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鐵青的莫凡,深吸了幾口氣,才緩緩開口道:「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周水蘇點了點頭,一邊開車,一邊解釋了起來。
就在數天之前,猛子和韋月半先後遇到襲擊,兩人甚至連呼救都來不及,便被人直接重傷。
尤其是猛子,猛子戰鬥力太強,擊傷猛子的人,估計已經下了殺意,只是他低估了猛子的實力,所以才會讓猛子重傷住院,而沒有真正殺死猛子。
「該死,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偷襲猛子他們。」莫凡面色冰冷道。
周水蘇略微猶豫,最後才緩緩道:「最有嫌疑的,是最近從日國來到華夏的一群留學生,這些留學生最近剛剛來到燕京,名義上是留學,但是暗地裡,卻幹了不少事情,現在國家方面正派人和這些日國留學生接觸。」
「有確切證據,證明是他們做的麼?」莫凡語氣恢復了平靜。
可是此刻的他,就如同沉默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直接爆發出來。
周水蘇點了點頭道:「差不多算是,猛子他們身上的傷勢,太像是日國的刀劍斬出來的,這點我師傅他們也親自檢查確認過。」
「既然連無疾前輩都這樣說,那這件事恐怕是沒有什麼疑問了。」莫凡眉頭鎖在一起,眼眸深處,閃現了幾分殺意。
這些日國人明顯來者不善,根本就是針對莫凡而來。
之前在元華小世界內,莫凡可是將一群日國的醫者和陰陽師,整治的慘不忍睹,好幾名日國的年輕天才,更是死在了莫凡手中。
若是他們直接對著莫凡而來,倒也就罷了,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但是他們卻暗地裡對著莫凡身邊的朋友下手,這點讓人無法忍受。
「先去看看猛子他們,然後再說其他。」面色陰沉的莫凡,口中淡然道。
眼看莫凡並沒有一怒衝冠,周水蘇頓時安心了許多。
……
醫院內,莫凡見到了韋月半和猛子。
韋月半的情況還好,除了手臂骨折之外,其他都是小傷。但是猛子的情況就嚴重了,至今仍然昏迷不醒,以莫凡的醫道水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猛子的內臟受創嚴重。
這種傷勢,除了慢慢調養,藉助靈藥滋養身體之外,根本別無他法。
單純從猛子的傷勢便可以看出,對他下手的人,根本就是想要徹底殺死猛子。
「這些日國留學生這是找死。」莫凡的眼眸中,怒意沖天。
一旁的周水蘇一臉擔憂,走近到莫凡身邊,伸手拉住莫凡的手:「莫凡,你不要激動,師傅他們已經在處理這件事。」
「怎麼處理。」莫凡面色冰冷。
看著莫凡和平時截然不同的模樣,周水蘇心中暗嘆了一聲。
這件事,的確難以處理,因為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猛子他們是那些日國留學生所傷。
沒有證據,就奈何不了對方,畢竟對方也是光明正大,辦理好了簽證等手續,才來到華夏的。
明面上,誰也挑不出他們的刺。
甚至,華夏一方,還要盡力保證他們的安全。
莫凡面色冰冷,再次看了幾眼躺在重症監護室內的猛子,口中緩緩道:「血債,自然要血來償,那些日國人,是為了他們的同胞前來復仇,現在我為了猛子,殺了他們,相比他們不會有什麼怨言的。」
莫凡語氣冰冷,但是話里卻殺氣騰騰。
一時間,就連周水蘇看的也有些震驚,以前的莫凡,可從來都沒有在她面前露出過這樣霸道的一面。
「莫凡他終歸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周水蘇心中暗道了一聲,旋即對著莫凡點頭道:「莫凡,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
與此同時,燕京市中醫學院,留學生部。
十幾名日國人,此刻聚集在一間房間內。
「柳生君,你的消息確定麼,莫凡他果真已經回到了燕京市?」一個長相頗為俊秀的青年,盯著對面的一名面相老成男子道。
這些日國人,既然是以留學生的身份,來到華夏,他們的年紀大都不算大。
其中也就這位柳生君看上去年紀最大,但是也不超過三十歲。
這位柳生君全名叫做柳生一守,他本人乃是日國境內,相當出名的劍客,這個時代,什麼所謂劍客,都已經沒落,畢竟劍術再高,也擋不住人家一顆子彈。
不過柳生一守天縱奇才,居然從一本古代典籍種,找到了一門古劍術的修行方法,藉助這種修行方法,柳生一守才成為日國出了名的劍術大師。
就算是日國的陰陽師等存在,對柳生一守也要客氣對待。
現如今的柳生一守,甚至連子彈都沒辦法將之輕易射殺,一身能力之強,已經突破了人類極限。
之前出手將猛子和韋月半打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就是這位柳生一守。
柳生一守手中抓著一把長劍,頭也沒抬道:「我的消息不會出錯,根據我在華夏的朋友所說,莫凡在不久之前,已經乘坐飛機,回到了燕京市,並且,現在正趕往醫院去看他的那兩位朋友。」
「這麼說,我們馬上就可以為伊賀他們報仇雪恨了,到時候,我一定要親手斬了這個叫莫凡的混蛋。」坐在前方的俊秀青年冷冷道。
之前在元華小世界中死去的日國人中,就有這個俊秀青年的朋友,所以他才會不惜代價,偽造身份,進入華夏復仇。
可惜的是,他趕到燕京市的時候,莫凡已經前往苗疆去了。
俊秀青年這才帶著柳生一守等人,直接襲擊了猛子等人,在他看來,猛子兩人既然跟莫凡關係密切,那就該死,殺了猛子兩人,讓莫凡痛不欲生,然後再殺了莫凡才更有復仇的快感。
俊秀青年話語一轉,看向了柳生一守道:「柳生君,你那位所謂華夏朋友倒是消息靈通,不知道我能否和這位朋友見個面。」
柳生一守擦拭著手中的長劍,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這個人說是我的朋友,但是實際上,我跟他並不熟悉。」
「什麼,柳生君這是在說笑麼,你跟對方怎麼可能不熟悉,之前我們多次行動,便是靠的此人傳遞的消息,若是柳生君和他不熟悉的話,為何對此人傳遞來的消息,從無質疑過。」俊秀青年霍然站起道。
這些日國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不會相信華夏人的。
可是這次,柳生一守居然會選擇信任一個陌生人,這種事情,簡直讓人又驚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