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從容赫手中拿過那個泥色的球,道:「我去找人確認它有什麼貓膩。」
容赫點點頭,在她準備轉身走人時,快速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遞給了她。
蘇阮接過後算了算。
不多不少,正好兩百萬兩白銀。
等她把銀票揣進了懷裡,容赫才道:「我存銀子的錢莊是與皇后相識的人開的,全國稍大些的城鎮裡都有,但你最好別親自去兌換,免得被盯上。」
「嗯。」
蘇阮點點頭,轉身的時候故意踩上了一塊一看就不穩的石頭。
然後她在失去平衡的一瞬,被容赫扶了一把,趁機把一個追蹤器放到了容赫身上。 ✪
她打算今晚去一睹韓詠姿的絕色容貌。
再順便給他們捎帶一些好吃的。
然後她匆匆跟容赫道完謝就回營地了。
她不知道,她走遠後,容赫立刻就擰著眉檢查了一下他自個兒周身。
確認什麼東西都沒有少,只是多出了一個黑不溜秋的玩意兒後,他揣著滿心的疑惑把那小玩意兒收進了懷裡。
他倒要看看她往他身上放這麼個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兒是要幹嘛!
而蘇阮再度把江臨弄醒後,又用她在容硯面前練出來的高超演技嚇唬了江臨一波。
「江哥,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接連暈倒啊!別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你們家祖上有人得過什麼不治之症沒有啊?」
她問那些的時候,臉上是三分擔心三分驚嚇,還有四分著急,怎麼看都是發自肺腑的在擔心江臨的身體。
惹得江臨都有些受寵若驚。
還真的就認真想了想他家祖上有沒有誰是身患不治之症離世的。
回過神來,蘇阮已經領著他回到了營地。
還煞有其事的囑咐他道:「江哥,你可千萬千萬要去找人好好給你瞧瞧哦!」
「嗯。」
江臨一臉認真的點頭。
蘇阮憋著笑,走回蘇念母女身邊去坐下了,才趴到秦悠悠身上去笑。
秦悠悠跟蘇念都是一頭霧水。
而離她們頗遠的容硯卻是一下子就猜出了她這是又戲弄人家江臨了。
當場就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旁邊山坳坳里,身上的奇癢已經消退了許久的安灝人卻還坐在地上起不來。
倒不是抓痕太過嚴重,出血量也過多導致的。
而是被那種一直在他身體深處折磨他的奇癢弄的心神俱疲,半天都緩不過來。
衛標等人這一輪沒有跟著他一起癢,都在邊上親眼見證了他發作的全過程。😳🐺 69sħᵘⓍ.Ć𝓞м 💥💀
雖說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們將軍那樣的一面,頗有些新鮮,但他們都顧不上去多想什麼,全部都在擔心此後要是每天都會這樣反覆不斷的發作,他們最後會不會被那種奇癢折磨到死。
畢竟他們對那奇癢完全是束手無策!
齊齊靜默了許久後,衛標開口說道:「這樣下去不行,將軍,要不我們回京城吧,皇后娘娘肯定有法子幫我們!」
「不行,皇后娘娘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都還沒有辦成,哪有臉回去找皇后娘娘相幫,且路途遙遠,若真嚴重到了會危及我們性命的程度,我們只怕趕不回京城,半道就會出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這樣等著它反覆不停的發作嗎?」
「……」
安灝斂眉不再說話。
直覺告訴他,此番只他一人癢起來,與他想要搜晏國公府那些人的身脫不了干係。
可當時那些人離他都還老遠了。
究竟是誰,又是在什麼時候對他做的手腳?
安灝百思不得其解,衛標也沒敢再多說什麼。
良久後,安灝深吸了一口氣,道:「在我們身上的奇癢消退之前,暫時不要難為那些姓晏的了。」
認慫雖然不符合他的性格,但眼下的情況實在不適合硬槓。
且他們的任務只是監督樓臻,順便叫那些姓晏的吃些苦頭遭些罪而已,自有別的人來除掉那些姓晏的。
在那之前,他只要確保那些姓晏的拿不到任何食物也喝不到一口水就夠了!
因此回到營地後,他直接讓已經等了許久的晏築瀾等人回原位去了。
而後他才看到那群前來討要吃食的人。
但他沒有精力多問,也完全不想住憋悶無風的帳篷了,就領著衛標等人去尋了個比較陰涼的位置睡覺。
等他們都睡著後,立刻就有人去問樓臻,「頭兒,安將軍他們全部都睡著了,我們要不要偷偷給晏國公他們一點食物和水啊?」
「不用。」
樓臻答的不假思索。
雖然他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他知道晏西錦他們並沒有餓著渴著。
且他還知道,安灝等人會直接全部睡了,是因為鎮國侯府里有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他們跟晏國公府的人,就等著抓到他們的把柄去安灝面前邀功,以換取更多的食物,或是更好一些的待遇。
而蘇阮每次跟容硯說話的時候,都是避開旁人的目光把東西塞給容硯的,也就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畢竟誰也想不到蘇阮身上能有讓晏國公府所有人都餓不著的食物啊!
比如此時,蘇阮就剛把一堆壽司塞給了容硯。
還跟他交換了幾個水囊。
完事她剛準備去找鬼陰,卻被容硯拉住了手。
且他拉住後,還反反覆覆的不停摸她的手。
直到把她摸炸毛,「色胚師兄,你幹嘛呢!」
容硯看著她笑而不語。
許她在隱身的狀態下摸他手,卻不許他明著摸?
哪有這樣的道理!
儘管他什麼都沒有說,蘇阮卻莫名其妙的就從他的笑容里讀懂了,當場就選擇了擺爛,「你摸!你盡情的摸!不給我手上摸出一朵花來你就不要停!停了你就是小狗!」
小狗……
容硯心說他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過話。
然後他就稍稍加重了幾分力道。
還逮著蘇阮手背又摸又按。
直到在她瑩白如玉的手背上暗紅了一片,他才作罷,抬起蘇阮的手給她看她自己手背,「像不像小狗?」
蘇阮只看了一眼就想沖他翻白眼。
還真特麼是只小狗!
這是把她手背當橡皮泥玩了唄?
她一個沒忍住,反手抓住他的手,就一口咬上了他手背。
咬的特用力!
反正牛逼轟轟的大佬都不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