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寶打得好,哼——爺爺我這叫有福氣。大肚子怎麼了,吃你家飯了?——吃了,但爺爺我給錢了,桀桀桀桀」
幾個婦人紛紛朝黎誠盛瞪去,該,竟敢打趣靈寶。
「雞蛋布料我去幫你們換吧,城裡最近不安生,你們還是儘量別出村了」,院門口響起滄銘天的聲音,「兩口子」一前一後跨進院門,顯然都是來等飯吃的。
老太太面上一喜,若不用去城裡自然是好的,畢竟他們都是普通人,也不會武功,「那便多謝將軍了,我這就給你拿錢去」
瞅見距離開飯還早,滄銘天淡淡道,「不必拿了,我去去就回」
黎老太還想再堅持,一轉頭人已經沒影了,「......」,高手果然來無影去無蹤啊。
「黎嬸子,銘天怎麼說也是靈寶師父,雞蛋布料該他買的」,蘇月上前兩步抱過靈寶,瞧她一雙眸子格外澄澈,又盈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氣,真招人喜歡。
「靈寶,蘇姨也做你師父可好?」
靈寶茫然???
寶成香餑餑了?
黎家人:「......」,淡定,淡定,小場面而已,他們靈寶天生招人稀罕。
但轉念一想,蘇姑娘頭腦敏銳,講話頭頭是道,若真讓蘇月來教靈寶,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將來靈寶定能文武雙全。
還不等靈寶回話,老頭劈手就給奶娃搶了過去,怒道,「你們倆口子是不是太過分了些?滄小子來搶也就算了,畢竟靈寶體質特殊,你這又是看上靈寶哪點了?你說出來,我讓靈寶改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姓蘇的,個個八百個心眼子」,老頭垂眸哄娃,「靈寶啊——別聽她的,她會教壞你的,啊」
蘇月擺出招牌笑臉,人畜無害,「瘋老前輩,難道您希望以後靈寶有勇無謀被人算計?您瞧瞧這白雲城內站在高處之人,哪一個是只憑一把刀一柄劍就能穩坐高位的?」
瘋人蕭:我不聽我不聽,抱著奶娃屁股朝人。
蘇月直接祭出殺招,道德綁架,「還是說您老希望靈寶以後做個被人驅使的工具?」
瘋人蕭啞然,抱著靈寶後退兩步。這小娘們太可怕了,平日裡笑眯眯的對誰都和顏悅色,皮囊下卻是長著無數個心眼子,一肚子壞水。
若是以後靈寶也這樣——好說不說的,這樣倒也沒什麼不好,就是這心裡又開始不得勁了。
那倆口子都是穿一條褲子的,萬一以後靈寶跟她倆親,不搭理爺爺了可咋整?
瞧出老頭已經動搖,蘇月又開始示弱,「瘋老前輩,以後我每日只占用靈寶一個時辰,其他時間靈寶都歸你」,蘇月扭頭看向黎家人,嘗試拉攏幫手,「靈寶她爹她娘,你們平日要幹活,也無暇顧及孩子的課程,不如就交給我吧,黎文黎韜,你們可願意跟著蘇姨學?」
黎文黎韜不假思索的點頭,「蘇姨,我們願意的——嘿嘿」,不是倆崽子看不上親爹,至少在蘇月那兒他們不用挨竹筍炒肉片,只這一點也夠他們站到蘇月一邊了。
「小文小韜,你倆叛徒——哼」,老頭抱著奶娃飛身回了小院,雖沒有不同意,但至少沒再拒絕。
黎家人在一旁全當是瞧了一齣戲。
苦笑,自家娃自家卻做不了主,哎。
老太太心裡是最苦了,每天靈寶一睜眼,自個還沒抱上呢就被瘋老頭搶跑了。老婦人帶奶娃的時間還沒一個老頭多。
一老一幼親近的,老太太晚上做夢都眼紅不已。
臨近午時,滄銘天扛著麻袋回來,麻袋口上還栓了一隻大公雞,走時一身輕,回時滿滿一麻袋,黎家人興奮圍了上來。
一袋米一袋面,二十個雞蛋,兩批細棉布,還有一些常用的調料。
「這麼多?將軍,這得花不少錢吧?」黎老漢解開麻繩上的公雞,「丁香,你給提去後院,記得先將它單獨放,過兩日再與老雞擱一塊」
丁香揪著公雞翅膀掂了掂,「這雞一看就沒咱家養的好,太瘦了,回頭我給養養,保證十天就給養肥咯」
老太太默默回到屋裡拿上碎銀,「將軍,雖說你是靈寶師父,但親兄弟也得明算帳,再說嘞,這些東西也不是全給靈寶用的,銀子你說什麼也得收下」
「嬸子,這些都當是我與蘇月的伙食費吧」,滄銘天后退兩步,一臉倔強。
「......那,那好吧」,見狀,黎老太也不再堅持,拿出細棉布,把麻袋遞給身旁的黎老漢,「老頭子,把東西都拎進灶房吧」
......
白雲城,因著滄銘天進城一事又掀起了一陣小風波。以前大夥不知道這人的身份,自從上次花家小兒去了村中鬧事,不少人也都認出了滄銘天手中的參差劍,要猜到其主人的身份自然不難。
花府內,花高逸摟著不願讓自己摟的兒子笑得合不攏嘴。花乙湊到他耳邊輕聲低語,片刻後,他垂眸看向花佑祁,眼底閃過精光,「祁兒,你打算啥時候再去找黎家小娃玩啊?」
花佑祁不悅,掙脫親爹懷抱,「不急,讓那小娘們再得意些日子,等我找到必勝的法子,再去與她一決高下」
「哦?爹爹倒是替你想到一個好方法,定能讓你一舉拿下黎家小娃娃」,花高逸故作高深,慵懶的背著圈椅。
花佑祁眉毛輕挑,將信將疑的盯著他,總覺著親爹在憋壞,須臾,終還是忍不住必勝的誘惑,「爹爹這話當真?」
花高逸喜不形於色,重新將男娃樓如懷中,「可還記得爹爹跟你說過那月兒村的滄氏一族?」
男娃抬頭,輕輕應著,「九品高手滄銘天」
「爹爹聽說他收了黎家小娃當徒弟,祁兒你想想看,你現在都打不過那小娃娃,若是等她成長起來,你還有機會打贏她嗎?
可若祁兒也拜入滄銘天門下,這就等於她學的本事,你也能學,屆時祁兒只需比她更刻苦一些,打敗一個半歲娃娃,豈不是彈指間輕輕鬆鬆?」
花乙捂臉。
家主為了能讓小公子習武,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這能相提並論嗎?那小娃可是先天武者,咱家小公子這輩子都只能是被虐的份啊——。
花佑祁面露沉思,略有心動。
於是次日,花家小兒又被親爹忽悠上了月兒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