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他決定還是隻身一人以身試險,拿自己作為餌料來把那個人給引出來。
對方的目標應該就是他,只不過他一直和其他人在一起,所以那些人自始至終都沒敢輕易出手。
也許等到他落單的時候,那些人就會對他下手了。
這樣做可能比較危險,但是以至此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他覺得一定要將背後的人給揪出來才行,不然的話這就像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爆炸。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李健的電話,後者很快就按下了接聽鍵。
「餵?天哥,怎麼啦?你忙完了嗎?忙完了趕緊過來啊。」
「沒有,我臨時有點事要出趟門,你們先買吧,回頭等回到醫館的時候,我再把錢給你們。」
「根本沒必要啊,我們先前就是跟你開句玩笑而已,還真能讓你拿錢啊?不過添哥出什麼事了,感覺你好像挺著急,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唐天心說他現在最急的事就是趕緊將他們擺脫,李健他們都是普通人,如果真因為他的緣故被其他人給盯上的話,恐怕連自保的能力都不具備。
「沒什麼大事,之前答應過的宴會結束之後,去幫一位老朋友看看病,結果光顧著晚上去參加宴會,把這件事給忘了,剛才人家打電話給我,還問我這件事來著。」
「原來如此,那你趕緊去吧,等我們買完東西之後就直接去你那裡了。」
「沒問題,你們買完東西就直接過去吧。」
唐天淡笑著道,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目光驟然冷了下來。
隨後,他又拿出手機,撥通了李虎的電話。
後者正在夜總會裡跟別人拼酒玩的正嗨,突然聽到一串急促的電話鈴聲,他壓根沒想理會。
畢竟以他現如今的身份,根本沒必要去懼怕任何人。
整個滬城的地下世界,都已經徹底被他統一,區區一個夜總會裡的小混混,全部都是他的手下。
而且但凡能打他這個電話的人,基本上都是他的手下,所以他猜測應該是自己手下的某些人出了什麼問題,想找他幫忙又或者是有什么小事來煩他。
他此時可謂煩不勝煩,根本不想理會,可能電話鈴聲就仿佛奪命的號角,響個不停,吵的他心煩意亂。
片刻後他冷著臉拿出手機,到底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餵?給我個不廢掉你的理由,三分鐘內,說清楚你打電話找我的理由。」
李虎冷著臉拿出一根煙扔進了嘴裡,旁邊妖艷的美人趕緊拿著打火機幫他點燃。
煙被點燃後,他猛地吸了一口,只覺得渾身舒暢,隨後伸出手摟住身旁女人的纖纖細腰,笑容格外的邪肆。
「說話!什麼玩意,該不會真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吧?」
李虎此時心情還不錯,但是對於敢打擾他興致的人,他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就在他發火之後,電話里終於傳來了一道悠然的聲音,似笑非笑道:「呦,看來虎哥心情不太爽啊,我這是打擾了你的好事了?」
李虎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那一剎那,嘴裡的煙幾乎不是控制的掉了下去,他嚇了一跳,趕緊一把推開了面前的女人,手忙腳亂地把煙扔進了菸灰缸,這一連串的動作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有這麼大的反應。
然而此時的李虎根本不在意身邊人的目光以及動作,趕緊正襟危坐的握住了手機,聲音顫抖道:「那個天哥,這是個誤會!我根本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打來的電話啊。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不敢這樣說話!」
唐天有些驚訝,這個李虎怎麼突然之間變得比之前更慫了,甚至在跟他說話的時候,態度竟然如此謙卑恭敬,像是受到了什麼很大的刺激。
「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為之,你現在在哪兒?」
「啊我……我在醉生夜總會。」
「知道了,我待會兒應該會過去找你。」
李虎嚇了一跳,不明白唐天為何這個時候要過來,難不成是他做錯了什麼事?
他一時間心裡無比緊張,苦思冥想自己最近有沒有的罪過唐天,但是思來想去,他也什麼都沒想出來啊。
那唐天為何突然會找上他?還突然要過來,這種把話說的不明不白的感覺,真的非常嚇人啊。
「那個天哥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吩咐,沒有必要親自過來一趟。你今天不是還去參加了宴會嗎?時間肯定比較緊張,應該沒空,特意跑過來一趟吧。」
「誰說我沒空了,我現在就比較悠閒,還是說你不歡迎我過去?那就算了吧。」
「沒沒沒!天哥你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你想來什麼時候都可以過來,我只是擔心你會因此而疲憊。你要是現在過來的話,我立刻就去門口迎接你!」
唐天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他總算明白了什麼,恐怕是因為李虎知道了,他去參加了秦家的生日宴,所以猜測他與秦家之間的關係應該非常的密切。
而秦家畢竟是首富,就算是李虎在秦家面前也只有苟延殘喘的份,因此心中對於他的敬畏之心也會越來越重。
「你不用緊張,我不是去找你事的,我是有件事想讓你幫我。」
「哦?天哥儘管吩咐,能夠幫到你是我的榮幸。」
李虎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他的麻煩就行了。
唐天目光環視一周,現在他已經感覺不到那個奇怪的目光了,所以那個人應該暫時不在他的附近,有可能在暗中窺伺著他。
不過短時間內他應該不必擔心會被敵人聽到他跟李虎的對話,如果那個敵人真有這麼大的本事,那應該也不至於一直躲在暗處,小心翼翼地窺伺著他了。
隨後他詳細的跟李虎說了一下,自己需要他幫忙的事,後者趕緊牢記了唐天的吩咐,全程沒敢說半個不字,也沒有詢問唐天這麼做的原因。
因為他在唐天的面前,充其量只是個有些用處的工具人罷了,根本沒有資格隨意提出質疑。
「剩下的事就等我過去之後再說,如果有什麼變故,你也可以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