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王!
在那本書里,晏西錦那貨對上男主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態度,但男主卻鮮少跟他計較,除去他跟焰王的交情外,更重要的是因為男主知道他除去對晏惜音那個寶貝妹妹格外溫柔外,連在父母面前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這也就是說,晏西錦是不可能對晏西逸那個弟弟也太過好的!
但他們踏上流放路之後,晏西錦對她身邊的這位卻是已經好到堪稱無微不至的地步了!
還形影不離,隨時隨刻都在噓寒問暖!
這可是他父母跟寶貝妹妹都沒有的待遇!
那按照書中晏西錦是睡美人容硯的忠犬這一設定,她身邊這位要真不是晏西逸本尊,那就只能是焰王了!
然後梅花閣又是她弄出來給男女主添堵的,就算真正的梅花閣還有那麼幾個倖存者,他們其實也不可能……更沒有那個能力潛入焰王府去把容硯抓走!
那就意味著容硯很有可能是在吃了她的仙丹後,出乎她預料的當晚就醒了!
然後他自行離開了焰王府!
只是這麼一來……
他扮成晏西逸跟著晏國公府的人踏上流放路是想幹嘛?
難不成是他當時聽見了她的自言自語,跑來找她以身相許報恩的?
以身相許……
好像不太可能……
他一開始老嫌棄她了來著……
完全不像是來報恩的,倒像是來報仇的!
雖說他確確實實也對她挺好的……
想到這兒,她下意識的就眯起眼睛轉頭看向了容硯。
儘管還是平時見慣了的樣子,可有了他是焰王的猜想後,再這麼近距離的看他,她心跳莫名其妙的就加快了不少,腦子裡也立刻浮出了他當之無愧睡美人之名的絕世容貌。
偏偏他還趁著她胡思亂想的功夫,從牽著她的手,變成了攬著她的腰!
過近的距離,以及他身體跟手臂、手掌上傳遞過來的溫度,都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而她掙扎扭動了兩下,準備擺脫他的手,離他遠點兒,他卻反而還把她摟的更緊了,完事還若無其事問她,「怎麼了?」
蘇阮狠狠皺起眉,習慣性的兇巴巴回嘴道:「你還問我怎麼了?你看這街上有幾個人是摟抱在一起走路的!」
容硯遂環顧著四周回她,「不是挺多的嗎?」
挺多?
蘇阮皺著眉四下一掃,然後嘴角就是狠狠一抽。
這津州城的人怎麼回事!
怎麼全都是成雙成對上街的!
且那些個男人還大抵都摟著女人們的小蠻腰亦或者是水桶腰!
黏糊的不像話!
雖說她穿越過來後,鮮少大白天走在人潮熙攘的街上,可書中也沒說這個世界民風如此開明啊!
還是說,只這津州城比較特殊?
在她暗自糾結的功夫,那廝氣定神閒的道:「走吧,下一處是津州城最有名的臭豆腐攤。ஜ۩۞۩ஜ ஜ۩۞۩ஜ」
臭豆腐……
蘇阮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咽完又死死擰起了眉。
最後暗暗長吸了一口氣,才邁開腿繼續往前走。
罷了罷了!
不管他是晏西逸,還是容硯,這些日子跟她相處的人都是他。
她沒必要太過糾結。
且她今晚照樣還是要去跟流影約定好的位置,把他的家底全部收入囊中的!
看他以後知道自己變成窮光蛋了,還拿什麼底氣來跟她說,他能養活她!
有了讓他變成窮光蛋的念頭,此後她買起東西來更捨得了,等他們傍晚回到巡撫府的時候,不僅那袋鼓鼓囊囊的銀子已經給她花的一文錢都不剩了,容硯身上的銀子也全部給她搜刮出來用掉了!
而早早等在了巡撫府門口的樓臻看見他們黏黏糊糊的摟在一起回來,沒眼看的別開了眼睛,才很無語的問:「我聽說你們買了好幾床棉被?還買了很多冬衣?」
蘇阮點頭。
她確實買了幾床棉被。
也在買完棉被後,臨時起意去買了一些冬衣。
因為她那會兒突然想到書中提及災情的時候,寫過一句夏日落雪。
且還是數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大雪。
儘管雪未必會落在他們前往綏州的路上,但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樓臻則又問:「大夏天買棉被買冬衣,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此後用得上。」
「此後?你是指到了綏州以後?你等到綏州了再買不行嗎?」
出了津州地界後,往後的城鎮要麼有災情,要麼就是受到了很嚴重的災情影響,所以他今天採買置辦的東西是之前的兩三倍之多。
為此他已經特意增加了兩輛馬車來裝了。
沒有地方能用來放蘇阮買的那幾床棉被。
但對上他的好言商量,蘇阮卻搖搖頭說:「不是到綏州用的,路上就用得上,你們最好也稍微準備一些。」
樓臻聽得狠狠皺起眉。
容硯卻在看了蘇阮一眼後,開口對樓臻說道:「我們今天在城裡遇上了一個老神棍,他說此後天氣會巨變到亂了四季的地步,恐會發生炎炎夏日卻如冬日一般下大雪的情況,所以她才買了那些棉被冬衣。」
「老神棍的話你們也信……」
樓臻很無語,但他在朝容硯看了一眼後,卻嘆了一口氣,道:「那我再讓人加一輛馬車吧。」
這一路上,西錦哥他們都快把晏西逸這小子說的話當成聖旨了。
就算他現在態度強硬的拒絕了,此後西錦哥肯定也會來找他幫這小子說話的。
所以他直接選擇了妥協。
然後他在拿出令牌把他們領入巡撫府的時候,壓低聲音沖他們說道:「出了津州地界再往後,就算得上是天高皇帝遠了,不用再顧慮什麼了,往後你們家的女眷,亦或是你們全部人一起坐馬車也都是可以的。」
「之前我也沒見你顧慮過什麼啊……」
蘇阮吐槽樓臻的同時,側目看了容硯一眼。
他們今天壓根兒就沒有遇到過什麼老神棍!
他會那麼說,是因為相信了她在買棉被冬衣的時候說之後會夏日落雪的那些話呢……
還是說,深藏不漏的他,對她身上的秘密,已經知道不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