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郊外,一棟豪華別墅里。
從餘杭府回來後,唐若晴不顧經紀人安玲的勸說,又把後面幾天的通告全部推掉,而她什麼事都沒幹,只是呆在別墅裡面,整日發呆。
而她的身體,也比之前要憔悴了許多,看得安玲心急不已。
「這可怎麼辦啊,商演可以推掉,應酬可以不去,可是她這狀態明顯不對啊,再這樣下去非得抑鬱不可!」安玲急的團團轉。
問她也問了,但是一問,要麼啥都不說,要麼哭給你看。
她也是無計可施了。
「去了一趟餘杭府就成這樣了,當時我就應該跟過去的!」安玲懊悔不已。
同時心裡疑惑,唐若晴到餘杭府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行,我得去查查!」
當即,安玲已經打算發動身邊的一些關係,調查唐若晴那天到餘杭府到底是去見了誰,辦了什麼事情,為何一回來就低落成這樣。
直覺告訴她,事情肯定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甚至關係到唐若晴的演藝生涯!
她拿出了手機,準備撥號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安玲走到監控屏幕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趙家的長子,也是即將和唐若晴訂婚的准未婚夫,趙晨洲!
她匆忙下樓,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趙公子,您怎麼有空過來?」安玲露出笑容,恭敬道。
「我來看看若晴,她這幾天是不是生病了?」趙晨洲略微扯出一絲微笑。
「若晴她……哎,您去看看吧,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安玲讓開了門。
趙晨洲點點頭,徑直走往樓上。
「若晴!」看著坐在陽台吹風的女人,趙晨洲眉頭微微一皺,喚了一句。
唐若晴一聽到他的聲音,身體猛地震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回頭。
她憔悴的臉色,讓趙晨洲的眉頭皺得更深。
「你生病了?」他走了過去,雙手就要搭上她肩膀。
「沒事,只是有些累了。」唐若晴略微慌張的站了起來,避開了他的雙手。
趙晨洲眼底浮現不悅,但很快壓了下去,柔聲道:「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不!」唐若晴脫口而出,見他目光有些冰冷,猶豫了一下解釋道:「真的只是累了而已,我再休息兩天就好了。」
「真的?」趙晨洲眼睛一眯。
「嗯。」唐若晴不敢與他對視,卻堅定的點了點頭。
趙晨洲看了她一會兒,目光中若有所思,緩緩道:「既然累了,就多休息,我就先回去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他說完轉身走向門口,走到一半腳步頓住,頭也不回,語氣肅然道:
「也別忘了,你們唐家是因為什麼才有今日的發展,更別忘了,你這個華語樂壇的一線天后,是怎麼來的!」
砰!
關門的聲音有些用力,顯然,趙晨洲很不爽。
不過慶幸的是,他暫時沒有用強。
唐若晴輕輕鬆了口氣,整個人像被抽空了力氣一般,坐到了床沿。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拿起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以往對於這種陌生的號碼,她是想也不想就就按掉的,但今天不知為何,特別是看到號碼歸屬地是餘杭府那邊的,她下意識的滑開了接聽鍵。
「麻麻,是麻麻不?我是小魚兒呀!」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一聽到這聲音,唐若晴像是被觸電了一般。
「小魚兒?是,我是媽媽,我是媽媽!」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熱淚滿眶。
「真的是麻麻!寧阿姨,麻麻接電話了!太好了……」
「好了,你媽媽在聽,快跟她說話。」電話里隱約傳來另一個聲音,是個女人。
「麻麻,小魚兒想你了,你有沒有想小魚兒呀?」楚小魚開心的說道。
「有,媽媽也很想你呢。」唐若晴抬手抹了一下眼淚,問道:「小魚兒是用媽媽名片上的號碼打來的嗎?」
她記得那天離開的時候,給了楚小魚一張名片,沒想到竟然接到這麼個驚喜的電話。
「是啊,小魚兒都記住麻麻的手機號碼了。」楚小魚的聲音滿是得意。
「小魚兒真棒!」唐若晴贊了一句,又道:「小魚兒,你旁邊是誰呢?你爸爸不在?」
「粑粑去工作了,唱好多好聽的歌哦!我跟薛寧阿姨在一起,她是房東阿姨,今天我跟她一起玩!」楚小魚邊說邊開心的笑著。
對她來說,能聯繫上媽媽,是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啊,最驕傲的是,她沒記錯媽媽的電話號碼!
「麻麻你在哪裡呀,能不能來看小魚兒呢?」她見媽媽不說話,連忙追問道。
「……媽媽有事情要忙,過一段時間再去看你,好不好?」唐若晴略微失神,想起了她去楚河出租屋時,那個站在三樓門口的女人,當時上下樓,總共碰到她兩面。
自己哭著離開的樣子,也被她看到了。
「那好吧……」聽到媽媽不能去看她,楚小魚的聲音明顯低落了下來,她弱弱道:「那麻麻,你能陪小魚兒聊聊天嗎?」
「當然可以啊。」唐若晴笑著柔聲道。
……
別墅一樓,安玲見到趙晨洲陰沉著臉走下樓梯。
「趙公子……」她迎了上去。
「詳細的跟我說一下,若晴這幾天的所有行程,她的狀態明顯不對,我要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趙晨洲沉聲道。
「好的,趙公子。」安玲有些畏懼的點點頭,說道:「若晴她之前還在走一個商演,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稱自己累了,想回到這邊休息。」
「回來之後呢?」趙晨洲追問。
「回來之後,她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然後,她就出了一趟門,目的地是餘杭府。」
「餘杭府?」趙晨洲臉色一冷:「你沒跟著去?」
「我沒……」安玲的聲音有些顫抖:「若晴堅持不讓我跟著,說是很快就回來。」
啪!
趙晨洲甩手一巴掌落在她臉上,目光冰冷直視著她:「這是對你第一次失職的教訓,好了,接著往下說。」
「她單獨去餘杭府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