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兩日後。👤♩ 6➈丂Ⓗ𝐔᙭.ⒸOᵐ ♥👌
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寧晚兩天兩夜的楚煜前腳離開鳳儀宮,月華宮的大宮女水丹後腳就入了鳳儀宮。
在水丹顫巍巍的將韓詠姿留下的東西呈到寧晚面前時,寧晚只看了她一眼,臉色就瞬間沉了下去,「你家主子呢?」
當年韓詠姿入宮後,她念著韓詠姿身後的韓家人有利用價值,曾試著去接近過韓詠姿,奈何韓詠姿因為被人算計上了先皇的床那一茬言行變得十分之謹慎,還仗著先皇給的優待推拒了她想方設法送入月華宮的所有東西,叫她始終沒有找到空子得手。
且這些年,韓詠姿也一直避她如蛇蠍。
今兒竟然反常的叫身邊的人給她送來了書信……
這可怎麼看都很反常!
然後她就聽得水丹顫聲說:「兩天前,赫郡王趁著宮裡亂作一團時,潛入了我們月華宮,拿我們所有人的性命威脅我們太妃娘娘隨他出宮,他還逼著我們太妃娘娘抄寫了一份什麼東西,還讓我們太妃娘娘按他的口述寫了一封信給皇后娘娘您……」
「容赫……」
寧晚狠狠皺起眉。 ✪
她此前心思全部放在了穩住女主的身份那件事情上,全然忽略了容赫那條狗。
難道他順利找回他丟失的記憶了?
想到這一點,寧晚才伸手接過水丹手裡的書信。
當初她從系統商城裡購買那什麼情愛橡皮擦的時候,很仔細的看過說明。
要解除情愛橡皮擦的效用,必須購買另外一款叫做愛情結晶的藥。
如果容赫潛入月華宮強行帶走韓詠姿的行為是因為恢復了丟失的記憶,那就意味著容赫見到了那個奪走了她女主身份的賤人!
而叫她沒有想到的是,那書信裡面除去一封出自韓詠姿之手的威脅她不要動韓家人跟夏鶯兒的信外,竟然還有一份韓詠姿抄寫出來的先皇的遺詔!
且遺詔中先皇不僅要恢復焰王皇室身份,還要立焰王為新君!
甚至還提了她給先皇下毒一事!
說必要時能以她毒害先皇這一點迫使阿煜將皇位歸還焰王!
容赫手裡是不可能有這種東西的!
那個奪走了她女主身份的賤人手裡也不可能有!
一瞬間她就想到那個賤人身後的貴人可能是失蹤後怎麼都查不到蹤跡的焰王!
然後她就無比慶幸她已經給阿煜下了血奴蟲!
如若不然,她沒有自信阿煜會幫著她對付焰王!
良久後,她怒不可遏的將手裡的兩張紙給撕成了碎屑,才沖水丹道:「你可以退下了,即日起,你們月華宮上下所有宮人,一步也不許踏出月華宮!」
「是……」
水丹應罷慌慌忙忙退了出去。
而後寧晚又沖候在一旁的竹樂問:「為夏鶯兒說情的人還在御書房外面跪著呢?」
「是的,皇上方才離開便是去應對那些人。」
「你去御書房外傳本宮口諭,本宮可以饒夏鶯兒不死,但他們夏家得拿出誠意來。」
「是。」
竹樂應罷後小心翼翼的看了寧晚一眼。
她想問寧晚具體想讓夏家拿出什麼樣的誠意來保夏美人,但她有些害怕近來變得喜怒無常的寧晚,也就沒敢問出口。
就那麼去御書房外傳話了。
幸好夏老夫人雖然已經因為跪了兩日人有些迷糊了,卻還記得寧晚近來愛財,當下就道:「只要皇后娘娘肯高抬貴手饒夏美人不死,我們夏家願將家財盡數獻於皇后娘娘!」
楚煜是不想用錢財來抵消夏鶯兒害死了他們女兒的罪過的。
但夏家人太過看重夏鶯兒了,朝中也有不少人看在夏老夫人的面子上來為夏鶯兒說情,加之寧晚又特意讓竹樂過來傳了那麼一道口諭,他也就沒再管那一茬了,直接把事交給寧晚處理去了。
最終夏家用全部家財換得夏鶯兒逃過了一劫,從冷宮搬回了芷惜宮。
而寧晚大度的都沒有剝奪她美人的稱號。
只因夏家雖然窮了,但人緣口碑還在,留著夏鶯兒還能繼續牽制夏家人。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
夏鶯兒外祖家在北淵富可敵國!
她要將夏鶯兒當做備用的搖錢樹!
等夏家的錢財入了她鳳儀宮,她一口氣讓系統給她買了數十粒修顏丹!
然後她才傳了曲貞兒入宮,讓曲貞兒不計代價給她找出那個奪去了她女主身份的賤人,以及容赫!
她相信找個身上有異香的人並不難!
且她也堅信只要找到了容赫,就能找到失蹤許久的焰王了!
屆時她要將那奪去了她女主身份的賤人跟焰王一併殺了!
只要女主沒了,那她早遲能回到女主的位置的!
又是數日後。
流放隊伍進入冀城地界當天,容赫就領著扮成了一個假小子的韓詠姿出現在了容硯面前。
在容赫對著容硯跪下,喊出「焰王殿下」四個字的時候,容硯眉頭是狠狠一跳。
湯平睿有異於常人的辯人方式,能認出他來並不奇怪!
他師父們從小看著他長大,教他武功教他做人,對他了如指掌,能認出他來也並不奇怪!
阿臻守了陷入昏迷的他十年,對他的了解程度可能超出了他的想像,能認出他來也不奇怪!
可他當年因救阿煜陷入昏迷的時候,容赫還只是個小屁孩兒,跟他壓根兒就不熟!
這貨是怎麼認出他來的?
而韓詠姿是認識晏西逸的。
她在看見容赫對著晏西逸跪下的時候,是一頭霧水。
等容赫對著晏西逸喊出了「焰王殿下」四個字,她是一下子眼眶就紅了。
焰王醒了?
先皇盼了等了近十年,他都沒有醒!
怎麼先皇剛駕崩不到一年,他就醒了呢?
他怎麼就不早點醒來呢!
他要是能早點醒來,先皇說不定就不會……
暗暗想到差點落淚,韓詠姿才反應過來,作勢也要對容硯跪下。
容硯卻抬手制止了她,「你眼下還是我父皇的妃嬪,跪我不合規矩。」
「殿下……」
韓詠姿鼻頭一酸,聲音哽咽的不像話,「先皇駕崩前一直念著您呢……」
容硯眸色暗了暗,負在身後的手也立時緊握成拳。
他是沒想到能這麼快見到韓太妃的。
而他此前就已經有了日後見到韓太妃,要仔細向她問問他父皇最後的最後都說了些什麼。
但他此時卻沒有直接開始問。
而是沉下臉看向了低著頭跪在他面前的容赫,「你將韓太妃帶來本王面前,意欲何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