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如果唐天真的只是個毫無背景的普通人,因為見義勇為而得罪了校董的兒子,竟然要在沒有做錯任何事的情況下遭到開除,這是何等悽慘的一件事。
容嫣頓時怒了,她原本只以為眼前的趙雷是個人渣,現在看來,簡直就是渣宰中的渣渣,簡直不配為人。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憤怒,大概是因為覺得唐天本不該遭受到這如此多的不公。
「我原本還在想校長怎麼會突然決定開除我,原來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
唐天目光緊緊盯住了趙雷,似笑非笑地開口。
「是又如何?唐天,你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個毫無背景可言的窮小子而已,我想弄死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這麼厲害?奧對了,既然我現在已經被開除,所以做什麼都沒關係了對吧?」
「怎麼著,想動手是吧,以為老子怕你呢?兄弟們給我上,誰給我廢了他,老子給他十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況且他們人多勢眾,聽到趙雷的話,他身旁的幾個青年紛紛眼前一亮,目光如狼似虎地盯著唐天,就像在盯著一塊肥肉。
可惜,哪怕對方人多勢眾,也未必就是獵人,唐天看似勢單力薄,也未必就是獵物。
「唐天,你小心點兒。」
「放心吧。」
唐天心裡正好有一股怒火無處發泄,既然幕後黑手自己找上門來,若是不給他個小小的教訓,簡直對不起對方的良苦用心啊。
不知是誰率先怒吼出聲,隨後兩撥人同時沖了上來,唐天的身影也在這一刻,幾乎變成了一道殘影。
容嫣的目光一開始還在緊緊追隨著唐天的身影,可是越到後面越是發現,她的目光根本追不上他。
唐天的步伐並不如何迅速,卻掌握著一種奇怪的規律,猶如在刀尖上起舞,跳著一支曼妙的華爾茲。
她不知不覺間就看的有些入了迷,反觀趙雷此時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只因為他帶來的那些人,根本沒半點兒用處!
哪怕在重賞的鼓勵之下,依舊不是唐天的對手。
他們就像是一個又一個沙包,義無反顧地衝上去送死,然後被唐天打成了豬頭,像垃圾一樣丟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這個臭小子,怎麼會這麼強!」
趙雷簡直驚呆了,他實在想不通,唐天到底是什麼來頭,身手竟然如此厲害!
容嫣有些幸災樂禍,唐天身上的秘密可不僅僅於此,哪怕是她都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有人格魅力了。
就連池家的那位,竟然都對唐天如此尊重信任,其他人又有何資格,敢與他為敵?
像是這個趙雷之流,簡直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殊不知在唐天面前,他根本毫無半點兒存在感。
解決了那些受到重賞刺激的勇士,唐天冷漠地走向了趙雷,後者嚇了一跳,不住後退,甚至還不忘出言警告唐天。
「你別過來!我警告你,我爸可是滬城的大佬,你要是得罪了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聒噪!」
唐天乾脆利落地一腳踹了上去,隨後又對著趙雷的臉揍了一頓,這才勉強消解了一下心中的憤怒。
有些人就是喜歡自作孽,本來兩人都已經沒什麼恩怨,對方卻非要過來找他的麻煩,既然如此他就只能反擊了。
「立刻帶著你的人滾出我的視線,否則以後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唐天聲音如刀鋒般凜冽,目光中也儘是寒芒。
趙雷嚇的渾身一個哆嗦,眼中儘是怨毒,他本想把唐天廢掉,讓他無比狼狽地滾出學校,沒想到計劃再次破產。
這讓他心裡非常不爽,甚至已經開始思索其他的計劃,來對付唐天。
反正他相信後者絕不會這麼輕易地退學離開,再不濟除了唐天之外,他還有個妹妹在學校。
哪怕不能報復唐天,他也要去報復唐天的妹妹,甚至唐天的其他人。
他要讓所有人知道,膽敢跟自己做對的人,必定沒什麼好下場!
容嫣皺著眉頭看向離開的趙雷,忍不住有些擔憂道:「唐天,剛才那小子的目光好陰險,我懷疑他還有什麼別的後招,接下來你一定要千萬小心,我擔心他還會繼續對你下手。」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況且我也不覺得,那個傢伙的腦袋裡能想出什麼好辦法,反正我已經被開除了,不算是學校里的學生,他若是還想被虐,大可以過來找我。」
容嫣無奈了,看來這件事的確讓唐天心裡非常不爽,她忍不住道:「你完全可以把這件事告訴池少,以他的性格,一定會幫助你。」
「再說吧,我畢竟還沒有幫池景深治好他的病,也不好意思總讓人家幫忙。」
唐天搖了搖頭,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雖然池家家大業大,地位尊崇,但是唐天也並不打算以一種仰視的角度,去看待池家,最多也就是平視。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隨時隨地,毫無半點兒自制力地去尋求別人的幫助,時間久了他在池家心目中的印象,只怕也會大打折扣,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池家以後對他而言還有大用,若是能夠留到最後在用,就再好不過了。
只不過他千算萬算,到底還是做不到算無遺策。
池景深跟他年紀相仿,對方恰好有個朋友是喻綏的老客戶了,所以有一天去夜店玩的時候,就隨口提了一嘴學校里最近的傳聞以及風雲人物,結果陰差陽錯地把唐天的事告訴給了他們。
「什麼?唐天醫生在學校里竟然遭受到了這種不公的待遇,真是太過分了吧。景深,你不管管嗎?」
喻綏聽了那些傳聞,都一陣窩火,他自認看人極准,唐天一看就不是那種人。
池景深聞言卻嘆了口氣,「人家根本沒跟我說過這件事,我如果自作主張直接動手,萬一引起他的不滿怎麼辦?」
「不可能,相信我,唐天醫生應該不是那種人。況且他馬上就要被開除了,你要是不管管,他豈不是太慘了點兒?」
「你說的沒錯!那個校長叫陳正是吧?我記得他剛好有個對家來著。」
池景深終於不再遲疑,而是認真地思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