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會的人今晚是什麼時候去攻城主府?」
「我來的時候會長才剛去跟商會裡能主事的人商議具體事宜,所以……」
「那你先回去,等他們商議好了,你再來告訴我,屆時我再做善後安排。☞💔 ☠🌷」
「好。」
施宇應聲而去。
祝盟則又繼續焦頭爛額的在房裡來回的踱步。
按照原定計劃。
他需要在施宇施儀兄弟倆帶著人混在商會那群人之中去殺了城主府里的所有人後,將商會那群人跟施宇施儀一行人全部滅口!
再用糧倉里的糧食來緩解城裡的局勢跟籠絡民心,以避免有人把城主府那些人的死歸咎到他跟他身後的主子頭上!
然而眼下最關鍵的糧食卻沒有了!
他要怎麼做才能完美善後?
要知道在糧倉金庫都空了的情況下,他若是還沒有處理好善後事宜,皇后不僅不會放過他,還會讓他生不如死的啊!
這時,一個身穿便裝的侍衛匆匆而來,「大人,城外的人傳來消息,說在城外放糧救濟難民的那些商人不知從哪請來了一個高人,這幾天已經相繼在城外挖出了五口有水的井,且今晚還有大批糧食即將送達。」
糧食!
祝盟如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霎時亮了幾分,「讓安泰帶人喬裝後去攔截下那批糧食!」
「是。♝☝ 69ѕ𝔥𝓤Ж.ςⓄⓜ 🐒🍟」
那侍衛應罷就欲離開,卻又聽得祝盟補了一句,「告訴安泰多帶些人手,一定得攔截下來!」
「是!」
再次應罷後,那侍衛就匆匆跑走了。
祝盟心裡終於踏實了一些。
眼下在城外救濟難民的那些商人都相當的財大氣粗,每次送來的糧食數量都十分可觀。
雖說他們每次都請了武功極好的江湖中人護送糧食,可他們冀城的將士身手也不差。
只要能把那些糧食弄到手,他就能按照原計劃完美做好善後。
這樣他至少有了一個跟皇后娘娘請求寬大處理的由頭!
此時冀城內一片被焚燒過的廢墟里,喬裝成難民模樣的鬼陰正在給幾個重病垂危的人把脈。
同樣喬裝成難民的剪影等在一旁。
在鬼陰起身時迎過去問:「如何?有傳染性嗎?」
鬼陰點頭,「有,但目前傳染性還不強,用藥很好控制,可若是放任它繼續蔓延下去就會很麻煩了。」
「你能治吧?」
「當然能!」
「那我們趕緊出城去告訴主子。」
「……」
鬼陰把眼一眯,在跟著剪影經由城牆上守衛的空缺段順利出城後,他突然拉住剪影說:「你得告訴我你家主子的身份,否則我就撂挑子不幹了。˜」*°•.˜」*°• 69shux.com •°*」˜.•°*」˜」
話落,他又笑著補了一句,「眼下在冀城裡面蔓延的病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對尋常大夫來說那可是相當不好對付的!」
他覺得在城裡那麼多人的命跟『晏西逸』真正身份之間衡量,肯定是前者更重。
所以他認為剪影有很大機率會告訴他。
畢竟『晏西逸』他們要是不在乎城裡這些人的小命,也就不會讓他來跑這一趟了。
哪知剪影聽了他的話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還一臉驕傲的回了他一句,「我們主子何其之英明!他早就把你的心思給看透了!還讓我在這種時候告訴你,普天之下,能解你體內毒的人更少!」
「嘖!」
鬼陰咬牙切齒的咋舌一聲後,臉色黑了個透。
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那『晏西逸』不愧是蘇阮的男人!
跟蘇阮一樣討厭!
他早晚得好好收拾他們!
……
「阿嚏!」
營地里,抱著冰袋美滋滋睡到自然醒的蘇阮剛一睜眼就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差點噴俯身正準備叫醒她的容硯一臉。
容硯剛想問是不是那冰袋太冰使她著涼了,就見她揉著鼻子問他,「你是不是在心裡偷偷的罵了我?」
「好端端的,我罵你作甚?」容硯略顯無奈的反問完,又順勢說了一句,「不過我剛剛倒是在算計你。」
「……」
蘇阮坐起身很是無語的盯著他。
他要真想算計她,哪可能這麼明目張胆的在她面前說出來啊!
所以她估計,她這是想利用她的『仙術』去幹什麼事!
果然。
容硯立刻就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她,同時說道:「我安插在冀城商會的人稱冀城商會的人因為糧食財物丟了,會在今夜去攻城主府,而你之前與我說過,你的所謂仙術能把金銀珠寶變成等價的東西,我需要你從昨晚在冀城商會跟知府衙門拿到的財物中拿出一部分來變成這藥方上面的藥,再將昨晚在那兩處拿到的一部分糧食跟那些藥一起放到城主府的糧倉里去。」
蘇阮看著他眨了眨眼,很快就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麼,就道:「我一個人去!否則免談!」
容硯微微擰了一下眉。
她這是想一個人去冀城裡面浪?
可眼下的冀城根本沒什麼可浪的……
雖是如此,他也還是點了頭。
只是點完後,他湊過去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一口。
親完加重了語氣叮囑道:「眼下在冀城內火速蔓延開的病症是會致命的,你別瞎在城裡晃悠。」
蘇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然後才想起來正色沖他說:「什麼叫所謂的仙術,本仙女那就是貨真價實的仙術!」
「是是是。」
「你別敷衍我,本來就是!」
「我也沒說不是,也沒敷衍你。」
「可我感覺到了你的敷……」
衍字還沒說出口,蘇阮就被容硯一把薅過去重重親了兩口。
完事還眯起眼警告意味十足的盯著她。
活像她再繼續胡攪蠻纏,他就要繼續親她似的。
蘇阮也沒慣著他,反過去抱住他的頭在他嘴上啃了幾口。
是真的啃!
直到容硯吃痛「嘶」了一聲,她才一臉嘚瑟的彈開,站到老遠去掐腰盯著他被她咬紅了幾分的嘴唇笑道:「我臉皮可是厚到堪比城牆的,你拿這個來威脅我沒用!別說這會兒我們邊上沒人了,就是有人我也能……」
她話都還沒說完,晏惜音就挽著鳳凝香朝他們跑了過來。
然後她聽見容硯賤兮兮的問:「你能如何?」
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轉身去與晏惜音鳳凝香她們說話了。
片刻後,蘇阮應付完那二人,就以要與容硯去練武功為由,到沒人的地兒隱身後出發進城去了。
昨天她跟容硯穿過冀城外的難民群時,因為容硯受不了難民群里的各種異味,他們走的很快,幾乎沒有細看周圍。
今兒只她一個人了,還是在隱身的狀態下,她便多觀察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