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知道，沒有國家能負擔得起一萬億美元的飛船購買價格，所以我特意放開要求，可以用黃金來抵帳。」
李修文看到臉紅低頭的漢克斯，心中暗暗一嘆，真不是一個合格的談判人員。
對了，漢克斯本身工作是太空人，不是從事商業談判的砍價專家。
李修文知道，能夠決定買不買飛船的並不是臉皮薄的漢克斯，而是地球上等待消息的各國。
所以他也沒有繼續刁難漢克斯，而是談到了以物抵帳的一種可能。
「李，美國的黃金儲備都沒有一萬億那麼多，因為半年前它一座國庫被洗劫了。其它國家更不用說，壓根沒有那麼多黃金。
能不能用別的物資來抵帳？農作物，或者石油，或者汽車什麼的。你要是同意，那就一定能賣出五艘以上的飛船。」
漢克斯雙眼一轉，提出了一個建議。
他看出來了，李修文好像不打算收取一萬億的貨幣，有接受物資的跡象，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其實就算地球第一壕的美國，17年有六萬億美元的財政收入，也不可能撥付六分之一給李修文，到時政府破產關門算誰的？
要是能夠用物資抵帳，那就非常好了。
像農作物每年都能收穫，石油更是還能開採數十年，汽車別說了，每年都上億上億地被生產出來。
這些物資能夠源源不斷獲取，比直接花錢購買，造成財政破產好多了。
「我只要黃金，要那麼多農作物和石油幹什麼，要賣給誰，擠壓在手上怎麼辦？」
李修文搖頭拒絕，但語氣不是很堅決的那種。
漢克斯覺得有戲，繼續勸說李修文接受物資抵帳。
「不行的，我要黃金，不要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賣不掉壞在手裡，誰來賠償？這麼大的風險，我傻了才會接受。」
「那就原油怎麼樣，它放個幾年都不會壞，甚至可以放個十年八年的。可以摻雜一部分黃金，但數量不會超過十分之一。」
李修文艱難地點頭，不是很情願地說：「原油保質期很長，我勉強能接受，但黃金要占一半的份額。」
漢克斯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大聲叫道：「五成？不可能！最多0.5%的比例。也就是一萬億美元的飛船貨款中，只有價值五十億的一百五十噸黃金，其它都用原油支付。」
「0.5%比例的黃金，這是侮辱飛船！我不賣了。」
「0.6%怎麼樣，不能再高了。」
李修文和漢克斯來回爭論，為的就是黃金占據的比例。
一半的黃金比例絕對是不可能的，沒有任何國家願意一次減掉五千億美元的黃金，它們根本沒有那麼多。
李修文也知道這一點，死死咬住不過是為了從各國的國庫里，多挖出一些黃金而已。
錯過這一次，他就很難有機會搬空各國的黃金儲備。
雖然黃金已經不是貨比，不在承擔貨幣的價值，但依然被很多國家用於外匯儲備，每年都要增加數噸數十噸的儲存量。
「10%比例的黃金，這是各國代表給出的最高數字，你要是不能接受，他們也不打算購買飛船了。」
「也就是三千噸黃金？勉勉強強達到我的最低目標，就這樣吧，我同意了。」
李修文的話音落下，漢克斯狠狠擦了擦額頭上大片的汗水，搖著頭說：「我這個傳話人都累死了，之前爭論的時間有兩個小時了吧。」
「請你喝一杯水，要是你能來月球的話。」
李修文哈哈一笑。
結束視頻通話後，李修文就感到後背多了一個人，心裡微微一驚，就要張嘴呼叫充當保鏢的仿人機器人。
聞到那股熟悉的淡淡的薰衣草香水味後，他知道是郁冰，才放鬆下來。
也對，要是其他人的話，仿人機器人絕不可能讓這人靠得如此之近。
「你怎麼能賣出大鵬號飛船？這不是資敵嗎！」
郁冰氣呼呼說著，臉頰升起激動的紅暈，皙白的手指在李修文胳膊上狠狠一扭，「再說這麼大的事情，都不事先和我們通氣，有點說不過去吧。」
「不用擔心，外銷的飛船肯定是性能削弱的，我怎麼可能賣原版的大鵬號飛船呢。」
李修文裝作很痛的模樣，其實他發現郁冰的手指並沒有太大力道，解釋道，「賣一艘飛船就能入帳三千噸黃金，這樣的機會可不是時刻都有的。還有數以百億桶計的原油，完全可以燒著玩。」
「我們要那麼多黃金和原油幹什麼？保持飛船的壟斷不好嗎。」
郁冰實在無法理解李修文的做法。
公司不賣飛船，將它們全都派往小行星帶拉隕石回來，那就是一台台的印鈔機。一顆隕石就是數百億美元，這種暴利都無法讓李修文滿意？
李修文沉吟了一會，說：「黃金對我來說是必須的，對公司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種戰略物資，再多也不嫌多。」
「原因不能說？」郁冰閃著一對大眼，問著。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總之大家只需要知道，黃金對魔獸工廠非常重要的物資。」
李修文考慮了一秒鐘，還是決定不說出系統的事情。
為了所有人的安全，這事還是爛在他肚子裡好了，不能告訴別人，哪怕最親近的人也不行。
「那你這次索取那麼多黃金，肯定會讓各國知道黃金對魔獸工廠很緊要，以後就難以從它們國庫里挖到公司了。」
郁冰小臉上浮現一絲擔憂。
「嘿，讓它們緊緊守住黃金，不讓外流吧！這次交易後，再也沒有哪一個國家能夠讓我們害怕了。」
李修文自信滿滿，猶如提前宣告了一件改變全球格局的大事。
現在來說，各國雖然無法用暴力讓魔獸工廠屈服，洲際飛彈、核武器什麼的，在大鵬號飛船面前就是渣，追都追不上。
但它們還有最後一招，那就是毀滅地球/月球，拖著李修文同歸於盡。
即使李修文有系統在手，能兌換出各種保命的裝備，但人類文明絕對會毀滅掉，到時孤零零的他和家人朋友，又有多大意思呢。
所以他渴望讓系統再一次升級，希望在權限更高的兌換列表里，找到讓地球倖免於毀滅的裝備，到時誰也不能阻止他改變世界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