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錦棉的狀態看上去非常差,渾身寫滿了疲憊,一張臉看上去無比憔悴,黑眼圈都出來了,對於一個女明星來說,這種皮膚狀態堪稱災難。
但對岑錦棉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自己的病,只有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才行。
「錦棉,你沒事吧?」
「我這是怎麼了……」
岑錦棉捂著腦袋,話還沒說完,突然面色驟變。
「啊啊啊——我好痛啊!」
岑錦棉嘴裡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聲,竟是直接用頭開始撞牆!
難怪醫院甚至要給岑錦棉打鎮定劑的程度,不然的話按照這種以頭撞牆的頻率,恐怕真能撞出事來。
「快快快,控制住她!她又開始發瘋了!」
一個打扮精緻的女人,連忙大呼小叫道,旁邊的青年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都說了我表姐只是單純的病了,你怎麼能說人家發瘋呢?」
女人話語一頓,下意識地看了眼岑溪的方向,後者果然一臉冷意,面容冰冷地盯著她。
「不好意思,是我說錯了話,都怪我這張嘴,一激動就會說一些蠢話。」
「是麼,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竟然會找這種愚蠢的藉口呢。」
「都給我閉嘴!」
岑溪怒目而視,目光森冷地瞪著他們,做新人真以為自己心裡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呢?
一個兩個都在覬覦他的家業,以為他女兒出事之後,就能夠趁機霸占他的產業,恐怕這些人都盼著岑錦棉出事呢。
「抱歉岑總,看上去我的還魂丹對岑小姐沒什麼效果。」
陳神醫一臉懊悔,然而他也已經盡力了。
其餘醫生們面面相覷,根本連試的意思都沒有,因為他們的醫術永遠不及陳神醫那麼厲害。
現如今他們所有人都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陳神醫的醫術真的非常精湛,他們根本比不上,所以陳神醫都無能為力的病,他們根本連試都不用再試。
「這要怎麼辦才好啊!」
岑溪用手捂住了臉,想要藉此來掩蓋內心深處的痛苦,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從他的妻子為了生這個女兒難產去世之後,他就把自己全部的愛都寄托在了岑錦棉的身上。
他曾經發誓,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女兒,這是他對自己過世的妻子的承諾。
哪怕他腰纏萬貫,甚至都沒想過要給岑錦棉找個後媽,就是害怕自己的女兒會受到委屈,受到來自於後媽的欺負。
「唐天,現在可能輪到你出手了。」
王導看向了唐天,他眼睜睜的看著岑錦棉在病床上無比痛苦地遭受著折磨的樣子,心裡實在無比心疼。
而且他還指望著岑錦棉參演自己的電視劇,這樣他的電視劇才能夠更上一層樓。
現在演員表已經官宣出去了,如果臨時換人,指不定要鬧出怎樣的亂子來。
「我試試看吧。」
唐天自然已經答應了要過來,自然不會臨陣脫逃。
況且這個病在他看來也確實沒那麼難,只可惜現如今的中醫根本沒有掌握那門技巧,所以並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醫治,僅此而已。
他也並不打算把自己的醫術傳授給別人,除非是值得他信任的人,或者是被他認定的徒弟,他才會儘可能的傳授一些。
如果能夠將自己的醫術傳承下去,對他而言自然是一件好事,也許他的爺爺也會非常高興。
但他一定要好好選一些人,不可能選擇一些沒有醫德的人。
「讓我來試試看吧。」
直到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唐天的身上,一開始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年輕人,就算看到了見他是跟王導一起來的,也只會以為他是王導身邊的一個助理或者是助手。
「你是什麼人?你想試什麼?」
岑溪回過神,上下打量著唐天,一開始他並沒有將後者放在眼裡,但他到底是跟王導一起來的,所以自己也該給他幾份面子。
「我也是一名醫生,王導讓我過來給岑小姐治病的,既然在座的各位神醫們都沒有辦法,那不如讓我試試看。」
唐天淡漠道,其餘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語氣竟然如此囂張,的確讓他們心裡都有些不爽。
「你什麼意思,意思是說我們這麼多人加起來都不如你嗎?」
陳神醫身旁的一位中醫臉色難看地質問,他們這次來根本什麼事都沒能做上,心裡本就有些不舒服,沒想到突然冒出來個年輕人,居然還敢口出狂言,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他們的忍耐極限。
他們比不上陳神醫也就算了,怎麼可能還比不過這個年輕人?
「但你們不是依舊束手無策嗎?但凡你們有能力治好岑小姐的病,我也不會來了。」
唐天擺了擺手,一臉不耐,他現在已經懶得浪費時間,與這些人周旋了。
因為這些人根本不夠資格,讓他多看一眼。
「王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岑溪也回過神,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竟然蹦出來了一個如此囂張跋扈的年輕人,還敢口出狂言,說自己是來治病的。
他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年輕人是王導帶來的,他恐怕已經命令保鏢把這人給趕走了。
「岑總,這位是我的朋友,他是唐天,也是一名中醫。你放心吧,他的醫術絕對精湛,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特意請他過來。原本上次他就看出了錦棉身體不適,還讓她去醫院做個檢查來著,可惜錦棉一直都沒把這件事放在眼裡,後來就發生了這種事。」
「啊?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這位中醫的醫術似乎很厲害了?他竟然能夠提前看出我女兒身體不適,為何不直接出手相救?」
「因為那個時候岑小姐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她但凡能聽信我的話,去醫院提前做個檢查,也不至於會發展到這種程度。如果那個時候我提出想要幫她看病,你覺得以這位小姐的性格真的會答應我嗎?」
唐天平靜地反問,岑溪陷入了沉默,他對自己的女兒最為了解不過,以那丫頭的性格,確實不可能相信唐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