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實在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忍不住皺眉：「這麼說的話，你和她沒有合作的可能了？」
「對不起，我實在沒有提攜新人的時間和心情！」吉娜抬手掃了一下腦後的頭髮，「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會來，但這趟旅程真的很失望，相當失望！」
卓語弦自然都聽到了，只是在那邊苦笑，什麼都沒說。
薇薇安沉吟一下，說：「吉娜，我覺得你們應該再多聊聊，或許深入了解之後，就可以……」
「我看沒那個必要了！」吉娜直接打斷了薇薇安的話，站起身來，「我的時間很忙，你跟我的經紀人聯繫一下，安排我儘快回國吧，這裡的氣候我也很不喜歡，太冷了！」
說完，戴上墨鏡，看也沒看卓語弦一眼，轉身就走了。
「喂，吉娜，吉娜……」薇薇安站起身，喊了半天，吉娜卻始終沒有回頭。
「這人怎麼這樣啊？」薇薇安有些生氣，咬了咬牙，坐下問卓語弦，「芬妮，你們剛才到底聊了什麼？」
「薇薇安老師，你就坐在旁邊，難道真沒聽到嗎？」卓語弦奇怪，抬頭看著她。
「沒……沒聽到多少！」薇薇安臉上發燙，剛才淨想著秦殊去了，就聽了個開頭，聽到卓語弦說多麼多麼喜歡吉娜的歌，對於接下來的話，真沒怎麼聽到。
卓語弦嘆了口氣，苦笑一下：「我的偶像把我的幾張專輯抨擊得一無是處，每張專輯幾乎都能說出幾百個缺點，在她眼裡，肯定是丟進垃圾桶里那種類型的！」
「真的？」薇薇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卓語弦點頭：「我沒必要說這個謊吧，薇薇安老師，你就坐在這裡，真能沒聽到？」
薇薇安搖頭，她真的很頭疼，辛辛苦苦安排了這個見面，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忍不住長嘆一聲：「這麼看來，你們真是一點合作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是啊，不過還是謝謝薇薇安老師你的好意，也謝謝你讓我見到了我的偶像，今天我才發現，夢是時候該醒了，我也該長大了。我在心裡把吉娜想得太完美，以為她的人會像她的音樂那麼純粹，但今天真是醒了，也許我該喜歡的只應該是她的音樂風格而已！」
薇薇安見她臉上帶著傷心，不由忙說：「芬妮，對不起！」
「沒關係！」卓語弦笑了笑，「我本來也沒打算和她組合，就算她是我的偶像，我心中的完美搭檔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小可姐姐！好了，薇薇安老師，我也該走了！」
她站起身來。
薇薇安見她要走，忙起身抓住她的手：「芬妮，坐下，咱們……咱們再聊聊吧！」
「這……好吧！」卓語弦又坐了下來。
薇薇安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問：「芬妮，咱們真的沒有一點重新合作的可能性了嗎？」
「這個，薇薇安老師，真沒有！」
薇薇安忙說：「芬妮，只要你能簽約我們公司，什麼條件都可以提。我這次請吉娜來，其實就是投你所好，希望你能開心，你才是主角，沒想到吉娜喧賓奪主，反倒看不上你。她雖然是你的偶像，但真的不算個巨星級別的歌手，也就是個小明星而已，事業上一直不溫不火，和你搭檔，反倒是你提攜了她，或許會讓她的事業真正衝上巔峰，卻沒想到她會這麼傲氣，反而看不上你，這真是我的失策了。我以為她會明白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唉，不說了。芬妮，你和琪小可搭檔，確實完美無缺，你告訴我，有沒有可能……有沒有可能把你們兩個都簽過來，你放心，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給你們的待遇也會是最好的！」
「你……你也要簽小可姐姐？」卓語弦很驚訝，驚訝之後，忍不住笑起來。
「怎麼了，芬妮？有這麼好笑嗎？」
卓語弦不住搖頭：「薇薇安老師，那根本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為什麼？因為琪小可是秦殊的女人？」對於這點，薇薇安是知道的。
卓語弦點了點頭。
「但感情歸感情，生意是生意，如果她在這裡可以得到更好發展，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絕對不可能！」卓語弦直接搖頭。
「為什麼？」
