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交流會開始了。♢😎 ❻9s𝐇𝔲乂.ᶜσм 😲🐒
不同於民間書畫展覽的交流會,這場交流會是得到官方認可的,非常正規的藝術交流會,像呲墨大師、發梢書法大師、吼書大師之流,是沒有資格坐在舞台兩邊的太師椅上的。
能坐在上面的席位,無不是大華書畫界真正的名家,其作品廣受書畫愛好者的歡迎,許多人不惜花費高價也要求得一幅,掛在書房,彰顯逼格。
這其中,除了李秉澤和李秉輝父子之外,有幾位的身份也是不同凡響。
順天府大學書畫研究院院長、國學大師、文學家、詩人,范征!
大華書畫協會理事長,詩詞作家,擅長草書和隸書的沈朋!
大華書畫藝術研究院的副院長,擅長國畫與四體書法的張海!
除此之外,其他人在書畫界的地位也都是極有分量,而且一眼看去,這些名家的年紀都在五六十歲以上,像楚河這樣的年輕人坐在上面,顯得就有些突兀了。
所以對於楚河的能耐,底下的人保持懷疑態度。
底下坐著的人,大多也是來頭不小。
類似唐家這種名流家族,抑或是資產雄厚的收藏家,企業家等等,這些人都是書畫藝術的狂熱追求者,並且還是不差錢的那種。
所以,這一次書畫交流會,除了讓台上的名家們各顯身手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環節,那就是將現場寫出來的,畫出來的作品,當場拍賣,價高者得。
如此高規格的交流會,一年都難得見到一次,底下的人此時已經摩拳擦掌,興致勃勃的看著台上,準備一會兒一旦看中某副作品,一定不惜代價當場買走。
此時台上的楚河,坐在十幾位書畫界的前輩中,神態自若,表情淡定。
別人看楚河覺得古怪,都認為他不適合坐在那個位置,但是楚河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他大致掃了一圈之後,發現底下坐的個個都是大款,有這麼多大款捧場,他何愁實現不了他的小目標?
所以他此時思考的是,等一下要用什麼樣的作品來震一震場子。
略懂級的書法和國畫技能,又會呈現出什麼樣的效果出來,他很是期待。
在主持人的宣布下,書畫交流會正式開始,首先上場的,是順天府大學書畫研究院院長,范征,以他的地位來作為開場,最合適不過了。
范征六十多歲,發須皆白,精神爍爍,來到台中央,點頭示意之後,二話不說,提筆就寫。
在他寫字的時候,上方有一個鏡頭正對著宣紙,將整個寫字的過程投放到大屏幕上,清晰的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隨著范征提筆書寫,雅致的古箏曲響起,現場的氛圍一下子就起來了。
台下眾人聚精會神的看著大屏幕,臉上滿是讚嘆。
范征一直以來,都奉行「以詩為魂,以書為骨」的書法美學原則,他一出手落筆必成詩句,且書法字極具美感,讓觀者陶醉,看之不膩。
只見他落筆如行雲流水,幾分鐘後,洋洋灑灑八個大字躍然紙上。
台下已有人忍不住念了出來。
「故歲今宵盡,新年明日來!」
「范大師還是這麼有詩意,這麼應景的字,也就範大師能寫得出來!」
「好字,真的是好字!」
「……」
讚嘆四起,掌聲不斷。
范征提筆落款之後,已有兩個旗袍美女上來將墨寶拿起,展示給台下的人看。
「故歲今宵盡,新年明日來,明天就是2021年了,兩句糙詩送給在座的每一位,祝大家新年快樂,身體安康!」范征笑呵呵的說道。
「好!」掌聲叫好聲再次響起。
許多人已經蠢蠢欲動,打算等一下要把這幅字給買下來了。
觀眾席中,唐元忠表情波瀾不驚,他的目光一直在看楚河。
這場交流會,他原本最大的目標,就是能拍到李秉澤的墨寶,而現在又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好好觀察一下楚河。
而在他的細心觀察之下,發現唐若晴找的這個男人,確實有點不簡單。
相貌堂堂不說,光是坐在上面那份氣定神閒的氣質,就不是裝能裝出來的。
如果換做一般的年輕人坐在上面,周圍都是書畫大名家,肯定如坐針氈,不能像楚河這麼淡定。
先不說能耐怎麼樣,單單這一點,就足以讓唐元忠高看一眼了。
台上,范征在掌聲中退場,接下來,又是一位重量級的書法家登場,獻上了讓人眼花繚亂的草書,龍飛鳳舞的書法字,以及行雲流水的寫字手法,看得所有人大呼過癮。
一位位書畫名家悉數登台,各種風格的書法、國畫一一呈現,氣氛越來越高漲,台下眾人也越來越期待。
隨著大華書畫協會的會長表演過後,還未上場的,就只剩下李秉澤和楚河了。
「李老師,真的要我最後一個上場?以我的資歷來壓軸,不太合適吧?」楚河對李秉澤說道。
「怎麼,怕了?」李秉澤笑著問道。
「怕是不可能怕的,寫個字畫個畫而已。」楚河洒然一笑。
「你還會畫國畫?」李秉澤抓到了重點。
「略懂。」楚河微微一笑。
「又是略懂?我現在知道了,你小子的謙虛都是裝出來的!」李秉澤沒好氣道。
「尊老愛幼是美德,你最年輕,理應最後一個上,給你多留點時間,可要好好表現哦!」他笑著拍了拍楚河的肩膀,起身走到案前。
李秉澤一上台,頓時響起了最為熱烈的掌聲,台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對這位書畫界的泰山北斗表示了最高的敬意。
「各位請坐。」李秉澤點頭致意,提起毛筆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失笑道:「太久沒在這麼多人面前寫字,都有點小緊張了。」
眾人發出一陣笑聲。
「不過。」李秉澤又道:「我這幾年也不是閒著在家裡養老,書法自然不曾落下,卻也花了很多時間鑽研水墨畫,所以今天就獻獻醜了。」
眾人一愣。
聽這意思,是不寫字,要畫水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