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見狀立即改變方向朝左邊退開。
唐無痕見狀猛地一揮摺扇,扇面帶起一陣勁風,直撲向燕王。
燕王毫不示弱,他迅速側身躲過攻擊,同時揮劍反擊,劍光閃爍,令人眼花繚亂。
一時間,台上劍氣縱橫,摺扇翻飛,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阮一峰看著燕王已經逐漸占了上風,面色擔憂,果然不愧是燕國的燕王,能夠以燕字為封號,可見,燕王在大雁的受寵程度,地位只怕直逼太子,若是自己手中沒有黑甲軍,燕王對於自己女兒來說,說不一定還是一門可以考慮的婚事。
畢竟燕王的身份地位才貌武力都擺在那裡,可是自己總要替黑甲軍著想,畢竟十萬的黑甲軍這麼多年一直守護著阮家,最後要是拿去給別人當槍使,衝鋒陷陣,這是絕對不能夠的。
香菱已經將阮顏洛的佩劍取來。
「小姐。」
阮顏洛接過佩劍放在了桌子上。
阮一峰見狀立即開口詢問道。
「洛洛,你不會準備要上場吧?這燕王眼看就要取勝了,他這武功…………」
阮顏洛看著擂台上打得昏天黑地的兩人緩緩開口。
「父親,女兒這幾天觀察了許多上擂台的人,說實話,這個唐無痕其實最為合適的,畢竟唐家不屬於朝廷,他若是願意入贅阮家,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惜了,突然殺出來一個燕王,若是燕王真的打到了最後,女兒不論如何也要上場與他較量一番的。」
阮一峰看了看旁邊君墨曄的那邊,低聲開口。
「洛洛先不要慌,這等著最後上場的人還沒有上場,怕什麼?」
阮顏洛看了看君墨曄那桌,目光在君墨曄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這個人不論衣著還是樣貌,都是在場所有人中最為優秀的一個,一看他的地位就是幾人中最高的,只是他一開始也沒有表明要上台的態度,從一開始就是一副坦然觀戰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最後會不會上場。
「我們總是要做好最壞打算的,父親,讓黑甲軍裡面最能打的人也來參加比試吧。」
阮一峰聽了微微搖頭。
「洛洛,黑甲軍能夠打贏燕王的,年齡都比較大了,這不合適,再看看吧。」
此時君墨曄這邊,君墨曄看著擂台上,臉色也正色了起來。
這燕王,看就是從小習武,劍術精湛,每一劍都是致命的,江樓與賀九州的能力,自己也是知道的,畢竟都交過手,江樓肯定贏不過,賀九州也怕是把握不大啊。
「江樓,準備一下吧,若是唐無痕下了擂台,你就準備上了。」
隨著擂台上的每一次交鋒,這場激戰愈演愈烈,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忽然燕王一個怪異的劍花,唐無痕的扇子偏離的幾分,被燕王的劍指著胸口處。
燕王得意的開口。
「沒想到與唐家公子第一次見面居然是這樣的形式,唐公子承讓了。」
唐無痕收了扇子,拱手一禮退下,自己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燕王看著台下,目光在阮顏洛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才高聲開口道。
「諸位,雖然本王來自大燕的皇家,但是今日既上了擂台,已與諸位一樣,都是為了阮大小姐而來,今日本王守擂台,各位若是有不服的,儘管上擂台。」
擂台下一片黯然,連有名的唐家公子都被打下台了,誰還敢上去跟燕王打?而且唐家公子,之所以沒有被燕王下死手,只怕是因為燕王還顧及整個唐家,畢竟剛開始打的時候,燕王可是招招帶著殺氣,一點都不像是比試的樣子,這沒有讓別人顧忌的身份背景,台下的人也不敢輕易再上場。
江樓將目光看向君墨曄。
君墨曄點了點頭。
「點到為止,不用拼命,拖延時間即可。」
江樓才持劍飛身上擂台。
「燕王殿下,在下江樓,請燕王賜教。」
燕王不屑的連一個點頭致意的動作都沒有,自己抬手,帶著凌厲之勢的一劍就直奔江樓的脖子。
江樓見狀滿眼的認真,看這架勢,自己今日要是不小心應對,怕是輕易收不了場,立即飛身後退,躲開這一記殺招,隨即執劍衝上前與燕王的劍交鋒。
賀九州看著台上擔憂的開口。
「公子,只怕江樓撐不了多久。」
君墨曄端著茶杯,眼眸裡面帶著深沉,只怕是這場比試自己最終還是要上場,自己本來就是為了白瑟城而來,要是這白瑟城落在了大燕的手中,自己要想在拿回來就很麻煩了,如今,上台比試已經成為了一個最好的契機。
「你做好上場的準備吧。」
燕王攻勢凌厲,每一劍都如同疾風驟雨一般兇猛,江樓基本上都是以守為主,很快十多招以後就被燕王一腳踢到了胸口,口吐鮮血。
燕王的劍直接朝江樓胸口刺去。
賀九州沒想到燕王居然如此下死手,經過這麼久以來在一起的訓練,心裡也是把江樓當做兄弟一般。
立即站了起來,就往擂台上飛躍而去。
「燕王殿下,在下賀九州前來領教………」
同時飛出去的還有君墨曄手中的杯子,剛好打在了燕王的劍上,杯子四分五裂,燕王的劍也偏了幾分,刺在了江樓的左肩膀。
江樓只感覺剛剛自己與死神擦肩而過,眼裡帶著一抹慌亂,氣息變得粗重了起來。
燕王冷笑中帶著一抹不屑,看著賀九州開口說道。
「又來一個送死的。」
隨即看向杯子飛來的方向。
「不知出手擾亂擂台比試的這位怎麼稱呼?」
君墨曄抬頭與燕王對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似乎無形的劍起無數火花。
君墨曄冷聲開口。
「這是比武招親,又不是要置人於死地的擂台,燕王殿下出手又何必如此狠厲?」
燕王聽了冷笑一聲。
「呵。」
隨即劍指君墨曄的方向。
「可敢上台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