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內的三人,急匆匆地將吉爾伯特的屍體運回了住所。
關上大門後,幾人對視一眼,克萊恩突然拿出一顆褐色的藥丸,在三人的注視下,捏碎後把粉末灑在了吉爾伯特的傷口之上。
出血瞬間止住了,傷口處冒出了肉芽,血肉開始再生,仿佛有一雙無形的雙手在不斷修復著傷口。
咚咚!
原本已經微弱到快要停止跳動的心臟,也開始發出了有力的聲音。
不過幾十秒,傷口處長出了新的皮膚,除了新皮膚過於稚嫩紅潤,與周圍皮膚不同外,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剛剛被割喉的人。
三人死死地盯著吉爾伯特,傷口雖然修復了,但是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清醒過來。
「咳咳咳。」
吉爾伯特喉嚨中發出劇烈地咳嗽,猛地睜開了眼。
「真他娘的痛!」
平日裡沉默寡言的吉爾伯特,這次一醒來就摸著脖子罵罵咧咧道。
「這太神奇了!」卡蓮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還是捂住了自己的嘴,白皙的俏臉憋得通紅。
「我懷疑莫凡不是人,他該不會是天使吧?不然怎麼會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塞希爾的大嗓門又開始嚷嚷。
在他的眼裡,擁有如此強大治療能力的人,除了上帝派來的天使外,還能有誰?
「他的確是個神奇的人。」克萊恩眸光中也閃爍著異彩,連聲感慨。
他看向吉爾伯特,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除了剛才他捅我的時候痛的要死,現在的我簡直好的難以置信。」吉爾伯特拍著胸脯,笑著說道。
「哈哈哈!」
眾人都被逗樂了,之前聽到莫凡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們全都抱著懷疑的心態,畢竟救活一個被割喉的人什麼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但是此刻,他們才終於明白,莫凡的醫術是有多麼高明,他似乎就是生命的掌控者!
「既然這樣,那我們開始接下來的計劃吧。」克萊恩表情變得嚴肅,眾人也肅然地點了點頭。
莫凡早就預料到了九條南可能會用這種方式來試探他,所以他在那天晚上就將所有事情都都告訴了四人,並且一起在今天演了一場戲。
他知道隨便糊弄肯定是沒辦法讓九條南相信的,所以他真的是將吉爾伯特的割喉,讓他陷入了瀕死狀態。
這種傷勢,就算是立刻送到醫院,也肯定是救不回來了,因此也讓那個那個暗中的監視者確認了他的死亡。
不過他沒算到的是,莫凡當殺手,甚至修煉都只是副業,他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醫者。
別人束手無策的傷勢,對他來說,也不過只是稍微麻煩點的問題罷了。
而以吉爾伯特假死騙過世人的眼睛後,吉爾伯特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偽裝成莫凡,以他的身份在外面活動。
而真正的莫凡,將會成為竹田會社的新成員,殺手莫。
……
「哈哈哈,莫君,恭喜你通過考核,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莫凡一回到竹林道館,九條南已經在那等候了,不苟言笑地他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對於他來說,既然莫凡沒有問題,那麼能夠引進一個實力強大的殺手,對他鞏固會社內的地位也是有著不小的好處。
要知道,竹田會社的據點遍布整個日國,台原神社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分部,而各分部之間的競爭,一向是非常激烈的。
更何況,如今的九條南,距離再晉升一階,已經越來越近了,這個節骨眼上,他非常需要手下湧現得力的新人。
而莫凡,正好被他看中!
莫凡冷淡地點了點頭,九條南卻沒有絲毫介意,反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交代了一些會社內的情況才離開。
一直在一旁看著的長尾景虎也是徹底鬆了口氣,不過一想到馬上就能拿到解藥恢復自由了,他心中就有按捺不住地激動。
雖然他不清楚莫凡的目的,但是在他看來莫凡不過是一個醫生,就算實力很強,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成為一個職業的精英殺手。
每一個傳奇殺手,都是通過無數的生死考驗才能鍛鍊出來的。
所以他認為就算莫凡當了殺手,也翻不起什麼大風浪,不過在短短一個月之後,他才知道他錯的離譜,莫凡這樣的醫者,若是想要殺人,那就是最恐怖的死神!
……
高盧,巴黎。
這段時間正是巴黎秋冬時裝周舉辦的日子,全球時尚界的大腕都聚集於此。
而其中最耀眼的便是近幾年如彗星般崛起的,時尚界的新秀,克里斯托夫-波拿巴。
酒會上,年輕的克里斯托夫在與某位時尚大亨笑談過後,獨自走進了一間房間。
「都準備好了吧?」克里斯托夫倚靠在門上,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神情淡漠地看著眼前的西裝男人。
「您放心,我們已經做了完美的措施,方圓一里內所有有可能的狙擊點,都在我們控制之中。」黑衣保鏢自信地說道。
「記住,這次交易絕對不容有失。」克里斯托夫告誡了一句,搖晃著紅酒杯,面帶微笑地走了出去。
砰!
就在克里斯托夫合上房門的那一瞬間,一顆子彈擊碎了玻璃,穿過了房門,把他的腦袋打成了一灘爛番茄。
男人的怒吼聲,女人的尖叫聲,孩子的哭泣聲,徹底將這次的時裝周推到了高潮。
而此時在四公里之外,一棟高樓的天台上,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合上了長條箱子。
他提起箱子,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氣,咒罵了一句,緊了緊風衣,消失在了巴黎的陰霾之中。
……
克羅半島,位於南美南部,克羅國官方軍與革命軍長期進行戰爭,無力管轄當地治安,攔路搶劫盛行,甚至都成為了這個國家的一個代名詞,可能一個剛被搶的受害者,在下一秒就成為了加害者。
一間被改造成軍營駐地的民房中。
「將軍閣下,您要的武器已經送到了。」一個士兵掛了電話後,對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中年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