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榮微微一怔,先不說她根本沒有偷聽的意思,單說以她的身份,容貌和家世背景,怎麼可能會被別人如此針對。
說她偷聽,還對她冷眼相向,儼然深深打擊了她的心。
「別這樣,唐天,我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恰巧路過,並不是故意偷聽,我相信你應該能夠明白。」
「我不明白,你也沒必要解釋,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只不過是多年前曾一起上學的同學而已,這麼多年不見早就沒了聯繫,也沒必要強行湊在一起。」
「不是說上學時的友誼最為珍貴嗎?我以為在你心中同樣如此。你對我而言可不只是一個老同學,那麼簡單。」
趙清榮抿唇,很想把當初唐天救了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可是看著唐天此時的表情,她心裡卻憋著一股氣,總覺得以她的美貌,不管怎麼說唐天也不應該這麼沒禮貌。
她想要通過其他手段,通過展現自己的魅力,來吸引唐天,可惜後者似乎不吃她這套。
「我不是你的同學,還能是什麼人?清榮,我承認你的確是咱們學校曾經的校花,哪怕是我曾經也有過為你心動的時刻,但那畢竟是曾經。沒有人會一直活在過去,我們應該向前看。」
唐天自認為已經把話說的夠清楚了,殊不知他這番話卻在對方的心裡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趙清榮愣怔地看著他,簡直無法想像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東西,你們倆人當初也是兩情相悅,卻到底陰差陽錯的分崩離析。
「唐天,你知道嗎?聽到你剛才說的這番話,我有多開心。」
唐天沉默不語,他不希望趙清榮繼續沉浸在幻想中,兩人從始至終都不可能有任何的關係,他覺得有必要把這句話說清楚。
不過就在此時,卻有人先一步走過來,打擾了他們。
「還真是巧啊,居然在這碰到了你。」
葉傾心略顯驕傲地仰著頭,目光中泛著淡淡的敵意和冷漠,明明自己心裡已經恨透了唐天,卻還是在見到他的時候,不由自主的走了過來。
她覺得自己大概只是想要報復他而已,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念頭,尤其是在看到他,竟然還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的時候。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渣男,跟這麼多的女人都有瓜葛,實在是可惡至極。
「葉小姐,原來是你啊。」
唐天不咸不淡地開口,心想這還真是冤家路窄,看來他今天出門的時候應該沒查過黃曆,居然碰到了這兩個難纏的女人。
無論是眼前的葉傾心,還是身旁的趙清榮,都讓他覺得煩不勝煩,只想趕緊脫離,離她們越遠越好。
「怎麼,見到我很驚訝?說的也是,在這裡碰到你我也很震驚。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興趣愛好,不過你不是已經跟容家小姐走的很近了麼,怎麼又約了別的女孩來這裡玩,看來你也並不像你表面上所展露出來的本性那樣老實。」
葉傾心冷漠道,唐天皺起眉頭,這女人的話里夾槍帶棍,儼然是在諷刺他。
他也懶得理會這些大小姐,一個兩個都喜歡以自我為中心,殊不知她們都是一群自私鬼。
「這跟你無關,葉小姐,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站住!唐天,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麼?你不過是個普通人,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幾個學校里的風雲人物,就以為自己已經擁有了跟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嗎?」
唐天目光中閃過了冷意,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吧?
「葉小姐,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無關。我不過是拒絕了你一次,你似乎沒必要對這件事如此耿耿於懷吧?」
「你!」
葉傾心沒想到唐天竟然會直接挑明這件事,再次讓她在外人面前丟了臉,她仿佛能夠感受到,旁邊那個漂亮的女人打量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不斷徘徊著。
心裡的恨意幾乎不受控制地升騰而起,她握緊拳頭,只想狠狠報復唐天。
她仰起頭,冷酷地看著他,「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囂張,沒關係,總有人能收拾你。」
「大概吧。」
唐天這種淡漠的語氣,讓她更為憤怒,扭頭就走。
目送著葉傾心離開,唐天百無聊賴地收回了目光,卻見身旁的趙清榮正好奇地打量著他,「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只是比較好奇,剛才那個女孩和你是什麼關係,看來你上了大學之後依舊沒有改變,喜歡沾花惹草的性子啊。」
「我什麼時候沾花惹草了?你少給我亂扣帽子。」
唐天眉頭一皺,頗為不滿地冷聲質問,趙清榮聳了聳肩,「不要太緊張,畢竟我說的話也沒說錯什麼吧。」
「行了,我說過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你還是先去找別人吧。」
「可是唐天,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該怎麼辦呢?在我心裡,只有你是最重要的那個人,我只想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永遠都不跟你分開。」
趙清榮自認為已經把話說的夠清楚了,卻見唐天依舊不為所動。
她輕咬著唇,乾脆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抱住唐天,沒想到卻被後者輕易躲過,旋即目光震驚地盯著她,「離我遠點兒!」
「唐天!你什麼意思?我到底哪裡不夠好,你為何要這麼對我?」
趙清榮怒了,她已經放下身為一個女孩子該有的矜持,主動示好,甚至不在乎唐天的低微身份,想要跟他發展一下感情。
難不成他真是個木頭腦子,看不出自己的明示和暗示?
「夠了!我跟你只是同學,我從未想過跟你產生任何超過普通同學情誼的感情,你也不要再繼續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了,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必須圍著你轉,你又不是公主,僅僅是個笑話罷了。」
唐天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趙清榮這個女孩太以自我為中心了,甚至因為自己的自作多情反過來責問他,他又不是什麼大冤種,憑什麼平白無故地要去背黑鍋,要去被別人斥責?
他絕不會接受這種不明不白的指責,所以毫不猶豫地撇開了趙清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