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翼的將士聽著,清源公子乃是北王的親生兒子呼延贊,往後,你們要追隨於他,輔佐於他。」
話落,一刀背打在清源戰馬的屁股上,然後急忙朝蘇晗初幾人衝過去,而為了攔住君墨曄和蘇晗初,北翼又死了不少人。
哥舒閆見呼延贊已經跟著大軍騎馬跑遠了,才開口下令。
「全部撤,快走………」
自己卻提刀對著君墨曄砍去。
君墨曄急忙執劍阻擋,奈何卻動作緩慢了不少,蘇晗初見狀立即攔下哥舒閆的大刀,同時也反應過來,君墨曄吃的特效藥失效了,只怕是傷口已經疼痛了。
任錦州衝過來,與哥舒閆打在一起。
「既然不想走,那就永遠的留在這裡吧。」
蘇晗初見任錦州出招勇猛,便扶著君墨曄退開到一邊。
「君墨曄,你感覺怎麼樣?」
君墨曄微微搖頭,想開口告訴他自己沒有事,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晗初拿了靈泉水放到他的嘴邊,藥肯定是不能再餵了,他這是副作用,已經上來了。
城樓上。
一片歡呼。
「勝利了,我們勝利了,北翼軍被打跑了………」
沈落雲扶著城牆,看著已經跑得只剩下一點影子的北翼軍,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一下子卸幹了全身的力氣。
人緩緩的朝一邊倒去。
毫無形象坐在地上休息的瀋州府見狀急忙起身。
「落雲………」
陸湛卻已經伸手接住了沈落雲。
也不顧什麼男女之防的,將她半抱進懷裡。
「沈大人不必擔憂,落雲應該是累極了,如今我們勝利了,她怕是終於不用緊繃著,這才暈了過去,戰事基本上已經結束了,在下先帶落雲去休息。」
瀋州府聽了先是點點頭,隨即看著陸湛抱著沈落雲離開,又感覺哪裡好像不對勁,那是自己的女兒啊,就算要送回去,也要由自己送回去才是,什麼時候落雲跟陸湛這麼熟了。
「哎,這不對,陸大人………」
方之屹拉住瀋州府開口道。
「沈大人,不必慌,陸湛他知道分寸的,再說了,沈大人難道不想有一個乘龍快婿嗎?陸大人這次表現這麼好,君公子肯定是要給他升職的。」
原本疲憊得恨不得倒地就睡的瀋州府,一下子來了一點精神,伸手指著陸湛的背影。
「他們?他們………可是這這麼多人看著呢?成何體統?」
方之屹笑著開口道。
「好了沈大人,放心吧,是陸湛對沈二小姐心儀已久,一定會對沈二小姐負責的。」
城樓外。
君墨曄已經暈倒在蘇晗初的懷裡。
蘇晗初坐在地上,檢查著他身上的傷勢,還好只是左肩的傷口裂開了,其他的地方都是小傷。
也不管了,直接拿出金瘡藥替他上藥。
任錦州與哥舒閆過了數招以後,就找到了哥舒閆的弱點,一腳踹在他的心口處,隨即一劍刺入他的心口。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哥舒閆的嘴裡吐出來,他偏頭看著不遠處的北王,身子朝北王的方向倒去,嘴裡低聲的呢喃。
「北王,屬下繼續追隨於你…………」
話落頭偏去一片,整個人沒有了氣息。
確定哥舒閆死透了以後,任錦州這才疾步走到蘇晗初的身邊,蹲下看著昏迷不醒的君墨曄,帶著關切的開口。
「君夫人,君公子這是怎麼了?」
蘇晗初將君墨曄的衣服整理好。
「問題不大,是後遺症,得休息調養一段時間。」
任錦州看著君墨曄身上也沒有致命的傷,有些不明所以的開口。
「後遺症?什麼後遺症?受了什麼內傷嗎?」
蘇晗初嘆了一口氣,一臉心疼的開口。
「哎,其實在前天,他就已經被北王的箭射中,為了攔住北翼大軍,他根本就不能夠倒下,一旦他倒下,必然是軍心渙散,本來兩邊兵力就懸殊過大,所以他當時就用了猛藥,又服用了令人痛感消失得秘藥,這才撐住了許久。
再後來他精疲力盡又服了一種特殊的藥物,現在藥效過去,整個人徹底透支了身子,自然就暈了過去,而且這幾種藥物用在一起,這場戰是贏了,但是對他的身子徹底的損了元氣,往後怕是會影響壽元,還好西北守住了,也不算枉費了皇祖父對他的期望。」
任錦州只感覺看到君墨曄就像是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為了天下百姓願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且他從城牆上飛躍而下直戰北王的行為,自己是真的覺得他很勇猛厲害。
「君公子是一個令人敬佩之人,可惜………」
後面的話任錦州沒有說出來,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有些話自己說出來了會惹禍上身。
「君夫人,我背君公子回去吧!」
說著就去扶君墨曄。
蘇晗初急忙拒絕。
「這怎麼行,神武侯你能夠趕來支援已經是一大幸事了,怎麼還能麻煩你………」
任錦州卻已經扶著君墨曄站起來。
「君夫人,拋開身份不談,我個人也是欽佩君公子的為人的,更何況,身份往回追,君公子可是先皇最疼愛的孫子啊。」
蘇晗初自然只是客氣一番而已,現在戰事結束,自己只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現在有人替自己把君墨曄背回去,這也是好事,伸手在一旁跟著扶著一些開口。
「哎,這也得虧君墨曄暈過去了,不然聽到這句話怕是要難過了,這次戰事,因為身份問題,我們收到消息就已經戰敗了,匆匆忙忙,準備了第二戰,只是奪回了城樓。
是第一站的時候就已經是死戰了,駐守的將士死了一大半,我們迫不得已急忙從三個州府快速調來援軍,又以民為兵招募了不少新兵,這才將城樓奪回來,可是到底敵我力量懸殊,我們這八萬人傷的傷殘的殘,最終差不多死了乾淨,這百年之後,要是真的見了皇爺爺,真的不知道交代如何,這可是八萬將士的性命啊。」
說著蘇晗初的聲音都變得悲切了起來。
本來到兩合崖就大概了解了情況,君墨曄的確憑藉布局謀劃奪回了城樓,如今聽著細節,神武侯不免心中感概,這才是皇室子孫該有的樣子,想想皇城裡面那些只知道爭權奪利的皇子,任錦州心裡全是失望。
沒想到先皇留下的血脈,就秦王這支才是最有出息的,甚至才是最適合那個位置的人,其實,對於天下百姓來說,誰坐在那個位置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置上的人能夠讓百姓過上什麼樣的日子。
「君夫人,我有一個問題,我來的匆忙,一路又趕路,很多消息來不及打聽,君公子能夠讓整個西北聽令,可是先皇給君公子留下了什麼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