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將軍後代

  蘇晗初與君墨曄都驚訝了,原來獵物有主了啊。

  忽然只見老虎飛躍而起,直撲少年。

  驚險萬分之際,少年一個側身躲開同時手中的匕首插入老虎的身體。

  可是老虎就是老虎,乃是百獸之王,哪裡能夠輕易就死的。

  只見老虎憤怒的轉頭咬住了少年的側腰。

  君墨曄此時眼疾手快地搭弓箭。

  隨著他瞳孔微縮,手中的箭「嗖」的一聲疾馳而去射入老虎的腹部。

  老虎吃痛放來少年一聲痛呼。

  「嗷嗚…………」

  蘇晗初手中的箭羽已隨即而至。

  準確的再次射進老虎的身體,少年手中的匕首再次扎進了老虎的脖頸。

  溫熱鮮紅的血液從老虎的脖頸處挑出來染紅了少年的衣衫,少年跌坐在一旁氣喘吁吁,伸手捂住腰間的傷口,面露痛苦之色。

  老虎也躺在了地上,血緩緩的染紅了地上的枯葉。

  君墨曄走上前開口詢問。

  「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少年微微搖頭,隨即啟動有些乾裂的嘴唇。

  「死不了,今日多謝了。」

  隨即又咬了咬牙開口。

  「雖然這老虎你們二人幫了忙,但是即便沒有你們我也一定能夠殺死它,所以我只能分你們一半。」

  蘇晗初看著少年捂住腰間傷口的手已經被鮮血染紅,拿出水囊和金瘡藥遞給君墨曄,然後自己緩緩往遠處走去,找了一棵樹坐下,背對二人。

  君墨曄看著少年一身洗得發白的粗布衣,鼻尖冷得發紅,手上都是老繭和凍傷,或許是因為剛剛的搏鬥,又或許是因為傷口疼,額頭上有著汗珠。

  「這老虎我們不跟你爭,你這傷口是被老虎咬到的,需要清洗一番,再上金瘡藥。」

  少年聞言看著君墨曄手中的藥,最終抿了抿唇開口。

  「可是無功不受祿,本來你們已經幫了我。」

  君墨曄坐在他的身邊,語氣微微加重的開口。

  「男子漢大丈夫的,別囉囉嗦嗦的,遇見也算是一種緣分,我先替你上藥。」

  見君墨曄真的要動手給自己上藥,少年最終開口道。

  「我自己來,這個位置我還是能夠自己上。」

  君墨曄聞言只是將水囊往他面前放。

  「先用這個水清理一番,然後再上藥。」

  少年看了看地上的水囊和金瘡藥,最終緩緩解開自己的衣服開始上藥。

  君墨曄一邊檢查老虎一邊開口。

  「你怎麼會一個人來這麼深的林子?」

  少年清洗傷口的手微微停頓一下,然後繼續清理傷口。

  「家中能夠出門的就只有我一個人。」

  君墨曄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少年與老虎的搏鬥自己是一直看著的,他反應迅速,下手果斷狠力,絕對不像是普通的獵戶。

  「老虎乃是百獸之王,一個人想擊殺他,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你為什麼非要跟他死磕,可是家中遇到了什麼困難?」

  少年聞言看了看君墨曄沒有說話。

  君墨曄見他不想說也沒有多問,就他身上的傷勢,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將這頭老虎搬回去,他總是要開口的。

  果然,少年撕下一塊布將咬傷的地方包紮好了以後,一起身,渾身的酸痛感傳來,自己今天與這頭老虎搏鬥的太久了,若不是這二人來得及時,只怕自己是要葬送虎口的。

  忍著疼痛將水暖和金創藥遞給君墨曄。

  「多謝了,我乃是半山村的,此事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往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來半山村說一聲,我家住在半山村的東村頭。」

  君墨曄看著少年身上撕破的衣服。

  「這藥你留著吧,這麼重的咬傷,若是不注意,成為破傷風就不好了。」

  少年看了看手中金瘡藥,指尖都有些發白。

  「我不能白要你們的東西…………」

  君墨曄開口打斷他的話。

  「你不是說就當欠我們一個人情嗎?那你要還人情,最起碼要把傷養好吧,不然你這身傷,還指望你幫上什麼忙嗎?」

  說完就往蘇晗初的方向走去。

  好年看了看地上的大老虎,想到半山村到這裡的路程,心裡也很清楚,自己根本沒辦法把這老虎搬到自己的村里去。

  眼見二人就要起身離開。

  少年咬了咬牙,有些彆扭的開口。

  「等等…………」

  君墨曄回頭看著他。

  「還有什麼事?」

  少年又看了看老虎,才看向君墨曄,無奈的開口。

  「那個,我沒辦法把這老虎搬回去了,你們可不可以幫忙把這老虎搬回去,我們把他身上能賣的都賣掉,銀子平分如何?」

  君墨曄聞言臉上有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不如何,我們不缺銀子。」

  少年聞言臉上又多了幾分不自然。

  「是我缺銀子,我…………我母親還等著我抓藥,你們剛剛不是也說了嗎?相識就是緣分,那不如幫人幫到底,我以後會還你們這份人情的。」

  君墨曄聞言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在考慮。

  只有站在他身邊的蘇晗初清楚,這個少年身手不錯,跟君墨曄年齡也差不多,君墨曄不可能真的過普通人的生活的,畢竟秦王府的仇還是需要報,只怕他是想收了這個少年為所用。

  「這位公子,該如何稱呼你?」

  少年聞言開口道。

  「在下李驍。」

  君墨曄聞言眼睛眯了眯。

  「李驍,這個名字不一般啊。」

  李驍聞言臉上有了一抹苦澀。

  「這是我父親給我取的,希望我將來驍勇善戰,可以入軍營守護西北,可惜父親戰死,母親在打聽到父親的噩耗更是大病一場,從此臥床不起,我也只能留在家中。」

  君墨曄聽了眼裡的興趣更濃了。

  「難怪你剛剛身手如此,原來是虎父無犬子,你父親可在西北兵營擔任過什麼職務?」

  提起自己的父親,李驍是既傷神又自豪。

  「曾擔任五品定遠將軍,但是在兩年前的那場戰爭中就再無消息傳來,我多方打聽,才知道父親戰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軍中沒有任何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