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此刻的表情，簡直比哭還難看。
他真的恨不得給自己一百個耳光，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昨天程老他們，會對他們如此恭敬，如此客氣！
這一切的一切，完全是因為，那個被他們所瞧不起的年輕人！
程老和白皓夫，那是什麼層次的人物？
可以說他們已經站在了華夏醫學界之巔，就算是一些領導人對這種層次的醫道聖手，也以禮相待。
可偏偏他們，竟對莫凡推崇備至，恭敬萬分，這豈不是說，在他們的心目當中，莫凡在醫學界的地位，比他們還要高！
而且還不止是高一星半點，而是整整高出了一整個檔次！
否則他們也不需要如此恭敬，跟莫凡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有那一句觸怒了他。
不少人都顫抖起來，他們知道程老等人的態度，代表著什麼？
可是，這個只有二十歲的年輕人，何以擁有如此高的地位？
眾人面面相覷，相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神里濃濃的驚駭！
蓉蓉此刻心中後悔不已，恨不得自戳雙眼！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被她嘲諷鄙視了一整天的莫凡，竟然才是燕大團隊的關鍵人物！
昨天他們，之所以能夠被主辦方如此禮待，也根本不是看在什麼楊教授的面子上，完完全全是因為莫凡！
「嘶！」
眾人連連倒吸涼氣，瞠目結舌，難以自拔。
這個時候，莫凡發現了人群里的郁芷瑤，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個柔和的笑容。
「你怎麼在這裡？」
莫凡越過朱大哥和程老，來到了郁芷瑤的面前，笑著跟她打招呼。
郁芷瑤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道：「我對醫學方面的事情，也挺感興趣的，就過來看看。」
「嗯，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陪你逛逛。」
莫凡淡笑著說道，反正今天下午，他正好有空閒。
「可以呀，只不過……」郁芷瑤帶著幾分歉意地看著莫凡。
莫凡疑惑不解，正想問清楚緣由，朱大哥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忙小跑著上來，對著郁芷瑤笑道。
「這位同學，你既然是莫凡先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你來本餐廳的一切消費全免費！」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吃了一驚！
楊教授臉上的神情，徹底變得灰暗無比！
一想到自己之前，得罪莫凡說的那些話，他就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以莫凡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整自己，豈不是輕鬆無比？
他甚至懷疑，自己這麼快被調查出學術造假，都是因為有莫凡在背後使勁！
看到朱大哥那諂媚的表情，和燕大眾人急切的神情，莫凡恍然大悟，不由瞥了一眼楊教授他們：「原來是這樣。」
他笑了笑，郁芷瑤的身份和家世，連他都有些看不透，就算自己沒有出現，她也能輕鬆解決，不過看朱大哥那熱情的樣子，莫凡也就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郁芷瑤衝著莫凡感激地笑了笑，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燕大的師生們。
那些人也紛紛看向莫凡，臉上強行擠出笑容，連忙祈求道：「莫凡，你看在我們同是出自燕大的份上……」
「芷瑤，我們走吧。」
不等他們說完，莫凡便拉著郁芷瑤離開了。
郁芷瑤嘆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眾人，從之前楊教授和蓉蓉的話語當中，她就已經得知了昨天這些是怎麼嘲諷和看不起莫凡的，當即也對這些人沒有半分同情。
眾人看到莫凡離開，瞬間絕望至極，有女生更是直接哭了出來。
他們這一刻才知道，沒有莫凡，他們什麼也不是！
「看在你們和莫凡先生是校友的份上，我可以再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這一次，你們還湊不出錢的話，後果自負！」
朱大哥冷著臉，淡漠至極地看著眾人，絲毫沒有半點同情的說道。
眾人頓時冷汗直冒，面無血色，如喪考妣一般。
……
莫凡和郁芷瑤並肩走在園區裡面，似乎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兩人都沒有說話。
「聽說，你去了一趟歐洲。」
郁芷瑤突然停了下來，看著莫凡說道。
「你怎麼知道？」
莫凡聞言，停下了腳步，有些詫異地問道。
自己去歐洲救江映雪的事情，在國內只有鄧家、戴家、墨家還有莫凡身邊的幾位朋友知道，就連猛子，莫凡怕他白擔心，也沒有告訴他。
而郁芷瑤，作為一個看似普通的燕大學生，她竟然知道自己去過歐洲。
郁芷瑤低頭淺笑，嘴角微微翹起，像一隻俏皮的小狸貓。
「這個嘛，保密！」
莫凡微微一頓，目光一凝，看向郁芷瑤的眼神，有些變化。
他有一種奇特的感覺，眼前這位少女，竟然讓他有些看不透。
「你不說的話，我不知道你是敵是友。」莫凡平淡地說道。
郁芷瑤黛眉微蹙，淡淡地看了莫凡一眼，旋即移開了目光，露出困惑的表情：「抱歉，我不是很明白，什麼是敵是友？」
莫凡同樣也對她這種模稜兩可的態度，有些許不滿，當即便也不再追問下去了。
這位燕大的文學系少女，身上似乎藏著什麼謎團，能夠知曉莫凡的事情，恐怕她的背景，不會比鄧家差！
兩人之間的氣氛，不由地有些微妙起來，在園區里逛了一會，郁芷瑤就又停了下來。
「好了，謝謝你今天替我解圍，我想起來下午還有些事情，就先回學校了。」
莫凡點了點頭，心中雖有困惑，不過他也不會糾結太多，便笑著說道：「好，我送你回去吧。」
郁芷瑤想了想，神色微不可察地舒緩了幾分，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
開著帕薩特將郁芷瑤送回校園，兩人揮手道別後，莫凡便開車前往浣花小築。
因為公司離住處太遠，江映雪很多時候，都是在家中辦公，在現代化設備的幫助下，倒也是非常的方便。
「和歐洲那邊的合作，準備的怎麼樣？」莫凡笑著問道。
此刻江映雪正半躺在他的身上，莫凡雙手輕柔地，在她的肩頭後背按摩著，幫助她緩解一天工作的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