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九十四章 受不住的

  在葉凡努力化解著情藥時,黑衣女子正走入凌過江書房。

  又喝完一輪中藥的老人,氣色一掃遲暮之意,多了一絲蓬勃的生機。

  感受到老人的變化,黑衣女人對葉凡更加嘆服。

  要知道,今天之前,老人可謂是『苟延殘喘』,每天靠生命針活命。

  饒是如此,他也一步一步走向衰亡,哪有現在的紅光滿面?

  隨後她上前一步匯報:

  「凌老,凌管家說事情已經辦好。」

  「無色無味無毒的『情定三生』已經分別混入油鹽醬酒中。」

  「只要他們喝了那瓶紅酒,吃了廚房做出來的飯菜,就會在體內混合激起欲望。」

  「兩人都是血氣方剛,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想今晚怎麼都會有事發生。」

  「他們一定會有一個美好春宵的。」

  黑衣女人綻放著笑容告訴凌過江這個好消息。

  「話不要說得太滿,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

  凌過江眼裡沒有太多波瀾,只是端起一杯溫水慢慢喝著:

  「葉帆醫術過人,這點小手段對別人奏效,對他未必能起作用。」

  「我讓你們做這一件事,也不過是想碰碰運氣。」

  對於今晚行徑,老人並沒有太過執著,只是想著會不會有奇蹟出現。

  「老爺子放心,這情定三生不僅迷人無形,還威力巨大。」

  黑衣女人恭敬回應:「而且它在體內混合才起作用。」

  「葉帆醫術再厲害,也無法在藥物混合前察覺端倪。」

  「等他發現自己和凌安秀中招了,藥已經在肚子裡,他只能釋放天性。」

  「再說了,我們這是成人之美,葉帆應該順水推舟,何必過於折騰化解?」

  「所以我判斷,今晚生米煮成熟飯的概率九成九。」

  儘管凌安秀淒風苦雨過了十年,但氣質和身材還在,依然是橫城大美女。

  而且凌安秀還有昔日的天才少女身份加持。

  葉凡就是柳下惠也該動心。

  「希望能促成這一樁好事吧。」

  凌過江目光眺望著遠處的標誌性建築凌氏大廈:,

  「這算是我對凌安秀十年冷落的補償,也算是我對葉帆一點心意了。」

  「他們兩個雖然郎有情妾有意,但心理底線讓他們出於情止於禮。」

  「我不推他們一把,他們估計一年半載都不會同房。」

  「所以這惡人和罵名就讓我凌過江來承擔吧。」

  凌過江一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高人態勢。

  黑衣女人點點頭:「明白!」

  其實她內心也明白,凌過江這一手,固然有成人之美,但更多是綁住葉凡。

  葉凡不貪財,不好名,也不近色,凌過江只能用凌安秀加一道保險。

  唯有葉凡跟凌安秀生米煮成熟飯,重情重義的葉凡才會徹底綁在凌家船上。

  只是凌過江沒提這個目的,她也不好多嘴。

  「對了,把聖豪醫藥的代理權談判交給凌安秀。」

  在黑衣女人準備走出門的時候,凌過江又想起了一事:

  「以凌安秀的聰明,估計能看出我在利用她。」

  「她這個人容易感情用事,很可能會因葉帆安全撂挑子。」

  「所以必須讓她儘快捲入凌氏事務讓她難以抽身。」

  「賭場方面,她需要十天半月熟悉和學習,一時半會切入不進去。」

  「但胃藥代理可以讓她練一練手。」

  凌過江提醒一聲:「畢竟這也是幾十億利潤的大生意。」

  「明白,我馬上安排!」

  黑衣女人再度回應,隨後畢恭畢敬離開。

  天亮,凌安秀所在小區,七零一。

  聽到外面惡狗打架聲的凌安秀晃悠悠醒來。

  她搖晃了一下腦袋,感覺有些頭暈和斷片,隨後掃視了一眼周圍。

  她發現自己躺在臥室床上,跟往日醒來沒什麼不同。

  只是地上散落的撕裂外套和內衣,讓她身心止不住一顫。

  凌安秀很快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自己不知道是喝多還是什麼,突然不受控制抱著葉凡,還想把自己努力融入他的身體。

  那份熾熱和渴望的感覺,現在想起依然讓她面紅耳赤。

  隨後凌安秀趕緊掀起被子想要驗證什麼。

  看到內衣和長襪還在,身上也沒有異樣,她心裡鬆了一口氣。

  這意味著有些事情沒有突破底線。

  葉凡是她心目中的君子。

  隨後她又有一縷失落,這是自己魅力不行,還是註定有緣無份?

