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謙猶如冬夜的寒風般的眼神盯著,雷泰猶如置身冰窖之中,心裡不由微微的升起一股恐懼感。越是像他這樣身在高位過慣了安逸生活的人,越是對死亡充滿了恐懼。然而,雷泰畢竟是經歷過風雨之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嚇到的人。
看著葉謙一步步的朝自己走來,雷泰說道:「幹嗎?想殺我嗎?哼,我告訴你,你如果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你今天出不了會所。」
葉謙嘴角浮起一抹笑容,說道:「那我倒真的很想試試看,看誰能留得住我。」話音一落,葉謙驟然間加快速度,一拳朝雷泰打了過去。
雷泰能夠掌管陳浮生旗下的娛樂事業,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弱,雖然這些年有些發福,很少動手,但是畢竟有那個底子。看見葉謙的拳頭襲來,雷泰冷哼一聲,說道:「跟我玩命,你還嫩著點呢。」說完,一拳迎了上去。
葉謙誠心的想拿雷泰立威,那就要做到一種很震撼的效果,於是葉謙根本就沒有想過通過自己的格鬥技術將雷泰拿下,而是採取和他硬碰硬。如果按照體形和力量上來說,葉謙無疑要輸給雷泰一籌,然而葉謙並不是那種只知道使用蠻力的人,即使是拼拳,那也是需要技術的,如何能夠增加自己的衝擊力量,這也是重中之重。再加上,葉謙苦練的暗勁,使得葉謙出拳的威力自然是大了許多。
葉謙一個弓步出拳,凝住胸中的一口氣,轟然的砸了過去。雙拳相接,只聽一聲「咔嚓」的骨頭碎裂聲音傳來,雷泰龐大的身軀被砸的倒飛出去,整個手掌的手指骨全部斷裂。葉謙緊跟其後,一個八極拳貼山靠撞擊在雷泰飛起的身體之上。「砰」的一聲,雷泰的身體重重的撞在了牆上,然後無力的落在地上,整個人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眼看就不行了。
在場的經理們不由的大吃一驚,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葉謙的功夫竟然如此之高,能把曾經號稱陳浮生手下第一打手的雷泰一招制服。更重要的是,剛才的對戰之中,葉謙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殺氣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只有經歷過無數的生死徘徊,才能養就這樣的殺氣。
顧明雄則更是驚駭不已,想起剛才的事情仍舊不免有些心驚膽戰,心裡暗暗的想,幸好剛才葉謙沒有起殺心,否則自己只怕早就已經屍首異處了。
葉謙緩步的走到雷泰的身旁,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拳接一拳的朝他的腦袋打了上去。每打一下,那些經理都不由的跟著顫抖一下。瘋子,這個人簡直就是瘋子,這是所有經理此刻心中對葉謙唯一的評價。
此時,會議廳的大門被撞開,一群大約二十多人雜亂無章的涌了進來,想來就是雷泰預先就埋伏好的人手了吧。只是,雷泰似乎有點太高估自己了,是以剛才和葉謙鬧翻的時候,只讓了四個人進來,這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以為可以鎮的住葉謙了。可惜,自以為是,反誤了自己的性命。
吳煥鋒眼神中閃過一道殺意,擋在了那些人的面前。那二十多人,看著雷泰被葉謙壓在身下,猶如一塊豬肉般被蹂躪,驚愕的怔在那裡,不知所措。
雷泰別說反抗了,就連哀號的氣力都沒有,不消片刻,雷泰的頭顱耷拉下去。葉謙在雷泰的身上擦乾淨手上的血漬,緩緩的站了起來,掃了一眼那二十多人,說道:「雷泰以下犯上,觸犯老闆當初所定下的規矩,已經被我就地正法了。我知道你們都是比他煽動,只要你們以後好好的工作,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些人可不是傻子,雷泰都死了,他們還拼個什麼勁啊。一群二十多人全部的跪了下來,齊聲叫道:「多謝老闆開恩。」
葉謙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把雷泰的屍體抬出去吧。雖然他不仁,但是我也不能不義,畢竟他也算是跟隨老闆打江山的功臣。好好的安置他的屍體,咱們也要給他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
那些人應了一聲,抬著雷泰的屍體走了出去。
葉謙回到位置上坐下,抽出一根香菸叼在嘴裡,旁邊的一名經理慌忙的遞過火機給葉謙點燃。葉謙滿意的笑了笑,身子往後斜斜的靠在椅子上,說道:「好了,咱們繼續談正事吧。」
此時此刻,哪裡還有經理敢再做一回出頭鳥,一個個都乖的跟孫子似得坐在那裡。不過葉謙也清楚,自己暫時不過只是震懾住他們,讓他們不敢生背叛之心而已,但是這都是一群老狐狸,說不定離開這裡後又會想著什麼法子跟自己做對。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老闆會讓我接手,論資格,論輩分,論閱歷,我都不如各位在座的經理。但是在其位,謀其政,班門弄斧也好,自不量力也罷,既然我現在接受了這麼大的一份產業。我就得好好守著,否則也對不起老闆的在天之靈。現在我們說是內憂外患也不為過。覬覦老闆家業的人都在虎視眈眈。很多情況大家都比我明白的多。等過了這段時間,穩定下來,如果大家還有什麼意見的話,我甘願退出,另擇能者居之。」葉謙緩緩的說道,以退為進,不失為一個極佳的辦法。
一聽這話,除了馬山河和程文外,其餘的五個經理都不由的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五個經理隨便使點絆子,到時候再拉攏一下舉棋未定的馬山河,想把葉謙拉下來,真的是易如反掌。
然而,他們卻忽略了葉謙會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為什麼古代每朝每代新皇帝登基總會要收拾一下老人呢?因為這些人倚老賣老,自以為功高蓋主,甚至不把皇上放在眼裡。葉謙自然也不會例外,只要暫時的穩住這些人,葉謙就有能力各個擊破,迫使他們把自己手中的權利全部的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