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湖畔,十里長堤上,此刻宛若有一道火焰長龍,在斷橋上熊熊燃燒,櫻花林間,充斥著熾熱的烈焰!
莫凡面色淡然,手持炎劍,指向常守道長,淡漠道:「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
常守道長,狠狠咬牙,莫凡才只有二十歲,卻竟如此強大,讓他感覺,自己的一把年紀,都活在了狗身上!
「哼,小子,我沒想到,你不僅僅醫術超絕,還擁有宗師實力,你是很強沒錯,可惜你遇到了我!」常守道長先是搖頭讚嘆不已,隨後連連獰笑!
「喔,是麼?」莫凡嘴角掛著一絲淡笑,舉起手中炎劍,肆意燃燒的火焰,將湖水蒸騰成蒙蒙白氣,濃厚的煙霧,頓時將兩人的身形掩蓋!
龍虎山的道士們,看到這一幕,無不瞪大雙眼,臉色發白。
這還是一個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嗎,他們感覺,自己仿佛在目睹神話發生!
就算他們出自龍虎山道門,也僅僅在歷代天師出手之時,才能感受到,這種攝人心魂的恐怖能威!
他們這些修道之人,就算是修煉有成,也只不過是,尋龍望氣,懂些堪輿之術,替人占卜測卦,偶爾顯露出幾手小型術法,驅驅邪物小鬼罷了,哪裡比得上莫凡和常守道長這一戰,那麼大氣磅礴?
眾人的目光,死死地盯住那一團濃密的白霧,卻聽到常守道長的笑聲接連不斷地傳來!
「莫凡,你還是太年輕,你絕對料想不到,我手裡帶著天師雷印!」
常守道長仰天長嘯,眥目欲狂,顫抖著雙手向上托舉,猛地從口中噴出一口凝練的精氣!
只見一尊烏青色的古拙大印,憑空出現,印記之上交織著粗壯的怒雷,有若一片雷海,橫在半空之中,隨時都有可能鎮壓而下!
莫凡不由輕皺眉頭,臉色微變,旋即他又恢復了淡然神色,冷漠說道:「常守道長,何必故弄玄虛,你手中雷印,只不過是複製品罷了!」
若是龍虎山天師雷印在此,他絕對二話不說,直接掉頭就跑。
這種師祖道器,恐怖至極,根本不是現在的莫凡,能夠抗衡的,但眼前的這枚雷印,雖說威勢浩大,卻還不至於讓莫凡心生懼怕。
「哼,殺你這黃毛小兒,也足夠了!」常守道長被莫凡一語拆穿,臉色冰冷,怒揮雙手,萬道雷芒,瞬時轟下!
「刺啦刺啦!」
滋滋的電流聲,接連不斷地響起,瘋狂躍動著,肆意地施展著暴虐的能量。
「莫凡小兒,你現在知道,我為何要將戰場選在西子湖畔?」常守道長冷笑不止。
雷印之上,層層溢散著恐怖的道威,難以想像,這種本該只存在在傳說當中的法寶,竟然真的存在!
此刻雷印釋放出來的雷能,絲毫不必自然界的雷雲弱,更是媲美烈性炸藥,一旦落到地上,絕對能夠,炸出一個碩大無比的,漆黑大坑!
只見道道電蛟般的雷芒,藉助著周遭潮濕無比地霧氣,瘋狂地竄動著,整個西湖,更是雷電最好的導體,整片湖泊,都閃起青黑色的狂電,足足數百道霹靂,直指莫凡!
此刻雷光在莫凡身周環繞,有煙雨水汽為引,狂暴怒雷更是如虎添翼,交織成一片雷網,要將莫凡吞噬!
莫凡深皺眉頭,常守道長這一擊的能威,遠超之前,就算他動用全力接下,恐怕也要受傷!
他橫起手中炎劍,渾身上下,所有的元氣全都狂涌注入炎劍之中,利刃上的火焰,再度暴漲幾分,似能焚盡虛空!
他看準常守道長的位置,目光一凝,無視滿天劫雷,直接揮劍怒斬而下!
常守道長,乃是修法之人,和嚴大師這種習武成名的宗師不同,他的身體相對而言十分孱弱,便是一般修煉有成的武者進身,都能讓他遭受重創!
「小子,你不要命了嗎?」常守道長看到莫凡的舉動,驚駭萬分,眼瞳猛然大睜,聲嘶力竭地喊叫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莫凡居然要頂著雷印的攻擊,拼死一搏!
常守道長體內的全部真元,正用以操控雷印,根本擠不出一絲來,用作防守!
灼熱的炎劍和漆黑的雷光,同時落下,瞬間瘋狂的爆發出轟爆般的巨響!
劇烈的爆炸,將兩人轟然震飛,常守道長落在了長堤之上,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大坑,而莫凡則被爆炸氣流掀飛,落入西子湖中!
「可惡!可惡!可惡!」
常守道長連聲哀嚎,他身上道袍,被焚成灰燼,肌膚被瞬間點燃,燒得潰爛,渾身焦黑慘不忍睹!
但他這樣,居然沒死,他腰間佩戴著的一枚通靈寶玉,忽然亮起,化作一道青光將常守道長護在其中。
而另外一邊,震天撼地的雷芒,透過湖水,轟斬在莫凡身上,狂雷炸得他肌肉抽搐,渾身麻痹,漆黑的雷電纏繞著莫凡,化作一座雷獄,要將他徹底鎮殺!
常守道長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手段盡出,終於是將莫凡斬滅!
「哈哈哈,恭喜道長,賀喜道長!」
「我就說嘛,那個小子再強再狂,又怎麼會是我龍虎山雷法的對手?」
「呵呵,那小子不是一副很厲害的樣子嗎,現在還不是要敗給道長,真是令人發笑!」
龍虎山道士們,見到莫凡被五雷轟頂,雷光籠罩,便覺得他必死無疑,先前臉上的頹勢一掃而空,一個個全都紅光滿面。
常守道長不顧身上的燒傷,走向莫凡,同時冷笑連連,說道:「那小子死翹翹,可別把我的判官筆給傷到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誰說我死了?」莫凡的聲音,宛若從九幽地獄當中傳來。
眾人皆是大驚失色,瞪大雙眼,仿佛見到了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青紫色的雷光,壯如象腿,本該能將碗口大的老樹劈死,絕對不是人類能夠抵擋得住的!
然而,莫凡一躍而出,傲立湖面,一臉淡然那暴虐的雷能,如水般在莫凡體表,滾滾流淌,卻不能傷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