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城外聚集了很多要往津州方向去的難民,不方便。♬💢 💘♧」
「……」
蘇阮因那難民兩個字擰了擰眉。
那本書臨近大結局的時候,作者就已經在為即將到來的災情埋伏筆了。
她跟別的讀者當時都以為作者會在大結局之後,用一個番外來好好寫寫災情相關的事。
比如男女主攜手一起去賑災順便打臉某些地方貪官之類的劇情……
結果他們一群人腦補了一大堆,作者只用了一個不足三千字的番外就把他們給打發了!
且那篇番外里都沒有具體寫災情有多嚴重! ✪✪
只說為了賑災,國庫與各大糧倉都空了不說,女主還把她跟男主的私房錢都全部拿去在系統里購買糧食跟藥物了!
而女主會盯上容家,僅僅是因為擔心突然拿出數量那麼龐大的物資會給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篇番外開頭寫的是一年後。
也就是說災情是在大結局的時間點之後過了一年才爆發的!
而她現在身處的時間點,還在大結局之後的一個月內!
為什麼難民都已經跑到距離京城這麼近的地方來了?
按理說京城周遭的城鎮都是十分富裕的,不應該有難民啊……
想到這兒,蘇阮又擰了擰眉,「那些難民是要去津州?」
容硯點頭,「人數過多,南河縣接納不了,津州巡撫安排了人過來接人過去安頓。ஜ۩۞۩ஜ ஜ۩۞۩ஜ」
「哦……」
蘇阮半懂不懂的繼續擰眉。
以她從書中看來的那些半真半假的古代制度來看,這些巡撫知府縣令之類的人物要是在難民到了他們管轄的地盤時,沒有把難民安頓好,放任難民去到了京城,那他們可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畢竟他們私下裡無能也就算了,要是讓他們的大boss皇帝老兒知道他們無能了,那他們不得玩完麼!
最後她才想到,津州就是他們的下一站啊!
這意味著之後他們可能得跟一支由難民組成的大部隊同行?
這……
得出岔子吧?
但那也不是她該擔心的事,樓臻會解決的。
然後她又聽見『晏西逸』說:「南河縣的縣令為人不錯,且與我們家也有一定的淵源,等下天黑後,樓臻會帶我們去那縣令位於城外的一處莊子裡過夜,距離此處不算遠,然後明日我們才會進城,你今晚可要與我們一起去那莊子裡過夜?明日再一起進城去看我二哥他們大婚?」
蘇阮立刻點了點頭。
樓臻因為先前的事,近來每晚都安排了不少人守夜。
而她跟他們去那莊子裡過夜的話,肯定是跟晏惜音一起睡的。
那可比她睡在這處營地里要更加方便!
另外看人大婚這種熱鬧她肯定是要去湊的!
且湯媛四叔還欠她錢呢!
容硯沒有漏掉她眼裡一閃而逝的精光,當晚一直守在蘇阮跟晏惜音住的那個房間外面,亥時末一過,他就去戳破窗戶紙往裡面看了看。 謁演
床上只有晏惜音一人!
而她們倆進入房間去睡下後,門窗都沒有打開過!
這說明蘇阮確實是有穿牆遁地之能!
也說明搬空鎮國侯府、晏國公府,還有他焰王府的人,也都是蘇阮!
只是……
那麼龐大的財物,就算她有穿牆遁地之能,要全部搬走,也絕非易事!
除非她除去有穿牆遁地的能耐外,還有奇聞異錄中所寫的那些神仙精怪都有的乾坤袋之類的物件!
而他打小就愛聽各種奇聞異事!
難道他打從一開始就覺得蘇阮很有趣,是因為那丫頭非人,而是妖精鬼怪?
嗯……
應該不是……
哪有那麼笨的妖精鬼怪啊!
「阿嚏!」
此時城內,把囚服給換成了一身男裝的蘇阮才剛被她用銀子收買的乞丐帶到容氏酒樓門前,就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聲音響亮到嚇得那還沒走遠的叫花子是瞬間撒丫子開始狂奔。
生怕她追上去把那二十兩銀子搶回來似的。
她只想說。
不至於!
真的不至於!
她會缺那點銀子嗎?
然後她圍著容氏酒樓轉了一圈,準備隱身進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幾道視線。
而這座城裡雖然沒有宵禁一說,可都這個時辰了,街上除了叫花子是一個人影子都看不到。
所以她立刻就想到,容家在此盤了個大酒樓這件事,男女主肯定已經知道了。
以男女主的性格,肯定會安排人過來弄明白容家人想搞什麼么蛾子。
書中男主手下的暗衛,女主手下的挽閣,可都是高手如雲啊!
她沒敢大意,立刻離開了容氏酒樓,鑽進一條窄巷去隱了身。
幾乎就在她隱身後的幾秒內,一道黑影就急掠而來。
發現人跟丟了,那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黑影立刻就轉身準備折返回去。
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又一個急掠而來的黑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蘇阮貼牆站著,左左右右的來回看了他們好一陣兒,見他們始終深情款款的在黑暗中注視對方,遲遲沒有任何動作,還以為他們是一夥兒的。
可她正準備閃人,那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那過招時帶出來的破空聲是聽得她熱血沸騰!
然後他們打著打著就換了地兒,她用輕功跟著一路看戲。
最後黑影二號把黑影一號給按在了地上摩擦。
黑影一號下線後,黑影三號又憑空冒了出來。
看身形,黑影三號是個女人。
且身形還有那麼幾分熟悉。
但她沒顧得上去仔細辨認身形,因為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三號好到叫她羨慕的輕功上面去。
那真真是身輕如燕!
在靜謐的夜晚裡踩瓦片都沒有發出丁點兒聲響!
直到三號開口說話,她才恍然為何會覺得三號的身形熟悉。
因為那特麼是她在隱身狀態下看過好多回了的流影!
「嘖!你把人給殺了?」
「嗯,他出手太狠,招招都直奔我死穴,我不殺他就是他殺我。」
「唉!可能得壞事!」
流影憂心忡忡的說完,蹲下身去在那黑衣人身上翻找了起來。
找到一塊黑金相間的令牌後,她聲音又愈發凝重了幾分,「是當今皇上的人!」
「皇上他不是剛登基嗎?不應該忙的很嗎?他沒事讓人來盯著容家的人做什麼?」
「……」
流影沒好氣的白了剪影一眼。
皇上忙不忙的跟他們沒有一丁點兒關係!
且皇上盯容家的人做什麼,也跟他們沒有一丁點兒關係!
他們來此的目的是等那個騙子!
也不知道被這翹了辮子的暗衛追的那個人,是不是那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