  不過這些念頭很快散去,凌安秀突然生出一股恐懼。

  昨晚喝醉,會不會是凌過江的故伎重演?

  會不會是凌家又來一出紫衣青年玷污自己,讓葉凡身敗名裂或喊打喊殺?

  「葉帆,葉帆!」

  想到這裡,凌安秀慌亂不已,連衣服都沒穿好,光著小腳就衝出門。

  十年前她間接害了紫衣青年,現在絕不能再讓葉凡受到傷害。

  如果葉凡真被凌家追殺,她也要跟著一起死。

  關心則亂的女人沒有多想現在的自己跟昔日天才少女價值完全不同。

  她只是惦記著葉凡的安全。

  「葉帆,你在哪,葉帆……」

  衝出房門滿臉惶恐的凌安秀,突然停止了腳步。

  她一眼看到了擺滿早點的飯桌,看到熱氣騰騰的廚房。

  沒有打打殺殺,沒有陰謀詭計,葉凡也沒有被追殺。

  她整個人像是抽空了一樣,精氣神鬆懈了下來。

  「安秀,醒了?」

  這時,廚房走出繫著圍裙的葉凡,他手裡還拿著粥勺。

  他想要多說幾句卻說不出來,目光只是驚訝看著只穿內衣的女人。

  「葉帆——」

  凌安秀突然沖了上去,一把抱住葉凡輕輕抽泣。

  她有一股失而復得的喜悅。

  凌安秀擠出幾個字:「我還以為我們被算計了,我還以為你……」

  「擔心我步紫衣青年的後塵?擔心我被你爺爺算計追殺?」

  葉凡算是明白凌安秀的擔心了,聲音輕柔安撫著女人:

  「放心,沒事,一切都好著呢。」

  「你爺爺老命還需要我維持,一時半會不敢對我下手。」

  「就算他要動我,結局也必然是我反殺他。」

  「別擔心了,早上涼,你回房間穿衣服,然後洗漱吃早餐。」

  葉凡雙手沒有擁抱女人,隨便一碰就是滑嫩肌膚,太靠定力了。

  「葉帆,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凌安秀沒有馬上離開,不好意思地追問:「是不是出洋相了?」

  「確實喝醉了,不過沒出醜,只是醉的快。」

  葉凡哈哈大笑一聲:「連碗筷都沒洗就醉倒了,我只好把你丟去床上。」

  「我怕你穿太多衣服睡的不舒服,就把你外套和鞋子脫掉了。」

  「只是不熟悉衣服設計,不小心把它們扯爛了。」

  「不過沒事,凌家送來了不少衣服,你換新的穿上就行。」

  葉凡輕描淡寫把昨晚的事情忽悠過去。

  隻字沒提自己昨晚化解情藥的手忙腳亂以及凌安秀的意亂情迷。

  他也沒告知酒水和柴米油鹽被凌管家偷偷下了藥。

  葉凡希望自己能替這個女人擋掉風雨讓她過得快樂簡單一點。

  當然,凌過江這個小手段,葉凡找到機會一定還給他。

  他尋思去會所點幾個六十歲老大媽給凌過江治病。

  「對不起,麻煩你了。」

  聽到葉凡的解釋,凌安秀神情緩和,不好意思地開口:

  「我十年沒喝酒了,沒想到酒量這麼差。」

  當年她被十大賭王犧牲醉在紫衣青年床上,她就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輕易喝酒了。

  如果不是葉凡的出現,以及昨天帶給她的感動,凌安秀也不會碰那瓶紅酒。

  所幸昨晚沒有再出大錯,不然她就百死莫贖了。

  「沒事,以後少喝一點,跟靠譜的人喝就行。」

  葉凡和顏悅色:「安秀啊,你能不能回臥室穿衣服啊……」

  「你這樣考驗幹部,幹部可是受不住的啊。」

  葉凡再一次提醒懷中的女人。

  「啊——」

  凌安秀一愣,低頭一看,徹底反應過來。

  她觸電一樣鬆開了葉凡,然後小貓一樣竄回臥室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