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皇聽著皇后一字一句的陳述,心中五味雜陳。看來皇后為了保住太子,已經不惜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之上。這份勇氣,讓他既痛心又敬佩。
「皇后,你可知,這些罪名若坐實,後果將不堪設想。天元皇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試圖用威嚴來掩蓋內心的波動。
皇后抬頭,目光清澈而堅定。
「臣妾自然知曉。但臣妾更明白,身為皇后,應以身作則,有錯必認,有錯必改。臣妾所犯下的錯,不僅傷害了無辜之人,更辜負了皇上的信任與厚愛。臣妾願以一人之過,換取後宮的安寧與皇上的寬恕。」
天元皇沉默片刻,他緩緩走到皇后身邊,伸手想要扶起她。
「皇后,朕何嘗不知你在想什麼?先起來吧,容朕再想想…………」
卻被皇后輕輕推開。
皇后堅持跪著,繼續說道。
「罪妾請求皇上,廢除罪妾皇后之位並起賜死以儆效尤,同時太子身為天元儲君,不明是非,聽人教唆,實在是不配擔任儲君之位,請皇上廢黜太子儲君之位,封他做一個閒散王爺,就當是全了這些年罪妾與皇上的夫妻情分,就當是全了,皇上與太子這麼多年的父子情分。」
天元皇聞言無奈中帶著幾分著急的開口。
「你,皇后,你這………哎,你何必呢?」
皇后重重地磕了一個頭,拜倒在天元皇的腳邊。
「皇上,華家與太子都是因為罪妾的貪心不足所連累的,請皇上念及華家幾代人效忠天元皇朝的份上,也念及罪妾父親年邁的份上,將華家抄家,華家之人貶為庶民。」
天元皇聞言,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深知皇后此舉,不僅是對自己的懲罰,更是為了保住華家和太子,看著皇后聲音帶著幾分怒意的開口。
「所以皇后這是要犧牲自己來保全太子和華家,你果真是華家的好女兒,是太子的好母親。」
皇后聞言再一次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罪妾謝主隆恩。」
天元皇急的踱步了幾步,伸手指了指皇后,恨鐵不成鋼地開口。
「皇后,華玲依,為什麼你們華家就是貪心不足?為什麼你就不能多信任朕一分?朕一登基,就立即封我們的孩子為太子,並且也重用了華家,有時候甚至還打壓著其他嬪妃的母族,就是想讓我們的孩子安安心心的當一個太子,將來繼承大統,可是你們都做了什麼?啊?」
或許是氣不過,天元皇帶著怒氣地走到案桌邊,抬手將桌子上的奏摺全部揮到了地上。
「朕知道,你在乎旭兒,這些請求廢太子的奏章正是壓了又壓,你為何要如此逼朕?」
皇后聞言抬頭看著天元皇滿眼的怒意。
「皇上,罪妾從未想過逼皇上,只是有的事情走到了這一步,早已進退兩難,罪妾也是身不由己,我們夫妻多年,臣妾為皇上打理後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年少的時候,罪妾與皇上也曾兩心相許,罪妾現在只求皇上看在眼裡,就饒了太子和華家,他們都不過是因為罪妾唆使,這才走錯了路。」
天元皇聞言冷冷地看著皇后。
「是嗎?皇后,你要把朕當傻子嗎?」
皇后聞言又一次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罪妾求皇上成全。」
一抬頭,額頭已經隱隱出血。
天元皇看著心中只感覺五味雜陳,甚至隱隱有一絲的難受。
「你先回去吧!」
皇后聞言滿眼堅定地開口。
「皇上,今日皇上要是不同意,罪妾便死在這御書房。」
看著皇后剛烈的模樣,天元皇又怒又無奈。
最終氣呼呼地開口。
「好好好,這就是你想要的,朕成全你。」
隨即拿出那枚淑妃帶過來的玉佩,摔在了皇后的面前,玉佩一時之間四分五裂。
皇后看著摔碎在地上的玉佩,雙手緊緊地握住指尖掐進了掌心,那低頭緊緊閉上的眼睛,兩行眼淚滑落下來。
「罪妾多謝皇上成全,望皇上往後福澤綿延,長壽安康。」
天元皇看了看她。
「來人,擬旨。」
「日前太子與華家買賣官職一案,經朕查實,現定論已成,華家之女華玲依,達明幹練,深蒙聖恩,曾委以重任,協理後宮,然其恃恩而驕,恃寵放曠,縱私慾,進讒言,結黨營私,弄權前朝後宮,錯使太子犯下彌天大罪,這實乃冒天下之大不韙,實屬十惡不赦。今革除其皇后之位,貶為才人,謫居思靜宮。」
「華家聽從華玲依之令,行買賣官職之罪,判抄家且貶為庶民,其子孫三代不得參加科考。」
「太子君墨旭,身為儲君毫無主見,德不配位,今廢其太子之位,封為謹王,望其以後謹言慎行,靜思其過。」
很快太監寫完了甚至,皇上蓋上了玉璽。
「皇后,你現在可滿意了?」
皇后聞言磕頭行禮。
「罪妾多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元皇拿其中那份屬於皇后不華才人的聖旨遞給趙平。
「送華才人去靜思宮,鳳儀宮那些東西避免看著心煩,就搬去靜思宮吧,往後靜思宮關門,人只可進不可出。」
趙平拿著聖旨去扶華才人。
「華才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