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逸!」
晏西錦差一點就脫口叫出阿硯了,幸虧及時反應了過來,臉色當場就是一變。👮🔥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容硯有所覺察,立刻微微擰著眉朝他們走了過去。
晏西錦鮮少如此毛躁,因此容硯瞬間就對那畫像生出了幾分興趣。
然後容硯一走近,晏西錦就從樓臻手裡拿過畫像舉到了容硯面前,「你快看!」
只一眼,容硯眉頭就是狠狠一皺。
畫中人竟與他母妃有七八分相像!
但畫中人名叫容媚。
而他父皇喚他母妃桑桑。
雖說同姓容……
可他不認為他母妃會是容家的人。
因為他父皇在給了他容姓後,一直在暗中調查他母妃的身世,企圖找到他外祖家的人,扶持起來未來做他的靠山跟倚仗,卻是始終都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而容家家大業大,人多勢眾,若他母妃真是容家的人,是不可能查了多年卻半點線索都沒有的。
不過他還是有必要再查一查容家。
如果……
畫中人要真是他母妃的話,容家該會有個把與她長相相似的人!
容硯心下思緒萬千,面上卻是絲毫不顯,還在蘇阮湊過來看畫像的時候,往旁邊讓了讓,給她挪了地兒。
然後蘇阮也跟樓臻似的,一看向畫像,眼睛就牢牢黏在了畫像上。
因為畫中人實在是太太太太太美了!
比容硯那塊顏值天花板都還要好看!
且這還是在畫像畫的不夠精美的情況下!
本人肯定得甩容硯一條街!
難怪擁有後宮佳麗三千的先皇會至死都還在惦記她了!
不過……
她看書那會兒,還以為容硯那個睡美人會像他母妃呢!
沒想到竟只有那麼兩三分像!
還是得仔細看,才能看出來有兩三分像那種!
而書中壓根兒就沒有寫過容硯的母妃是容家人!
因為那本書的作者是在容硯還沒有變成睡美人的時候,擱群里跟小讀者們聊嗨了,說出了容硯母妃身世的,然後作者說完就因為某些原因把那個讀者群給解散掉了,之後作者在把容硯弄成睡美人後,直接省略了有關容硯的劇情!
唔……
也可能是作者忘了……
不過不管是怎樣,她如今都是這個世界裡,唯一知道容硯母妃身世的人!
想到這兒,蘇阮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優越感,下巴都微微抬高了幾分。
然後她聽見那終於從畫中美人的美顏暴擊中緩過來了的樓臻開口問:「西錦哥,你們認識畫中人?」
晏西錦搖搖頭,道:「我們只是曾經在一幅畫像上見過她罷了。」
話音未落,晏西錦又補了一句,「不過世上相似之人不少,我們當時見到的畫像,與這畫像中畫的未必就是同一人。💔♜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阿硯手裡那幅畫出自先皇之手。
畫的是阿硯母妃。
阿硯將其視若珍寶,一直小心收放在藏寶閣里。
他與阿硯走的雖然近,卻也只有幸看過那畫像一回。
然後至今都還記憶猶新!
樓臻又道:「這般的美人世間該是不會有第二個了!」
確實不會有了!
身為這一代天花板的容硯都遠遠比不上人家呢!
蘇阮暗暗腹誹完,就被湊過來看畫像的晏惜音擠得撞到了容硯身上去。
「哇!世上原來還有這麼好看的人!她要是去京城的話,第一美人的稱號肯定落不到寧晚頭上!」
「音音,隔牆有耳,你該喚皇后娘娘。」
「……」
晏惜音撇撇嘴,沒有吭聲。
她跟寧晚見面的次數不多,也從來沒有發生過衝突,但她莫名的就是不喜歡寧晚。
不!
仔細說的話,也不是她不喜歡寧晚。
而是她覺得寧晚不喜歡她。
因為寧晚每次都拿一種扎的她渾身不自在的眼神看她!
然後她看著畫像問:「容家拿八千萬兩黃金做賞金來大肆尋她,她是離家出走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啊?」
「那與我們無關,不過此後倒是可以找他們酒樓里的人打聽打聽。」
晏西錦這般說的時候又看了容硯一眼。
直覺告訴他,阿硯之後肯定會讓流影他們去查這容媚!
這時,溫知意的聲音突然響起,「音音,我是讓你出去把你三嫂叫進來的,你怎麼也待外面不進來了?」
蘇阮一聽見那「三嫂」兩個字,就知道溫知意這是叫給湯平睿聽的。
目的可能是想讓湯平睿徹底將她視作晏國公府的人。
因為湯平睿跟蘇雲峰過節也不輕!
雖說她不認為湯平睿在經歷了之前南山驛那一茬後,還會對她不利,卻也領了溫知意的情,在隨晏惜音一起去到溫知意身邊的時候,沖溫知意低低說了一句「謝謝」。
溫知意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們未來在綏州能不能過的安穩,可還得仰仗焰王殿下。
故而他們對蘇阮的好,都是在對焰王殿下示好。
當然。
除去那一層因素外,他們本身也是蠻喜歡蘇阮的。
這姑娘比鎮國侯府里那些個討厭的傢伙要討喜多了!
這個時候廳內,晏國公府那兩位表小姐已經抬起了一個裝著喜服的大箱子。
等她們抬到房門口來的時候,溫知意沖蘇阮說道:「我們人不多,也不敢弄太多人來,所以我們得去陪陪媛媛。」
蘇阮點點頭,下意識朝容硯揚了揚下巴。
小樣兒!
不讓她看喜服!
她現在可以去新娘子房裡慢慢看了!
容硯沒有理會她孩子氣的舉動,與晏西錦一道進廳內去坐下了。
等女眷們都去了新娘子房裡,晏西錦才沖那木樁子一樣坐著的晏西葎問:「娘交代的流程,你都記牢了嗎?」
晏西葎點頭。
晏西錦又道:「雖然情況特殊,辦的簡單,你也不能太過不上心委屈了弟妹。」
「類似的話爹前面已經跟我說過好多了。」
「那你怎麼還杵在這?去把喜服換上!」
晏西錦突然也有些想拿腳踹他。
他這平時少言寡語,溫溫吞吞的也就算了,今兒是什麼日子!
等下惹湯媛四叔不滿了,有他受的!
誰知他朝湯平睿看過去,卻見湯平睿還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
且湯平睿還起身招呼他二弟道:「來來來,我領你去換喜服!」
他頓時就有些好奇。
等湯平睿領著人把他二弟跟喜服那些全部帶出了廳里,他立刻壓低聲音問:「爹,湯尚書今日對我們的態度與先前判若兩人,這是發生了什麼?」
晏築瀾皺著眉看向他,「不是你跟……老三做了什麼讓他改了態度的嗎?」
他跟阿硯?
他可什麼都沒做過!
那就是阿硯做了什麼嗎?
晏西錦立馬詢問的看向容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