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婷聞言一臉害羞的咬牙,自己總不可能說趁天黑去爬了皇太孫的床。
「我起夜去方便看見的,你就是半夜離開了。」
蘇晗初聞言嘲諷的看著她。
「那我就不能是去起夜方便嗎?你要這麼說,我也可以說你昨夜鬼鬼祟祟的離開,肯定是去放火去了。」
隨著一聲。
「皇太孫到。」
只見君墨旭帶著侍從走來。
一襲明黃色的蟒袍,抬腳跨步如風的走來,戴著金冠,眼神帶著幾分凌厲,氣度威儀。
一起來的還有端王世子,一身淺藍色長袍,手拿摺扇。
華管事急忙行禮。
「見過皇太孫,見過端王世子,皇太孫殿下,火總算滅了,但是糧食被燒了乾淨,一定是這群人做的,這群人們來的時候,我們莊園一直好好的。」
君墨旭凌厲的看向流放的人群。
「縱火造成嚴重損失者流放兩千里,嚴重者處以絞刑,加上你們原本的罪行,可不止流放到西北了,昨夜凡是離開過的人全部站出來,沒有離開過的也要有認證。」
蘇晗初與君墨曄相視一眼,十指相扣的走上前兩步。
陳家姐妹也走了出來。
還有方家的一個姑娘也走了出來。
另外還有幾個蘇晗初不熟悉的人。
君墨旭在下搬來的椅子上緩緩坐下,看著走出來的人。
「都說說吧,昨夜做了什麼?什麼時候回來的?可有人證。」
「回……回皇太孫殿下的話,草民昨夜就起來方便了一下,來回不過片刻,我身邊的陶石知道的。」
「回皇太孫的話,草民也是去方便,方家的方明知道的。」
………………
那些不相熟的,基本上都是起來方便的,就剩下幾位姑娘和蘇晗初君墨曄了。
方家的那位姑娘臉色通紅。
「回皇太孫的話,昨夜草民跟馮差頭在一起。」
陳思雨咬著牙,心虛的看了一眼君墨曄,又看著端王世子君墨城,希望他可以為自己說話。
端王世子倒是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皇太孫,這陳家大小姐就不用問了。」
陳思雨聞言鬆了一口氣。
隨即立即開口。
「皇太孫殿下,所有人去了哪裡,做些什麼都有人證,只有蘇晗初沒有,火一定是她放的。」
君墨曄厲聲呵斥。
「閉嘴,昨夜我與晗初一直在一起,陳思雨,你不要污衊人。」
陳思雨想到君墨曄一次次對自己冷言冷語,心裡對他已失望透頂,左右自己現在已經是端王世子的人了,撕破臉皮又如何。
「那說不一定火就是你們一起放的,你們是夫妻,當然會彼此做假證,有本事你們找出來別的證人。」
蘇晗初聞言沒有跟她爭執,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君墨旭。
「皇太孫殿下,昨夜整個君家的人都知道你的侍從來說你點名要見我們夫妻,我們夫妻也去見了你,還要我繼續往下說嗎?」
君墨旭看著兩人在大庭廣眾下十指相扣的手,捏著椅子扶手的手緊了緊。
「君世子和蘇小姐果然夫妻情深啊,只是不知道這情深能深到什麼時?蘇小姐就不怕不值得嗎?」
蘇晗初聞言平靜的開口。
「這世間的感情哪有什麼值不值,都只有願不願意罷了。」
自己的確不能讓蘇晗初將昨夜的事情繼續說出來,這裡這麼多人,蘇晗初的名聲毀了就毀了,但是自己是皇太孫,大好的前程等著自己,君墨旭緩緩起身。
「罷了,一點糧食而已,燒了就燒了吧,幾位差頭,就不耽誤你們趕路了。」
幾位差頭聞言急忙拱手行禮。
「是,多謝皇太孫殿下。」
華管事想再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畢竟皇太孫不讓查,自己也不能再查下去了。
流放的隊伍繼續趕路。
到了豐城的一個集市小鎮。
幾位差頭見一路咳嗽聲不斷,也擔心病死的人會越來越多。
總算是讓大家可以去購買一些治風寒的藥了。
蘇晗初這次讓君墨曄留下休息,自己則帶著萍兒背著囊篋出去採辦。
採買了一些生活的必需品以後,蘇晗初讓萍兒等著自己,則走進了藥房。
購買了許多治風寒的藥材,藉由披風遮擋,大部分放進了空間裡面,拿了一部分放在囊篋里。
因為只給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而且還是占用午休換來的,蘇晗初購買好了以後就帶著萍兒往回走。
到了集合的地方,急忙將買來的肉包子一人分一個,一邊趕路一邊吃。
有了這次的買藥,晚上安置在驛站的時候大家都在煎藥。
蘇晗初也在煮吃的,中午的時候買了一點肉,君墨曄現在有傷,要吃一些好的補補才是。
卻見昨天哭訴的那個婦人抱著孩子過來,跪在了蘇晗初面前。
「少夫人,求求您,等一下你們吃好以後,借您的鍋給我煮一點藥,我真的沒辦法了。」
蘇晗初將之前的小鍋拿出來。
「我可以借你,但是你孩子的情況你心裡有數,不要最後給我潑髒水。」
婦人聞言急忙磕頭。
「謝少夫人,謝少夫人,我不會的,我要是恩將仇報就讓我不得好死。」
蘇晗初側開身子避開,又拿了幾條布帶給她。
「或許你可以用布帶背著孩子,這樣方便一些。」
夫人聞言急忙接過。
「少夫人,我叫胡娟,若是我的婉兒能夠好起來,等到了流放之地,我胡娟願意給少夫人當牛做馬。」
蘇晗初聞言開口道。
「不用,你去撿柴吧,等一下可以來君家拿一點柴火過去引火。」
胡娟又是一陣道謝。
或許因為都是母親,又或許都是為人妾室,家族不管,春桃和秋葵也分了自己的柴來幫胡娟煮藥。
蘇晗初倒是沒有在意這個新的小團體,只是叮囑讓萍兒等她們用完以後,記得把鍋拿回來。
在君家吃好以後,蘇晗初照例煮了一鍋薑湯,放了一些驅寒的藥材,讓君家和蘇家的人都喝上。
當然君墨曄另外吃的消炎和止痛的藥片。
蘇晗初給他上了藥以後,兩人躺在被子上用披風蓋著休息,因為這是驛站,一家分得了一間屋子睡覺。
屋裡的另外一個角落,陳溫喬靠在君臨風身邊,小聲的開口。
「夫君,你還在生氣嗎?最近你都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