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把線給剪斷了?」
楚河這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所有人都楞了一下,面面相覷,不知從何說起。♣☝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如果按這說法,麥克風傳輸線都被剪斷了,那為何方才他的演出彈奏沒有任何音響傳輸問題?
這不合常理啊?
然而,大部分人不認為楚河在無的放矢,特別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這話,肯定是經歷了一場他們都不知道的演出事故,又被他以什麼方法完美化解了。
「這,尊敬的楚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主持人的想法也跟大家一樣,但職位所在,她還是要楚河說出一個理由的。
「這件事,音響師應該最清楚不過了。」楚河淡淡道。
「懷特!懷特,你來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主持人連忙招呼音響師。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又是當著全場觀眾的面,如果處理不當,那將極大的影響到音樂之友協會的聲譽。
「是的,楚先生說得沒錯!」懷特站了出來,同時手裡拿著兩截斷開的線,說道:「這就是被剪斷的傳輸線,連接的正是楚先生演出時的麥克風!」
「他們表演完我才發現這個問題,但是為了競演順利進行,我又不能離開崗位,只能迅速把線更換,不過大家放心,我已經把這件事匯報給愛德華主管了,他正在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而此時,聽到這話的時候,站在觀眾席後方的後勤隊長皮爾斯,已經有些瑟瑟發抖。
沒過一會兒,便有一個人匆匆走上了舞台。
這人卻是愛德華主管了。
「抱歉,各位親愛的觀眾,以及所有音樂家們,是我們監管不力,以至於出現了這麼重大的問題,直到現在才發現!對此,我要向大華民樂團,特別是楚先生,表示我們協會的深深歉意!」
說著,他朝台下鞠了一躬,又轉身對楚河欠身致歉。
「人找到了嗎?」楚河只是問道。
「找到那人的蹤跡了,我已經派人捉拿歸案!」愛德華立刻說道。
他話音落下,便看到有兩個保安架著一名男子走進了演奏廳。
楚河看到人時,神色一冷。
當時就是這傢伙在偷偷剪線!
可問題是自己不認識他啊,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等人拖到台上,愛德華大聲喝道:「想清楚了再說,以上帝的名義,你敢說一句假話,你將受到上帝和法律的制裁!」
那人灰頭土臉的,顯然是個混混,印象中最會偷雞摸狗的那類人。而面對全場無數道憤怒的目光,以及愛德華的嚴厲訓斥,他此時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不,不是我乾的!我是說,是我乾的,不,是有人指使我這麼幹的!」他顫抖著聲音辯解道。
楚河這才明白,原來這傢伙是受人指使。
然後,他轉頭默默的看了詹姆斯一眼。
「哦?那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說出來,可以減輕你的罪罰!」愛德華大聲審問道。
「是他!是他!就是他!」混混伸出手,朝觀眾席後方一指。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去。
「不,不是我!你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你!」被指到的皮爾斯略顯慌亂,連忙矢口否認。
剛才他與混混碰頭的地方特意避開了監控,只要他不承認,找不到證據的情況下他認為肯定會沒事的。
「竟然是這傢伙。」當楚河看到皮爾斯時,微微一愣。
如果說在這邊誰有可能對他搞事情,除了被薅掉胸毛的詹姆斯之外,就是這個皮皮斯了。
讓楚河有些意外的是,當時他與皮皮斯只是發生了一點口角,就至於引發這麼大的仇恨,要做出搞砸人家演出的缺德事來?
「皮爾斯,你過來!」愛德華當即臉一沉,喝了一句。
皮爾斯只能硬著頭皮,走上了台。
此時混混急著洗脫罪名,皮爾斯一站到面前,他立刻又道:「主管先生,就是他指使我乾的!我可以對上帝發誓!」
愛德華點點頭,冷厲的目光落在皮爾斯身上:「皮爾斯,請給出充足的理由來證明你的清白!」
「愛德華主管,我當時正在觀眾席巡視!」皮爾斯立刻辯解,隨後他又看向混混,裝作滿臉冤屈道:「你說是我指使的,你有證據嗎?」
「我有!我錄音了!」混混眼睛一瞪,底氣十足。
皮爾斯:「……」
他當場腿一軟,場地就跪下去了。
沒想到謹慎如他,竟然被一個混混擺了一道……
「誰叫你特麼讓我辦事不給錢,一百塊都不給我!我這是給自己留後路!」混混表情得意,從兜里掏出了一根錄音筆。
愛德華快速接過,按下了播放鍵。
很快,一段對話傳來出來,正是皮爾斯和混混的聲音。
「皮爾斯先生,我確實把線給剪斷了啊!我向上帝發誓!」
「那你怎麼解釋,他的麥克風還能用?」
「我也不知道啊……」
「滾蛋!」
「……」
錄音通過麥克風,傳遍了整個金色大廳。
皮爾斯臉都綠了。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愛德華黑著臉問道。
「我……」皮爾斯肩膀一耷拉,正當所有人以為他要伏罪認錯時,卻見他猛然抬頭,伸手一指,表情猙獰道:「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這一下出來,所有人又愣住了。
定睛一看,被皮爾斯指出的人,竟然是米國樂團的首席鋼琴師,詹姆斯!?
握草,竟然還另有隱情?碟中諜?套中套?圈中圈?
眾人一下子來了興致,沒想到啊,欣賞一場音樂會競演,竟然還有這麼大的瓜可以吃,真是不虛此行!
楚河也朝詹姆斯看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微笑。
是他,那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或許是當時處於地獄級難度,系統在其中推波助瀾,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兩人確實是唯二跟自己有過節的人,而些這兩人中,被他薅掉胸毛的詹姆斯自然有最大的作案動機。
「你特麼別亂說話啊,我可是帶了律師來的,你當眾污衊,我可以告你誹謗!」
面對眾人質疑的目光,詹姆斯神情絲毫不亂,憤怒的說道。
「是你跟我說要讓我給那小子一點教訓的,你還不承認?!」皮爾斯篤定的說道。
「你有證據嗎?」詹姆斯冷聲問道。
「我有!」皮爾斯脖子一揚。
詹姆斯心裡一咯噔,他不會也錄音了吧?
卻見皮爾斯從兜里掏出了一迭鈔票,當眾示意了一下,大聲道:「這就是他給我的錢!」
「呵呵,就這?你太天真了吧?」詹姆斯不屑一笑。
「這上面,有你的指紋,敢讓警察檢測一下嗎?」皮爾斯露出狡黠的笑容。
急中生智,不由在心裡為自己點了個贊。
詹姆斯:「……」
他此時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為了洗脫罪名,怎地一個個都變成了偵探?
那我呢,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