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出了別墅，黑瘦男有些猶豫的朝著莫凡問道，連續把事情搞糟，他也有些心虛。
「回去，找怪老頭！」莫凡想了想說道。
連番的不順讓莫凡意識到，在苗疆沒有一個熟悉情況的人，就憑自己一個人下床亂撞，可能到最後什麼也辦不成。
而就連胖佬那樣的道上大佬都毫不知情，一般的人更沒戲，或許現在最好的選擇只有那個神秘的瘸老頭了，所以莫凡還想再回去試試！
「啊……」
聞言，黑瘦男不由得吃驚得合不攏嘴，之前受到的冷遇還不夠嗎？還要再去自討沒趣！
一想到瘸老頭的住處，黑瘦男的臉就不由得哭了下來。
不過此時，莫凡已經率先走了，黑瘦男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
「不是讓你們滾嗎？你們又來幹什麼！」
莫凡剛一進門，一個酒罈子就朝著他飛了過來，伴隨著的還有怪老頭不耐煩的聲音。
還好莫凡反應快，及時的躲開了。
此時，屋子到處瀰漫著酒氣，倒使得這裡的氣味好了許多。
雖然喝了一整壇酒，但是瘸老頭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醉意，他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前輩，我有位朋友被人抓到了苗疆，我希望你能幫我找一下，至於價格您儘管開！不管成不成必有重謝！」
再次歸來，莫凡沒有再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關老子屁事，你看我像缺錢嗎？」
聞言，瘸老頭輕輕的掃了莫凡一眼，不屑的說道。
看到瘸老頭牛氣哄哄的樣子，一旁看戲的黑瘦男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哪是缺錢？你根本就是沒錢好吧！有錢不賺非要裝逼，真的是腦袋秀逗了！
在黑瘦男看來，莫凡怎麼也不像缺錢的樣子，到時候隨便開個十幾萬，幾十萬馬上就能從這個破地方搬走了，甚至後半生都有著落了。
但是莫凡卻相信老人的話，如果他真的缺錢的話，就算苗疆混不下去也完全可以換個地方，憑老人的能力就算不如以前，也總要比現在好上萬倍。
對於某些人來說，生活只是一種態度問題。
「只要前輩您願意幫忙，不管提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盡力滿足！」莫凡在次表態道。
「我要的條件你給不起，就算給得起我也不會答應，和那個小子在一切准不是什麼好東西，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瘸老頭不耐煩地驅趕道，接著有關了一口酒。
那老傢伙一副牛上天、油鹽不進的樣子，連黑瘦男也有些看不過眼了。
「莫公子，要不咱走吧！除了他我還有其他人選，雖然名氣不大，但也都是走南闖北的人物，沒準能幫上忙！」
然而，莫凡卻不為所動，看著老人，拋出了自己最後的底牌。
「如果我說我能治好你的腿呢？」
莫凡的話如晴天霹靂，聞言瘸老頭不由得放下了酒罈，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淡定下去了，他的表情既是期待又帶著震驚和難以置信。
但是，很快他就有回過了神來，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就憑你？」
對於對方的輕視莫凡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平靜地說道。
「斷肢重續自然不可能，不僅是我，整個華夏也沒人能夠做到，不過治好你腿上的舊傷和後遺症還是沒有問題的。」
「其實，當年你不只是被打斷了腿，仇家還在你的傷腿上下了一種血蛭的蠱蟲。這麼多年來它不僅使你的傷勢無法復原，更給你造成了極大的痛苦，長此以往甚至落下了病根。」
「所以，你表面嗜酒，但其實不過是借究竟麻痹緩解疼痛罷了，我說的對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
瘸老頭的話無疑是驗證了莫凡的說話，此時就連黑瘦男看著莫凡的目光里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然而，莫凡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張牌莫凡之所以最後才拿出來並不是為了裝逼，而是因為他最初其實也沒有什麼底氣，他只是覺得老人的症狀和蠱醫玉簡上描述的一種情況有些相似罷了。
走投無路才碰碰運氣，現在看來，他蒙對了。
「你真的有辦法？」
沉默了好一會兒，老人神色莫名的看著莫凡問道。
「當然，這種事我沒必要騙你！不過需要費點時間。」
莫凡這倒是真話，治病救人對症下藥，只要是那種有據可查的病，認準了，自然有救治方法。
之後，老人有事一陣長久的沉默，莫凡也沒有催促他，靜靜地等著老人的答覆。
莫凡知道，其實他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果然，沉思了好一會，瘸老頭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可以幫你找人，不過我有三個條件。你同意的話我幫忙，否則如果有任何一個你不答應，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我就當你沒有出現過。」
說完，瘸老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莫凡，等著他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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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
聞言，莫凡淡淡的說道。
「第一，我幫你找人，你幫我治病，事後兩清，各不相欠！」
莫凡表現得十分平靜沒有急著發表意見，只是靜等著下文。
見狀，瘸老頭也沒有故意賣什麼關子，直接說出了後兩條。
「第二，我的要求儘量滿足，我不願意說原因，不准追問！第三，我只負責幫你打探消息，救人和我無關，而且一但發現可能危及生命，我可以隨時退出！」
莫凡總算明白當初瘸老頭為什麼能夠遊刃有餘鮮有失手了，單是這份謹慎就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不過好在這一切都在莫凡的接受範圍內。
「可以！」
莫凡沒怎麼思考就答應了下來。
「合作愉快！」
說著，莫凡主動伸出了自己的手。
見狀，瘸老頭盯著莫凡看了好一會兒，才伸出了自己的手。
直到此時，莫凡的心裡才終於舒了口氣，終於搞定了。
……
「好了，我現在要先去收拾一下，好久沒有打理了，身體都快發臭了！」
達成協議之後，瘸老頭也沒有了之前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皺著眉頭說道。
「……」
聞言，莫凡不由得一陣無語，他還以為瘸老頭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外表和周圍的環境呢，現在看來，一切都只是假象。
帶著瘸老頭洗澡、理髮、買衣服……
一整套下來，莫凡直接沒了一萬多塊大洋，其實本來不用花這麼多的，但是他原來那副樣子除了包場，恐怕沒有商家願意接待他。
不過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人靠衣裝馬靠鞍，經過一番收拾之後，瘸老頭終於有點人樣了，那裡還有之前的半分邋遢？現在一眼看去，他反倒更像是一個氣質儒雅學識淵博的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