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那個酒吧,跑進去,就見舒露正坐在一個桌子那裡,滿臉憂傷地看著門口,見他進來,忙站起身,就沖了過來,不顧一切地撲進他的懷裡,嘴裡不住喃喃道:「秦殊,我不要離開你,不要離開你!」
說著說著,竟然就哭了起來。
秦殊心頭一酸,也差點掉下眼淚,抬手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秀髮,輕聲安慰道:「不會的,放心,肯定不會的!」
「秦殊,我真的不能沒有你的!」舒露抬頭看著秦殊,已經是滿臉淚痕,如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
秦殊咬了咬牙,輕輕擦了擦她的眼淚:「舒露,我也不能沒有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他拉著舒露的手,到那個桌子旁邊坐了。
舒露依然緊緊抱著他的胳膊,一刻都不放手,仿佛稍微放手,就會被可怕的力量把她從秦殊身邊徹底帶走似的。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殊喘了口氣,忙又問道。
舒露咬了咬嘴唇:「是這樣的,我媽昨晚被推出急救室的時候,見到我就抓住我的手,很嚴肅地對我說,我絕對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不能再聯繫你,不能再接你的電話,甚至不讓我去上班了,要我從HAZ集團辭職。她說,如果我再和你見面,她就立刻自殺!」
秦殊沒想到舒露的媽媽說得這麼狠,甚至要犧牲舒露在HAZ集團的大好前程,而且以自殺來威脅,這該是多麼恨自己啊。他越發疑惑,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不由問道:「你媽媽沒說原因嗎?」
「沒有!」舒露搖頭,「我要問她原因,但她就是不說。」
「這真是太奇怪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媽做得這麼決絕呢?」
「不知道!」舒露搖頭,不覺淚水又滾落下來,「我也好想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恨你,但她就是不說,我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應該不是誤會,她恨的確實就是你!」
秦殊嘆了口氣,喃喃道:「我早就猜到這不是誤會了!」
「秦殊,難道你知道原因嗎?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秦殊搖頭:「我不知道原因,但……但我剛見你媽的時候,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感覺應該在哪裡見過,所以我才覺得應該不是誤會!」
「但到底是什麼原因呢?你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我媽媽嗎?」
「想不起來!」秦殊搖頭,「我很努力地去想了,我也想找到這個疙瘩,然後解開,但真的想不起來!」
「那該怎麼辦啊?」舒露又要哭起來。
秦殊輕輕把她摟進懷裡,在她頭髮上接連親了幾下:「舒露,別傷心,肯定能想到辦法解決的!」
他現在必須給舒露信心,畢竟自己是個男人,自己這個時候都沒信心的話,舒露只會更加驚慌失措。
「反正……反正我怎麼都不會離開你的!」舒露緊緊抱著秦殊,淚水很快又滾落下來。
秦殊看著這個傷心的女孩,心裡真是難受極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都不知道原因是什麼。
實在有些心煩意亂,招手讓服務生拿了兩瓶啤酒來,咕嘟嘟地就喝了一瓶。
舒露溫柔地看著秦殊,柔聲道:「你不要喝太多酒,會傷身體的,你還是和我說說話吧,我……我可能不能陪你太長時間,我告訴媽媽我是出來買飯的,太長時間不回去,她肯定會懷疑的!」
秦殊咬了咬牙,低頭看著舒露:「你真的沒法從你媽媽那裡問出是什麼原因嗎?」
「我問了,但我媽看起來很不願意說!」
秦殊嘆了口氣,這就不好辦了,舒露的媽媽身體不好,還不能怎麼刺激到她。
「秦殊,我媽不讓我去上班,我就見不到你了,我……我會好想你的,以前不覺得,但現在隨時都有和你分開的危險,真的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太長時間不見你,我肯定會崩潰的!」
「是啊,我也會很想你的!」秦殊沉吟一下,喃喃道,「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讓你先回到公司,我要把你看在眼前,才能放心!」
