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
樓昭已經在東側門等候許久了。
見容硯終於來了,他拱手行禮後,朝容硯身後看了好幾眼。
沒瞧見蘇阮的身影,便問了一句,「蘇姑娘人呢?」
「回營地了。」
「殿下去另外那兩方查看情況都帶了她,其實也大可將她帶來城主府的,根本沒必要受累特意將她送回營地後再來城主府。」
「她自己回去的。」
「……」
樓昭一愣,旋即臉上就顯出了幾分擔憂來。
眼下這冀城內乍看平穩的如同一潭死水,實則暗潮洶湧,偷搶擄殺等案件時刻都在發生。
同時死人也隨時都在增加。
就算那蘇阮跟著殿下學了好一陣武功了,還似乎頗有天賦,她也到底只是個小姑娘,獨自走在這四處都充斥著刺鼻香火味的城市裡,就一點都不會害怕?
且殿下那般看重她,怎就能放心讓她一個人返回營地啊!
眼看樓昭臉上的擔憂就要濃到能化出實體來了,他身後的厚重側門緩緩的從裡面打開了。
隨即一個人提著燈籠從裡面走了出來。
蘇阮乍一眼看過去,嚇的小心臟都突突了一下。
因為那提著燈籠的人面白唇紅。
還是白的滲人紅的快要滴血那種。
在他手裡那燈籠里透出來的不知名冷白光的映襯下,頗有幾分嚇人。😡💚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而那人舉著燈籠來回看了看樓昭跟容硯,就道:「太妃娘娘醒了,二位請吧。」
樓昭沖他點點頭,又退後兩步沖容硯道:「殿下先請。」
「殿下?敢問樓將軍,這位是?」
那人問的有些激動。
樓昭卻沒顧得上回答他。
因為容硯已經闊步進了城主府內。
蘇阮緊跟在容硯身邊,一進去就看見門內站著一列身穿便裝的帶刀侍衛。
等身後響起門關上的聲音,她聽見只有兩道腳步聲跟了上來。
那意味著那些侍衛是守這處門的。
那城主府別處門應該也有這般的守衛。
隨後她才注意到,容硯進來後,也沒有叫那提燈的老公公上前去帶路,一直自顧自的走在最前面。
活像他這不是來了燁王的地盤,而是回了他自個兒府里一般。
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他的人在冀城已久,而他記憶力超群。
應該是事先看過城主府的地圖了。
而這城主府大的超乎她的想像。
在彎彎繞繞的走了約莫兩刻鐘後,她恍惚間生出了一種進了皇宮的錯覺。
然後他們又走了約莫半刻鐘,容硯才終於在一處院門前停下。✊👊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那老公公該是也很震驚容硯對他們城主府竟然如此熟悉,提著燈籠上前來開門的時候,接連看了容硯好幾眼。
容硯照舊沒有說話。
等那老公公將他們領入了一間寬敞簡樸素雅怡人的房間裡面,他才終於開口說了話。
是對著靠坐在床上那面白如紙,病態極重的老婦人說的。
「阿昭說你想見我?」
這話一出,房裡除他本人跟樓昭外,餘下的三個人表情都是陡然一變。
那老公公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床上的老婦人……也就是梁太妃則是驚喜交加。
而蘇阮是一臉的震驚。
因為他此時的聲音跟平素不一樣!
更加低沉!
也更加有磁性!
好聽的要命!
比末世來臨前,她愛過的所有cv大大的聲音都要好聽!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們都是戀人關係了,她竟然才知道他真正的聲音!
要不是她這會兒跟來了,他打算等到什麼時候才讓她聽一耳朵他真正的聲音!
這麼好聽的聲音,多聽一句就是一種享受,少聽一句則是一種損失!
她這些日子可虧大發了!
得給他記上一筆,以後好好跟他算總帳!
氣頭上,蘇阮是全然忘記了容硯知道她此刻人在這裡。
不過,也就轉眼的功夫,她的火氣就全部消下去了。
因為容硯把他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了!
久違的再次見到他驚為天人的真容,她心花怒放的同時從空間拿了照相機出來,對著他就是一頓猛拍。
這期間床上樑太妃顫顫巍巍的道:「小姜,快!扶我起來!」
「唉!」
姜公公應罷跑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把梁太妃攙扶了起來。
容硯見梁太妃被攙扶起來的時候雙腿都在不停的發顫,眉頭微微擰了一下。
但他沒說什麼。
他在等梁太妃道明跟阿昭問起他的原因。
然後他看見梁太妃被攙扶著去到她的梳妝檯上,從抽屜里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不起眼四方小盒子。
而後梁太妃顫顫巍巍的,極其緩慢的被攙扶著走向他,將那小盒子遞到了他面前。
容硯沒有立刻伸手接。
但他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梁太妃開口說什麼。
許是久違的下地走路透支了她的體力,讓她沒有力氣說話了。
這麼想著,他才把盒子拿過來。
打開後,裡面是一塊質地上乘,周身盤著龍的黑玉。
那龍栩栩如生,雕工堪稱鬼斧神工!
這時姜公公小聲沖梁太妃說道:「太妃娘娘還是回床上去躺著吧,不然您沒法兒好好跟焰王殿下說話。」
梁太妃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由他扶回了床上。
然後她靠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輕微喘息著說道:「這是當年我離宮時,先皇給我的,說若有一日殿下你醒了,務必將它給你。」
「它有何用處?」
「先皇沒有與我說,但先皇說,讓你拿著此物去見首富容家的人。」
「……」
容硯又低頭看了看那黑玉。
跟容家有關……
莫非是他母妃的東西?
父皇是怕他醒來後沒有倚仗,讓他去與容家相認?
還是說,是想讓容家的財力為他所用?
他沒有花太多心思去琢磨,很快就將那盒子蓋上,問梁太妃道:「父皇為何選了你來傳遞此物?」
梁太妃瞭然笑了笑,「我從前待你並不親近,別說你納悶,我也很是納悶,且尋思了數年,我也沒有琢磨明白,直到燁兒在將死之際告訴我先皇將我們東辰國最重要的那塊虎符藏起來了,他還說寧晚的人一直都在暗中找尋那塊虎符,故燁兒身死後,我為了替他護住城主府的人,以及那些信任他追隨他的人,對外放出了一些模稜兩可的消息,之後沒過多久就總有人潛入我們城主府來四處翻找……」
說到這兒,梁太妃又笑了笑。
笑容里滿是嘲諷。
不過轉瞬之間,那些嘲諷就悉數化作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