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核結束之後,所有參賽選手所寫出的藥方都已經被送到了四位裁判的面前,四人紛紛拿起了面前的藥方,進行評分。
「嚯,這傢伙厲害啊,十味藥材,能寫出二十多種藥方,還有什麼治耳朵的藥方,什麼減輕火氣的藥方,我看他是想要讓我發火。」
脾氣暴躁的鄭偉光長老氣的想罵人,雖然猜測到這種考核,應該會湧現出很多的奇葩,但他依舊沒能想到那些參賽選手,竟然會奇葩到了這種程度。
「這算什麼,你看看我這裡,十味藥材就寫了一種藥方,名字叫啥,十全大補丸!人家說了這種藥可以治百病,我看以後他這種人,一定會成為江湖騙子。」
「真是個人才啊,不佩服都不行。」
「別閒聊了,趕緊審核吧。規矩你們應該也都知道,不符合標準的直接劃掉就行,不用給這些孩子們面子。如果我們給他們面子,那麼以後他們很可能會影響到我們中醫學會的名譽,我們要給他們頒布中醫資格證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能夠獨立出去行醫救人,萬一有人根本沒有達到那個水平的話,那就是害人害己。」
中醫學會的副會長古老面無表情地說,他一開口所有人都乖乖閉上了嘴,不敢再隨意吭聲。
「其實也還是有幾個好苗子的,寫出的藥方都非常合理,運用的藥材也都很符合規矩。」
孟綺羅笑容溫柔地開口,看到這麼幾個好苗子,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主要是他們幾個裁判之間,也是存在著一些競爭的關係,他們誰都想要受到優秀的學生以後能夠順利取代自己成為新一任的神醫。
他們這些人都有著神醫的稱呼,是因為他們的醫術確實都非常的精湛。
雖然在中醫學會舉辦考核開始之前,他們就都已經選定了自己的徒弟和繼承人,只不過通過這樣的考核,他們也能夠認識到更多優秀的天才。
除了自己的徒弟之外,他們也希望能夠選擇更多的人才進行培養,也是為了自己的地位能夠得到保證。
「確實是這樣,我也看到了很多優秀的人才。按照我們的評分規定,滿分應該是10分對吧。」
鄧文沉默片刻突然開口。
作為一個最是和善且總是滿臉笑容的神醫,他幾乎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通常他露出這樣神色凝重的表情,基本上就意味著出現了很大的事。
「怎麼了鄧神醫,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滿分可是非常難出來的,就算你心中有什麼比較滿意的人選,也不能輕易給他打滿分哦,需要經過我們其他三人的審核才行。」
孟綺羅挑眉道,其實這番話已經相當於在暗示和警告了,因為心中猜測,鄧文很可能是打算以權謀私,給自己的徒弟打滿分。
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未曾出現過,很多裁判利用自己的身份之辯,然後給自己安排的徒弟和選手打滿分,這樣會造成很嚴重的公正性的缺失。
「你們自己看看吧。」
他嘆了口氣,把那張寫滿了藥方的紙拿出來,遞給了其他人傳閱。
所有人看過之後,都紛紛露出了深思之色,並且也流露出了跟鄧文同樣的表情。
除了秦威,他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甚至面無表情地提出了諷刺,「依我看,這份藥方大概只能給到7分或者8分的樣子,鄧文,你到底是依據什麼決定給他滿分的!」
「你不要問我去問問其他人,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覺得這樣的成績只有8分,但我相信明眼人應該都能看得出來,這份藥方已經相當的完美。」
「何止完美,其中甚至包含了很多曾經那些失傳已久的醫書上才記錄的藥方,立刻把這上面的藥方都摘抄一下,然後進行試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內容恐怕都是真的。」
中醫學會的副會長古老面色寧靜的說道,然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此時的心情有多麼的激動。
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個意想不到的天才選手,能夠寫出這樣的藥方,完全意味著自身實力極度優越。
而且他還有著充沛的知識儲備,幾乎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所以古老對這個年輕人非常滿意,哪怕根本不知道寫出這份藥方的人究竟是誰,但心中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提前去見見他了。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我確實要說,這年輕人寫出的藥方非常符合標準,哪怕我們並沒有進行過嘗試,但我依舊覺得這裡面的每一種藥方單獨拿出來都會很有用。」
孟綺羅嘆息一聲,看來自己這次又要輸了,不過只要自己的徒弟能夠順利拿到中級資格證也就行了。
「他確實很優秀,這個人我先預定了。」
鄭偉光面色冰冷道,隨後抬眼看了一眼秦威,後者的臉色已經無比難看。
但他絲毫沒有在意,因為以他的身份,也完全不在乎秦威神醫的名譽,因為他的實力和背景要遠遠超過對方。
「我不管你們兩個之間是否有什麼恩怨,但如果你敢不按照規矩給高分,那我就有必要了解一下你是否在以權謀私了秦威神醫。我們中醫學會,每隔好幾年才會湧現出真正的天才,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他。」
「可是,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小子根本不行!」
「行了行了,閉嘴吧,這還只是開始,財經解釋第一輪考核而已,如果後期的考核他都能通過的話,我們才會決定是否要把中醫資格證交給他,但是現在僅僅是從這一份答案捲來看,他做的已經非常完美了,我願意給他滿分。」
鄧文笑眯眯地開口,顯然他也對這個年輕人給出的答卷非常滿意。
「所有人按照自己的判斷進行評分吧,絕對不能以權謀私,如果被我發現有人的打分不公正的話,就要被取消裁判的資格。」
古老這番話已經非常嚴重,顯然是在刻意提醒著秦威神醫。
後者深吸一口氣,似乎在竭盡所能的壓制著心中的怒火,這件事對他而言已經徹底沒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