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
地下兩百米深的巨大實驗室,響起刺耳的警報,和一個電子聲:「這不是演習!五號區域失去控制,實驗體越獄,請安全部隊立即鎮壓。」
大廳里的秩序漸漸瓦解,議論嘈雜,朝著混亂轉變。
上百名科學家們手無縛雞之力,看著屏幕上王行來到金屬通道里,都是難以置信。
「為什麼金屬房間裡,噴灑強效鎮定劑的裝備沒有啟動?」
「該死啊,他竟然能將各種裝備破壞掉?簡直做到了不可能之事。」
「一定是那些巨蟲螯牙,將他的超能力提升了好多倍!這種珍貴材料必須要全力搜集,我感覺它可以用在人體強化實驗裡。」
本庶右等科學家倒吸涼氣,眼睛放光,重點關注螯牙起來。
轟。
一道半米厚的鋼門落下,將大廳與通道隔絕,哪怕外面鬧得天翻地覆,也影響不到這裡,威脅不到科學家們的安全。
大內俊依然站在大廳里,沒有按照原計劃那樣沖入通道,離開地下實驗室。
他可是非常清楚,地面出口被幾十門重型火炮,火箭炮對準,沒有得到授權的人根本無法活著離開。
「哇,五號實驗體突破三道阻攔防線,殺死十七八個士兵了吧!」
有人望著牆壁那麼大的屏幕,見到王行揮手將士兵凍成冰棍,驚嘆不已。
忽然,一名經常抽大內俊血液的科學家,驚訝說道:「大內桑,您怎麼還在這裡,沒有去鎮壓五號實驗體?」
「嗨咦,我被鋼門堵在這兒。」
大內俊臉上笑嘻嘻,心中咒罵不斷,恨不得將那多管閒事的傢伙捶成肉醬。
巨大屏幕里的王行,一揮手甩出森森寒氣,撲向金屬通道天花板上的攝像頭。
喀喀。
輕微冰凍聲音後,巨大屏幕畫面一黑。
不過遠處攝像頭還在工作,立即切換畫面,倒是重新抓住王行蹤跡。
可惡的攝像頭!
王行渾身籠罩在白茫茫寒氣里,走過的金屬替通道地面留下一連串冰晶鞋印,牆壁上都被覆蓋一層厚厚寒霜,仿佛寒冰之神,威勢一時無兩。
但他依然不怎麼高興,擊殺守衛士兵再多,看起來再威風,對他離開這裡幫助不大。
一直被攝像頭盯著的感覺非常糟糕,這表明他的行蹤始終處於敵人的監視中,形勢嚴峻。
踏踏,踏踏。
前方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即將轉過拐角出現在王行面前。
王行雙手一提,身前白霧模樣的森冷寒氣快速翻滾拉長,宛如擇人慾噬的粗壯蟒蛇。
不過前面的腳步聲驟然停下,扔出十來顆鴨蛋大的手雷。
轟轟轟!
持續不斷的爆炸充斥整條金屬通道,火焰肆無忌憚擴張,帶著致命高溫和彈片卷過王行的身影。
「他這下死定了!」
「好可惜,那麼好的一個實驗體就這樣毀了。」
「關押實驗體的金屬房間必須要儘快改造,不能讓更多的超能力者逃出來。」
大內俊聽到科學家的議論聲,暗暗抽了一口涼氣,沒了約束的科研人員,竟然如此恐怖麼?
金屬通道內的爆炸火焰漸漸停息,牆壁被燒得微微發紅,光滑的表面多了無數深深劃痕,能見度越來越高。
一塊兩米多高,通體幽藍的堅冰出現在所有人眼中。
「什麼,五號實驗體沒有死?」
大內俊望著巨大屏幕,看到堅冰內部的王行,大驚失色。
他覺得自己二級的鋼筋鐵骨,能夠無視近距離的手槍子彈,恐怕也無法承受金屬通道內的爆炸和高速彈片。
「不可思議,冰塊就是冰塊而已,沒有道理能夠倖免於爆炸啊啊。」
「五號實驗體真是太強大了,遠遠比其他人強啊,當初是怎麼抓到的?」
在金屬通道內快速前進的王行,自然不知道兩三百米外有人熱議自己,他從堅冰里跨出後,來到拐角處。
環繞身邊的寒氣凝成巨蟒模樣,張牙舞爪的轉過彎,將五名士兵凍成冰雕。
「前輩,我找不到出去的路。」
王行面色尷尬,朝著身前的空氣說道。
地下實驗基地七折八繞,沒有銘牌,到處都是一樣的通道和金屬房間,沒有地圖的他根本無從分辨方向。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又繞回到原來的地方,這段時間都做了無用功。
「呵呵,這是你的問題。若不能儘快殺出地下,日米兩方的士兵可是會越來越多。」
李修文淡淡一笑,抄手站在一旁,沒有半點繼續出手的意思。
給予王行一堆巨蟲螯牙,已是看在他是黑髮黑眼夏國人的份上。他要是無法抓住這個機會,那就只能乖乖接受實驗體的命運。
該死!日苯人身後果然有米國人的支持!
王行面龐升起一絲焦躁,宛如籠中困獸,焦慮不安。
時間站在敵人那邊,一旦讓日米兩方反應過來,派出重武器部隊,他絕無可能逃脫。
唰!
蟒蛇模樣的寒氣一衝,轉過彎來,將一小隊十位士兵的四肢關節冰凍,卻沒有取走他們的性命。
王行趕過來後,厲聲詢問:「誰願意給我指出離開的路線?他能活,其他人只能死。」
這些士兵閉口不言,瞪著眼睛,一臉凶氣,仿佛要用目光把王行砍成肉片。
「很好!」
王行對此並不怎麼意外,哪怕日米兩國的士兵中的絕大多數,只是將服役當做職業,能夠投降就會投降。但幾十萬人裡面,也能找出少數不怕死的硬漢。
一連凍死六人,剩下的四人面露懼色,再也不敢瞪著王行。
「我知道離開的路線!」
「選我,我經常到前往地面,閉著眼睛都能走出去。」
王行哈哈一笑,選了表現最好的兩人。
有了他們指路,王行順風順水的來到垂直電梯前,看著閉合不開的電梯們,有些束手無策。
要是走進封閉的電梯裡,自己豈不是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咚咚,咚咚。
身後的金屬通道,響起一陣陣腳步聲。
王行臉色猙獰,宛如被堵在牆角的猛虎,渾身戾氣,都快要溢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