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聞莫凡之言,立刻勾起嘴角,輕輕的笑了出來。
她知道,莫凡一定會幫助自己。
於是輕輕的將手腕遞到了莫凡的面前。莫凡握著女人的手腕細細的端詳了一番。
那枯梅上發黑的部位正是枯萎的花瓣,就在女人左手腕脈搏跳動的位置。莫凡很是有耐心的等了一會,果然不出他所料,那發黑的顏色,隨之女人脈搏的跳動,一點一點的在加深。
雖然變深的過程很漫長,且程度十分的淺,但莫凡還是看出來了。
於是他也勾起嘴角笑了笑,說:「幸虧你遇上了我。」
說完,掏出了隨身的針包,一字排開的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莫凡伸手捏出了一根銀針,刺進了女人的手腕里。
銀針先是晃動了幾下,緊接著,一股黑氣從銀針根部一點一點的蔓延上來,直到整根銀針都變成了黑色!
莫凡的神色也終於一點一點的嚴肅起來。看來病情比他預估的還要嚴重!
瞧著莫凡的神色,女人也不禁緊張了起來,開口問道:「莫先生,能治嗎?」
沉吟了一會,莫凡點了點頭:「能!不過會很疼,你要忍著點!」
為了能夠活下去,女人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是咬了咬牙,答應了!
於是莫凡就將銀針抽了出來,放到一邊,緊接著吩咐女人上樓,找一個僻靜的房間,確保治療的過程一定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打擾。
女人選了一件二樓最裡面的房間,陳設簡單,一看平時就是不怎麼用的。不過卻異常的乾淨整潔。
莫凡心中一直繃著一根弦。他覺得這座別墅中的一切都不尋常。
女人放平了身體躺在床上,毫不擔心的閉上了眼睛。莫凡心中冷笑,這女人還真是不怕自己會趁這個機會殺了她!
她,究竟是為什麼這麼自信呢?
壓下心中的疑惑,莫凡取出銀針來,開始為女人治療。
他今天要用的,是從前從未用過的一種針法。這針法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還沒有給任何人用過。
名叫「冥府生路」。說白了,就是和閻王爺搶人!哪怕是已經臨死,一隻腳踏在了黃泉路上,也能搶回來!
只不過這種針法十分的強悍霸道,稍有不慎,患者就會喪命。而且施針過程中的疼痛,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忍受的!
也正是因為這針法有一種命懸一線的弔詭,所以從前莫凡並不敢用。
眼下這女人的毒已經深入骨髓,非這種針法不能轉還。所以不管有多冒險,莫凡都必須試一試。
「準備好了嗎?」莫凡捏著手中的銀針,最後一次和女人確定。
女人睜開眼睛點了點頭,眉毛因為緊張微微皺起。
她也在賭,和天賭,和莫凡賭。她自己的毒自己也知道,反正都是一死,還不如豁出去試試!
於是,女人又閉上了眼睛。
莫凡點點頭,掏出打火機來將銀針燒熱,先是下在了女人的左手腕。加熱過的銀針起到了抑制毒素的作用,雖然作用微小,卻足夠莫凡做下面的工作。
第一根銀針下去的時候,女人還沒有太大的感覺。等到莫凡將第二根用草藥淬過的銀針下在女人的百會穴時,一股巨大的疼痛如奔襲的海浪般吞沒了女人!
「呃!」女人難以忍受這樣巨大的痛楚,忍不住哼了出來!皺緊了眉。
「忍著!」莫凡微微皺著眉,不敢放鬆自己的注意力,斥了女人一句,他緊接著將第三根銀針下在了女人左側的太陽穴。
第四根下在女人右側的太陽穴。兩個太陽穴上傳來的疼痛更是錐心刺骨!甚至比她以往毒發的時候,更加的難受!
「疼!疼!」女人緊緊的咬著下嘴唇,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上滾落了下來!
莫凡感覺到了女人的身體開始有輕微的顫抖,是疼痛的作用使然!於是他拿來了事先讓女人準備的細麻繩,將女人的雙手雙腳都固定住,防止待會疼痛加劇她掙扎的更厲害。
「我現在必須在你心臟的位置下針,所以,冒犯了!」莫凡說著,迅速的解開了女人的上衣!
大片白皙的肌膚突然的出現在莫凡的眼前,他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細膩的肌膚,光滑如同嬰兒。
然而過高的職業素養讓莫凡這一刻將邪念完全的拋在了腦後,他眼睛裡只剩下了女人心口位置的一片青黑色。
原來毒素已經攻心!難怪剛才試毒的時候,銀針的反應那麼強烈!
莫凡的左手捏著六根銀針,一根接一根的下在了女人心臟的位置,每下一根,就會加劇女人的一層痛苦!
當六根銀針全部下完的時候,女人的心臟傳來了一陣密密麻麻的灼燒的痛感!就像是燎原的野火一般,點燃了女人全身所有的痛感!
「啊!」女人終於再也控制不住,大聲的嘶喊了出來!
莫凡此刻已經站在了一遍觀察著女人的反應。想從通往冥府的路上走回來並沒有那麼容易,現在他能做的已經做完,生還是死,就要看這女人的造化了!
這女人中的,是一種叫「雉尾」的毒。平時放著的時候無色無味,可以輕易的溶於任何一種物質,通過水和飯菜都可以讓人在沒有感覺的時候中毒。
一旦中了這種毒,毒素會隨著血液的流通慢慢的生長在人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最後,心臟就會呈現出青黑的顏色。
「呃!」女人的面部已經極度的扭曲,汗珠打濕了她身上的衣衫。
劇烈的疼痛讓女人的臉變成了慘白的顏色,她不停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唇上已經有血珠慢慢的浸了出來!
忽然,莫凡眼睛一亮,他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光點正在女人左手臂的皮膚下快速的遊走,像是蠱蟲的一種!
就在莫凡湊近了想要細看的時候,那紅點就消失了。緊接著,女人也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只是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莫凡在心裡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上前取下了女人身上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