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晚,燭火搖曳,偏僻無人的居酒屋突然喧鬧了起來,兵士們看了一眼那憨厚老實的掌柜,露出了幾分失望的神情。
「哼,別廢話了,還不趕緊上酒來?」
兵士們叫嚷著,耀武揚威地揚了揚手中的利刃,凶神惡煞地瞪著掌柜。
「是是是,各位兵爺請稍等,小的這就給兵爺上酒。」
掌柜的小心翼翼地連聲應著,一陣點頭哈腰,急匆匆往後院去了。
他生怕慢了一步,就會被這些兵痞打罵。
「怎麼了,是不是衣姐姐來了?」優子聽到外邊的響聲,興奮地探出腦袋來,好奇地問道。
「唔?」
掌柜的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悄聲地說道:「噓,優子你快躲起來,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
優子冰雪聰明,一下子就從掌柜的表情上讀懂了一切,乖巧地點頭,指了指後院裡的米缸,躲了進去。
「在我叫你之前,可千萬不要發出聲音來。」掌柜的小心翼翼地囑咐道,蓋上了米缸的蓋子。
優子咬著嘴唇,看到掌柜那擔憂至極的眼神,心中莫名地感覺不安至極。
「各位兵爺,酒來了,這都是手工佳釀的好酒。」
掌柜的搬來一壇好酒,畢恭畢敬地為兵士們斟酒。
「怎麼這麼慢啊,不就搬一壇酒嗎?」兵士們從掌柜的手裡奪過酒罈,兇狠地呵斥著。
「我剛才聽到後面有女人的聲音,快把她叫出來,我們會好好疼愛她的,嘿嘿嘿!」
一個獨眼兵痞搓了搓手,興奮不已,朝眾人挑了挑眉毛。
兵士們一聽,嘴角當即勾起了陰邪貪婪之色,他們本來就是來尋歡作樂的,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好啊,原來你這麼慢,是要將女人藏起來,這是你服侍兵爺的態度嗎,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
啪的一聲,一個兵士摔掉手中的酒碗,一把揪住了掌柜的衣領,惡狠狠地等著他。
「兵,兵爺……你們聽錯了,哪裡會有什么女人的聲音啊,這家居酒屋開了這麼多年,一直是我孤家寡人一個……」
掌柜的臉變得刷白,毫無半點血色,他的心臟跳得很快,一下子就慌了神了。
「呸,老傢伙,你竟然敢騙我們,找死!」
獨眼兵痞冷笑一聲,一口濃痰吐在掌柜的臉上,叫囂道:「快讓那個女人出來,否則爺幾個宰了你!」
「你們聽錯了,真的沒有什么女人。」掌柜的臉都青了,一個勁兒地搖頭。
「沒有?」
獨眼兵痞冷笑道:「那要是我搜出來了,可別怪我無情!」
「真沒有,我敢以性命擔保,真的沒有!」掌柜的連聲否認,急得滿頭大汗。
「別廢話了,進去搜就知道了!」
兵士們冷笑不已,他們早就做慣了這種事情,一個個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要將這間並不大的居酒屋掀個底朝天。
砰砰砰!
居酒屋裡的鍋碗瓢盆,還有幾件僅剩的裝飾品都被兵士們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們獰笑著看向掌柜的,一陣耀武揚威。
「怎麼樣,還不打算交出女人嗎,小心我們把這給拆了!」
掌柜的心在不住地滴血,這家居酒屋可是祖產,是一輩輩人傳下來給他的,現在卻被這群兵士們肆意地破壞著,他豈能不心痛?
「我跟你們拼了!」
掌柜的紅了眼,不知道從哪裡生出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抓住自己領子的兵士,順手從旁邊抄起一張凳子,用儘自身全部的力量,朝兵士們狠狠地砸去!
「嘭!」
兵士揮舞著長刀,一劍劈開木凳,掌柜的根本沒有練過武,怎麼可能是這群兵痞的對手?
「混帳,找死!」
兵士們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傢伙,居然還是個硬骨頭,敢對他們出手。
然而他並沒有成功,突然暴起攻擊讓沒有任何修為的掌柜失去了平衡,直接倒在了地上,他喘著粗氣,雙眼通紅,像是一隻受傷的獅子。
可惜,他並沒有獅子一般強健的體魄和力量,兵士們抽出刀,在他的身上劈砍數刀,一腳將他踢飛!
「噗!」
掌柜的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血液里還夾雜著破碎的內臟碎片,他臉色煞白如紙,渾身上下的骨頭仿佛全都散架了一般,因為失血過多,掌柜的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了起來。
「老傢伙,你很勇嘛?」
「別跟他廢話,宰了他!」
那個被掌柜扔凳子的兵士走上前來,惡狠狠地盯著他。
「混蛋,你們這些混蛋!」
掌柜的嘴角溢血,喉嚨里也灌滿了鮮血,但還是忍者疼痛,張開快要撕裂開的嘴,狠狠地咒罵著。
「你們害了我的妻子,女兒,如今還要殺我,來啊,殺了我吧,我會詛咒你們下地獄!」
「哈哈哈,你妻子女兒是哪一個,說說看名字,說不定我們還曾享用過呢,哈哈哈!」兵士們邪笑不止。
「老東西,這麼想死,我就先送你下地獄!」
寒冷的刀光一閃,兵士舉起了長刀,這柄沾滿了鮮血的武士刀從未斬殺過鬼魅,卻砍下過無數無辜人類的頭顱,今天它所要斬首的數量,似乎又要增加一個!
掌柜的閉上了雙眼,事到如今他已經無所畏懼了,不就是死嗎?
只要那個女孩躲過一劫就沒事了,只要她能活著,自己就算死也沒有遺憾了吧?
「住手!」
掌柜的聽到了一個,此刻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他睜開眼,看到一位柔軟的少女正擋在自己的面前。
「優子,你快走啊,不要管我!」掌柜的感覺自己的心突然碎了,臉上的慶幸和安慰都消失了,他大聲地喊叫著,掙扎著起來想推開少女。
「哎呦呦,果然是藏了女人,而且還是個如花似玉的美妞!」
兵士們眼神放光,嘴角忍不住流下口水,心中發癢不已。
欺男霸女的事情他們幹得多了,但像優子這般姿色出眾,年紀輕輕的少女,可就不多見了。
「嘖嘖嘖,老東西你還真是嘴硬啊,這女人是你女兒吧,長得可不像你啊,估計也是個野種!」兵士們放肆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