卓語弦輕輕理了一下耳邊的秀髮：「薇薇安老師，我實話跟你說吧，小可姐姐其實根本不想唱歌，也不喜歡做明星，她也就喜歡跳跳舞而已，她之所以成為歌手，成了明星，完全是為了我小姑父。你想想，她是因為對我小姑父的感情才努力做個好歌手，成為明星的基礎就是那份感情，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小姑父，可能會為了什麼更好的條件跳槽到你這裡來嗎？」
「這些都是為了秦殊？」薇薇安吃驚不已，失聲問，「她……她為什麼這麼愛秦殊？」
卓語弦搖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好像當初是我小姑父救了她，她能有今天，也都是我小姑父的幫助，總之，你就別想著挖小可姐姐的事了，根本挖不動！」
「原來如此！」薇薇安長長地嘆了口氣，心裡油然而生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忽然又看著卓語弦，忙問，「芬妮，那你呢？你對秦殊總沒有這種至死不渝的深情吧？你就沒可能到我這邊來嗎？我會比秦殊對你更好，會給你比那邊更好的待遇，凡是秦殊可以給你的，我可以雙倍給你。我就這麼光明正大地用更好的待遇把你挖來，你為了追求更好的發展，投奔我，秦殊也根本說不出什麼來，你就不能考慮來我這裡嗎？」
卓語弦道：「薇薇安老師，你該知道的，我如果和小可姐姐分開，只是我自己到這裡來，我的價值就沒這麼大了，我只有和小可姐姐在一起，才是個完美的歌手，我們兩個是互補的關係，不能分開的！」
「不，只要你能來，還愁給你找不到個好搭檔嗎？關鍵是你能來，你能來嗎？」薇薇安目光柔亮地看著她，帶著期盼。
「薇薇安老師，我真的……真的就這麼重要？」卓語弦都有些為薇薇安的熱情感動了。
「是啊，你是我發展計劃里的一個重要角色，我需要你來提升和塑造迪史倫投資集團在這裡的形象！」薇薇安開誠布公，把什麼都說了。
卓語弦嘆了口氣，還是搖頭：「薇薇安老師，如果當初我沒來雲海市，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你，但現在，我真的不能答應！」
「為什麼？這……這總要有個理由吧！」薇薇安追問著。
卓語弦微微低下頭去，沉吟半晌，忽然抬起頭來，看著薇薇安：「薇薇安老師，如果一定要個理由的話，那就是秦殊吧！」
說完，對薇薇安笑了笑，背起吉他，就走了。
「秦殊？理由是秦殊？」薇薇安滿心都是疑惑，喃喃道，「為什麼秦殊會是理由？難道她和秦殊簽了永遠不能背叛的合同？」
……
這時，正在吃餛飩的秦殊猛地打了個噴嚏，把勺子放下，搖搖頭，嘀咕道：「誰在說我呢？」
「怎麼了？」秦白菜遞張紙巾過去，笑問道，「不會是昨晚和薇薇安太瘋，凍得感冒了吧？」
秦殊瞪了她一眼：「別胡扯了，昨晚我睡得老老實實，什麼都沒做，連一個指甲蓋都沒碰她！」
「碰了也沒關係啊，反正我也不在乎了！」秦白菜嘻嘻笑了笑，「壞傢伙，接下來咱們去哪裡？」
「你不需要回去工作了嗎？」秦殊問。
「哦，今天倒是有個嫣蘇雪盈服裝品牌的服裝秀，不過我已經安排好了，讓我的助理盯著就是，不會有太大問題的，你接下來想把我帶到哪裡去都行！」
秦白菜笑盈盈的，好不容易出來見到秦殊，當然不想離開，但才說完，她的手機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她鼓了鼓嘴，並沒接，直接掛掉了，這個時候才不希望有任何事打擾了他和秦殊的約會呢。
沒想到，才掛掉，手機又響起來。
她皺了皺眉頭，又要給掛掉。
秦殊笑了笑：「白菜，你是姐姐公司的品牌總監，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吧？小心姐姐把你給開了！」
「這……好吧！」秦白菜滿心不情願，但實在不願違拗秦殊，就把手機拿起來，按了接聽。
是她的助理打來的。秦白菜接了就問：「什麼事？不是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是啊，總監，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您也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但……但現在出了點突發狀況！」
「什麼突發狀況？」秦白菜生氣地說，「離開我，什麼事都不能做了嗎？我和男朋友約個會都沒法安心！」
「對不起，總監，但這事真的需要您來解決！」那助理小心地說，「是這樣的，今天參加服裝秀的模特里忽然有個模特肚子疼，好像是吃壞了東西，估計是沒法上場了！」
「怎麼會這樣？」秦白菜臉色不覺變得認真起來，這真是大事，忙問，「沒有後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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