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向君墨曄。
「君墨曄,我好歹也是你的三舅舅,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你長大了來陳家也沒少心疼你吧,你現在就這麼污衊自己舅舅的嗎?」
這陳家的人怎麼一個德行,都愛往自己臉上貼金,蘇晗初翻了一個白臉開口。
「行了,陳溫閔,你們陳家的人能不能要點臉,自己家做了什麼心裡沒有一點數嗎?」
君墨曄直接話都懶得跟陳家的人說,拿出之前準備要的繩子,將陳溫閔綁起來。
陳溫閔急忙掙扎。
「放開,你放開,你憑什麼綁人?」
蘇晗初手裡晃動著一個藥瓶。
「陳溫閔,又不是只有你陳家才知道下藥的,我這裡可是有一瓶穿腸毒藥,你最好不要亂動,不然這黑燈瞎火的,又沒有別人看見,就是讓你跟我們這稻田裡的魚兒陪葬了,也不是不可能。」
陳溫閔聞言只好不再掙扎,很快被君墨曄綁好了手,牽著繩子。
「走吧,請你到君家喝一杯茶。」
天元皇城裡。
天元皇坐了半夜了。
太監一臉擔憂的勸著。
「皇上,您應該休息了,再不休息都要到了上朝的時間了,您要愛惜龍體啊。」
天元皇嘆了一口氣開口。
「趙平,你說朕是不是挺失敗的。」
趙公公聞言急忙開口。
「皇上,這些年天元在皇上的治理下百姓們安居樂業,皇上您可是一代明君,怎麼能說上失敗兩個字呢?」
天元皇仰頭看著屋頂,眼神帶著幾分空洞,細看一雙眼淚從眼角滾落。
「可是朕,不是一個好父親啊。」
趙公公將頭低得很低很低,不敢看天元皇一眼。
「皇上,老奴打小跟在你的身邊伺候,這別人不知道,老奴可是知道的,您心裡是疼愛秦王的,只是有些事情皇上您有您的苦衷,而且此事說起來,也是陳家的錯,皇上您已經盡力護住秦王了,若是陳家不背叛秦王府,秦王一家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到西北的。」
天元皇看著屋頂許久。
「去傳話給太子,今日早朝讓他主持吧,早朝結束讓他來見朕。」
西北君家。
一進君家的院子。
劉山就迎上來。
「公子,夫人,我們在村口抓到了一個婦人和一個少年少女,已經捆了關在柴房了。」
陳溫閔一聽臉上滿是擔憂,帶著憤怒的開口。
「君墨曄,你們想做什麼私自扣押村民,這也是犯法的。」
蘇晗初雙手環抱,緩緩開口。
「犯法?你給我們的魚下藥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著犯法,陳溫閔,你一個人肯定做不了這件事情,說吧,誰指使你的?」
陳溫閔聞言咬牙開口。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是污衊,你們…………」
蘇晗初已經拿出一個黑布條,示意劉山給陳溫閔蒙上。
「陳溫閔,看來你們成家的骨頭還是有點硬的,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讓我今天好好的見識一下你這骨頭到底有多硬。」
隨即還俏皮的看著君墨曄。
「夫君,我們的那麼多魚兒死了,我這心裡很難過呢,今日我總是要出口氣的。」
君墨曄聽了寵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好,隨便玩,弄死了也沒關係。」
很快陳溫閔被蒙住眼睛拉到了一間屋子裡,被綁在了長凳上躺著。
蘇晗初拿出一把冰涼的匕首,在陳溫閔的手腕上用力一划。
「陳溫閔,你們陳家心思狠毒,作惡多端,輕易讓你死了也太便宜了,我要你一點點的聽著你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在盆里,讓你感覺死亡一點點的將你吞沒,直到你全身的血液流干,你才會慢慢失去意識,然後去黃泉路上,給君家的人賠罪。」
隨著蘇晗初與君墨曄離開,再聽見門砰的一聲關上。
陳溫閔只感覺整個房間裡面都安靜下來。
只有血滴在盆里發出「噠……噠…………」的聲音。
人在看不見的時候,耳朵的聽力更加明顯,陳溫閔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全身緊繃,似乎每次血滴在盆里的聲音都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自己的心上。
手腕處的疼痛感也似乎在往心臟聚集,心臟似乎是被死神捏住,陳溫閔只感覺黑暗的氣息將自己徹底淹沒…………
君家的柴房裡。
陳家三夫人陶書蘭抱著陳思然顫抖的縮在牆角。
陳思博靠在牆邊臉色陰沉。
「母親,父親是不是對君家做了什麼?」
陶書蘭聞言急忙搖頭。
「我不知道,他前兩天從鎮上回來了就怪怪的,我問他他又什麼都不說。」
陳思博緩緩開口。
「父親忽然讓我們連夜去鎮上找大伯他們,現在我們又被君家綁了過來,只怕是父親真的做了什麼得罪君家的事情。」
陶書蘭聽了眼淚都急得掉下來了。
「那這可怎麼辦才好?思博,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才活著到西北的,他怎麼這麼傻啊,這君家一直都是不好惹的,這流放的幾個月還沒有看清楚嗎?人家沒有來找我們家的麻煩,已經很好了,他怎麼還能夠做得罪的事情呢?」
門忽然被打開。
蘇晗初與君墨曄走進來。
陳思博急忙站起來,擋在了陶書蘭和陳思然的身前,有些緊張的開口。
「表哥,表嫂。」
君墨曄看了他一眼。
「陳家與君家這親戚關係自我父母的離去就已經斷了乾乾淨淨,你應該喊我一聲君公子才合適。」
陳思博聞言微微點頭。
「君公子,君夫人,這忽然將我們抓來,可是發生了什麼誤會。」
蘇晗初冷聲開口。
「這可不是什麼誤會,陳思博,我們之前交接不多,來到關坪村以後,我也沒有打算找你們三房的麻煩,可是你們家太不知好歹了,你父親受人指使將我們君家的幾千條魚兒都藥死了,現在稻田裡面基本上沒有活魚,就算有也是不能吃的。」
陳思博幾人一聽心裡一驚,一臉的害怕。
陶書蘭更是驚呼道。
「這不可能的,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君夫人,我們家從來都沒有想過跟你們做對,流放的路上,我們也是儘量避開了的,至於到了關坪村,你們也是知道的,這一直以來我們都很安分的,從未找過君家的麻煩。」
陳思然害怕的靠在陶書蘭懷裡,怯生生的看了看蘇晗初,不敢說話。
陳思博先穩住了情緒,帶著一絲僥倖的開口。
「君公子,君夫人,真的確定是我父親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