司徒一邊不知道在搗鼓什么小零碎,一邊咬牙切齒的道:「苦肉計,當我不懂?!
臭娘們兒,老子暫時饒過你,一旦發現你跟他合謀坑我,老子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滾床單時的愛呢?
美少婦氣的不行,滿腦子都是回到閻王寨之後,一定要把司徒這隻大豬蹄子給燉了的念頭。
但是,眼下這種情形,卻是不敢和司徒翻臉,只能選擇忍氣吞聲,道:「司徒,念在咱們好了一場的份上,你拽我過去。
只要不死,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美少婦不傻,影視劇看多了,自然明白,燕小北現在就是躲在暗處的狙擊手,前邊雖然對她手下留情,但那是要拿她做誘餌,偷襲司徒。
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鬼知道燕小北會不會一弩將她射個對穿,誰他麼都不想在這種煎熬中完蛋不是。
孰料。
司徒獰笑一聲道:「青檸,如果他真敢拿弩射你,足以證明你們倆沒有合謀坑我。
反之,你們之間便有很大的問題存在。
所以。
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別動,我自然有法子收拾他,明白?」
狠辣。
決絕!
美少婦差點兒沒把一口銀牙咬碎,全身無力的她,瞪了司徒一眼後,索性四仰八叉的躺在了那兒,呢喃道:「司徒,你會不得好死……」
司徒不屑道:「嶺南司徒氏,向來如此,婦人之仁,只會將自己置身於險地,等我收拾掉那野小子,再好好疼你。
哈哈哈——」
嘣!
燕小北聽力超絕,即便是隔著幾十米的距離,依舊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了來,打心眼裡為美少婦不值。
第三支弩箭飈射而出,扎在了司徒躲藏的樹幹上,尾翼顫動。
與此同時。
燕小北迅速轉移陣地,這幫玩蟲子的陰險狡詐的很,司徒既然揚言有辦法幹掉他,肯定有後續手段。
嶺南司徒。
今天,小爺就好好陪你玩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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