「但我媽說絕不讓我去公司了,免得我再和你見面!」
秦殊皺眉,喃喃道:「你媽不讓你回公司,就是怕你見到我,那如果讓她確信你去公司也見不到我,應該就會讓你去公司了!」
「但這怎麼可能呢?」
「可能的!」秦殊正要說什麼,忽然眼中寒光一閃,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沖了出去。
舒露大驚,不知怎麼回事,失聲道:「你做什麼?」
她向秦殊衝去的方向看去,結果就看到了她的後爸,那個中年人,正從酒吧的一個角落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倉皇向酒吧門口逃去。
她一下明白過來了,肯定是她媽媽不相信她,所以讓她後爸來監視呢,想到她媽媽一再告誡的,如果再發現自己和秦殊在一起,就要自殺,不由就出了一身冷汗,絕對不能讓她後爸離開的,不然把這事告訴她媽媽,那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些,心裡頓時充滿了擔心和害怕,忙也追了出去。
此時,秦殊和那中年人已經跑到了酒吧外面。
那中年人的速度明顯沒秦殊快,才出酒吧沒幾步,就被秦殊追到了身後。
「給我站住!」秦殊厲聲喝道。
那中年人根本不聽,嚇得還是逃走。
秦殊大怒,追上去,一腳踹出,那中年人就趔趄著衝到了前面牆角的地方。
秦殊緊跟著追過去,來到那中年人面前,指著他,狠狠道:「你再跑啊!」
那中年人背靠著牆壁,乾笑道:「不……不跑了!」
「說,你來酒吧做什麼?」秦殊的聲音低沉而可怕。
「我……我就是來喝酒的!」
「是嗎?」秦殊冷笑,「這麼巧嗎?正好我和舒露見面的時候,你就出現了。恐怕是舒露的媽媽派你來監視舒露的吧?你很負責任啊,竟然真的監視起來!別忘了,你正在花的錢都是我給的,你明顯站錯隊了吧!」
「我……我真是來喝酒的!」那中年人依然嘴硬,結結巴巴地說。
秦殊見他還不說真話,更是大怒,他也想到了,這中年人如果回去把舒露和自己在一起的事情告訴舒露的媽媽,那以舒露的媽媽那麼激動的狀態,真的可能自殺。如果舒露的媽媽因為這個事情而自殺,那他和舒露可能真就沒法在一起了。想到這個危險,秦殊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對這中年人還不肯說真話更加生氣,衝上去,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就把他抵到了牆上:「你還真是嘴硬呢!」
他憤怒之下,手上用力,一隻手竟然就把那中年人漸漸舉了起來。
那中年人大驚失色,雙腳慢慢離地,再看著秦殊憤怒的模樣,這才害怕起來,慌忙道:「我……我說錯了,我……我確實是來監視舒露的!」
秦殊咬牙:「現在才想著承認,已經晚了!」
說著,左手把那中年人抵在牆上,右手兇狠地把手中的酒瓶向那中年人的腦袋上砸去。
那中年人滿臉駭然,禁不住露出極度恐懼的神色。
只聽「砰」地一聲,酒瓶破碎,裡面酒水四濺,酒瓶的碎片也四處飛去。
不過,這個酒瓶並沒砸到那中年人的腦袋上,而是砸在了緊挨那中年人腦袋的牆壁上,酒水**了那中年人的頭髮和肩頭的衣服,他的脖子也被碎片割到,流出血來。
他依然滿臉駭然,嚇傻了似的,褲腳竟然都流出水來。
秦殊哼了一聲,把手一松,那中年人好像癱軟了似的,站不住,隨之坐到了地上。
秦殊冷冷地看著他:「以後還敢對我撒謊嗎?」
「不,不敢了!」那中年人滿臉驚恐地搖頭,聲音抖得厲害。
「那你知道該站在哪一邊了吧?」
「知……知道了!」那中年人咽了口唾沫,驚恐道,「以後……以後都站在您這邊!」
秦殊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好好記住你的話,不要忘記了,下次我絕不會在最後關頭改變主意的!」
「是,是,是!」那中年人不住點頭。
這個時候,舒露也跑了過來,忙抱住秦殊的胳膊,看到那中年人的樣子時,卻吃了一驚,同時聞到一股怪味,不自覺地捂住了瓊鼻。
「秦殊,你把他怎麼樣了?」舒露小聲問道。
秦殊搖頭:「沒什麼,我只是在告訴他以後該做什麼,該怎麼做!」
舒露擔心地說:「他……他看到了我和你在一起,如果告訴媽媽的話……」
「放心,他現在不會說了!」秦殊掃了那中年人一眼,「你會說嗎?」
「我……我不會說的,絕對不會說的!」那中年人依然滿臉畏懼。
「那如果舒露的媽媽問起,你會怎麼說?」
那中年人愣了一下。
秦殊神色陰沉地看著他:「我在問你,你會怎麼說?」
「我……我就說,舒露就是出來買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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