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一聽急忙拱手。
「是,卑職領命。」
隨即謙卑的對楊風瀟拱手。
「楊將軍,還請多指導。」
楊風瀟倒是將李驍擊殺察合台特勤的功勞看在眼裡的。
「小子倒是也算得上是年輕有為,走吧,我們去清點一下剩下的兵力。」
西北之外三十里。
北翼軍這裡倉促紮營了下來。
北王此時一臉陰沉的坐在營帳里,任由清源公子給他包紮身上的傷。
清源包紮好以後,拖著精疲力盡的身子開口。
「北王,這些細小的傷口養幾天應該就會好,主要還是這手臂上的劍傷,傷口有些深,接下來還是要注意一些………」
北王看著他大動肝火。
「呼延贊,你在西北呆了這麼多年,都在幹什麼?西北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威力大的武器?你打探的情報呢?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次死了多少北翼軍?」
清源公子也一臉的不解。
「北王,我從十多歲就來到西北,在這裡定居下來,學習著西北人的生活習慣,將他們的城樓布置都摸清楚了,可是從來沒有打聽到什麼武器會忽然爆炸的。
而且有這麼大的殺傷力,西北本來就貧瘠,有這麼大殺傷力的武器,肯定是需要很多銀子來生產的,可是之前真的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打探到,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在下實在是………」
哥舒閆身上也有著布帶包紮。
「北王先消消氣,此事只怕清源公子的確是不知道,屬下留意到,那個武器都是忽然出現的君公子夫婦在用,只怕這個武器就是二人搞出來的。」
北王咬牙切齒的呢喃著。
「君墨曄,曾經的秦王府世子,以前倒是沒有聽說過,沒想到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勁敵…………」
隨即看向清源公子。
「你還有他們什麼消息嗎?這人也不可能憑空的冒出來,而且也跟你一樣在西北。」
清源公子沉思一下,回憶著關於君家的消息。
「北王,此事是在下疏忽了,君墨曄和蘇晗初是從天元的皇城流放來西北的,兩人生意上還與我的悅來樓有過衝突,我也查過這兩人,他們生意的確有一手,月滿庭怕是已經遍布了天元。
但是除了生意上這二人,平時也沒有什麼出色的地方,真的沒想到這二人還有如此本事,原本我也是起過疑心的,可是這二人在西北的時候並未與任何官員來往密切,與西北的將軍更是沒有任何來往,這怎麼會出現在西北兵營的,而且看樣子還能發號施令,我也實在是想不明白。」
哥舒閆沉思著開口。
「北王,君墨曄乃是皇室君家之人,哪怕他是被貶西北,但是他的身體裡依舊留著君家的血液,只怕是西北丟了城樓以後,君墨曄臨時來掌握大局的,其實我們現在已經沒必要再糾結他的身份,因為不論他是什麼身份,他就已經是敵人了,對於敵人殺之為好,只是他手中的武器,我等從未見過,只怕是不好對付。」
北王聽了沉思一會。
「清源,你在西北的人呢?想辦法傳密信給你的人,儘快打聽清楚,他們手裡的那個武器是什麼東西?」
清源聽了拱手道。
「是,在下明白。」
納古斯明拱手道。
「北王,今年北翼食物緊缺,我們現在要是打到回北翼,那麼接下來我們北翼是有無數的人要餓死,所以這西北我們是必須要拿下來的,最起碼要拿到西北的糧食。
但是,他們的武器的確很厲害,甚至我們死傷這麼多人都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叫什麼?我們現在傷亡嚴重,只怕要暫時休整一下,讓將士們養精蓄銳。」
北王此時也感覺到了身心俱疲,短短的兩天從一個勝利的侵略者變成了如同喪家之犬般的失敗者,一切都如夢如幻。
「都先休息吧,安排人巡邏,休息好了再議。」
西北城樓。
魏將軍等人的屍體已經在荒郊野外找到,很多遺體已經被野獸撕咬,魏將軍身上好多道傷口,宋淮安一臉的悲痛,戰場上多次廝殺,流血不流淚的男兒此時眼眶泛紅,晶瑩的水珠在眼眶打轉。
幸虧這是冬天,不然屍體怕是早已腐爛。
宋淮安單膝跪地在魏將軍身邊,沉痛好一會,宋淮安才下令。
「送魏將軍去墓地。」
很快就有士兵將魏將軍安置在簡單的棺材裡,然後抬往墓地。
君墨曄與蘇晗在墓地這邊,看著一口簡單的棺材在最前面,就知道了那是魏將軍的棺材,跟在棺材後面的,只有草蓆或者涼蓆甚至白布包裹的一具又一具遺體。
兩人心中也悲痛萬分,但是情勢嚴峻,北翼隨時都可能再次攻打過來,大家都得儘快安葬好這些戰死的將士。
魏將軍的墓在最前面,後面的空地上還有許多坑,那是安葬其他將士的。
君墨曄看著魏將軍安葬好,端起酒杯。
「魏將軍,你我未曾見過,君某卻對你敬佩至極,您為國捐軀,乃是天元男兒的榜樣,這杯我君墨曄代表君家代表皇祖父敬您,您一路走好,也請您和裴將軍放心,只要我君墨曄活著,就一定守住西北,守住你和裴將軍的心血。」
話落將酒緩緩倒在地上。
隨即倒上第二杯酒。
「這杯,我君墨曄敬西北戰死的兄弟們,你們都是天元的驕傲,仇我已經替你們報了,接下來,我君墨曄也會替你們守住西北,各位兄弟,一路走好。」
宋淮安等人悲痛的拱手。
「魏將軍一路走好,各位兄弟一路走好………」
「魏將軍一路走好,各位兄弟一路走好………」
「魏將軍一路走好,各位兄弟一路走好………」
西北外三十里地。
休息一天以後,北王總算是有了一些精神。
帶著清源公子去傷營轉了一圈,親自查看了北翼軍的傷勢,也沒有找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武器有如此殺傷力。
最終回到自己的營帳。
「呼延贊,你在西北經營多年,可有能夠殺掉君墨曄的人?」
清源公子拱手道。
「北王,在下也想過刺殺,但是根據與君墨曄交手的情況來看,他們夫妻二人都是一塊很難啃的骨頭,在下心中已有一個計劃。
我們現在傷的傷殘的殘,要想再發動攻擊,怕是要等一些日子,而且也需要再調遣軍隊過來,兩軍交戰,糧草甚是重要,在下準備趁這個時間,毀掉他們的糧草。」
北王聽了讚賞的看了看他。
「那你準備如何毀掉他們的糧草?」
清源公子拱手道。
「我在西北的探子查探過,君墨曄曾經與沈家有過節的,這沈家的大女兒算得上是被君墨曄逼得遠走他鄉,沈夫人這個人可以利用一番。」
北王聽了沉思一下。
「西北你熟悉,那你就去辦吧。」
隨即又開口說了一句。
「阿贊,這麼多年將你放在西北,辛苦你了,等到我們拿下西北,我們一家人便能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