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辮子被傅玄珩一腳給踩在地上,他的腳踩在沖天辮子的臉上。
「不是還想要屠村給石寒縣百姓來個殺雞儆猴嗎?」傅玄珩腳下用力,冷戾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青幫來了上百人死傷超過一大半。
百家村這裡也有不少人受傷,村裡的郎中正在給他們包紮傷口。
沈雲玥帶著穆雅和李未央給其餘的人醫治,重傷的全都由沈雲玥醫治。
沖天辮子自知這次不能全身而退了。
他咬著牙動了動身體,想要趁機反抗。
傅玄珩另外一隻腳踩在他的手腕骨上,用力地踩下去。
只聽一聲悽慘的叫聲。
他如地獄裡的聲音反問:
「你想反抗?」
沖天辮子半邊臉埋在泥土裡,吐了一口泥巴血。
喘息了好幾口才說道:
「我們青幫的人會替我們報仇的。我們南理國的國師也會替我們踏平了大周的國土。
你以為我們南理國的男兒像你們大周的男人都是一群孬種嗎?」
「到時候我們南理國的好兒郎踏平大周國土。將你們的女人姦殺,孩子淪為奴隸。」
傅玄珩想起了青幫密室里的那些折磨人的工具。
他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冷戾地斜睨了四周。「暗冥,將青幫的人全都綁過來。」
「既然南理國的人不怕,那麼我倒要看看他們的骨頭有多硬?」
受傷的人倒在一起,那些沒有受傷的人被暗冥等人綁起來。
青幫的那些漢子一個個挺直了後背,他們何時被這麼侮辱過。
被綁起來依然囂張的怒罵:
「龜孫子,你們最好放了我們。」
「不然有的你們好受的。」
「哈哈哈,幾年前永和鎮也有一撥人跟我們反抗。最後的結果,就是那些人被我們過來支援的人殺了個片甲不留。」
「你們也想學他們嗎?」
青幫的人囂張地看向百家村的人。
陳小溝等人面色一變,幾年前的事情自然記得。
那次以後,再也沒人敢反抗南理國的搶奪。個個低眉順眼,只乞求他們拿了糧食銀子就離開。
「東家,幾年前有個村子實在受不了青幫無休止的掠奪。」
「村民群起反抗殺了十幾個人青幫的人,後來村子的孩童全都被青幫虐殺殆盡。」
「至於其他的大人,死得都很悽慘。」
百家村的人忘記了那段記憶,所有石寒縣的人都不願意想起那段記憶。
如今提起……
百家村的人露出驚慌害怕的神色。
「東家,要不……。」
傅玄珩冷冷地斜睨了一眼,那滿身冰寒的怒氣讓人不寒而慄。
說話的陳村長再也不敢說出一句話。
默默地後退了好幾步。
韓獵戶嘴角扯出冷笑,「我們退後一步,就能活下去嗎?不如跟青幫的人拼了,我大周有的是熱血男兒。」
「暗冥,將那個囂張的小子帶過來。」
「是。」
暗冥提著那小子來到了傅玄珩旁邊,狠狠地一腳踹向他的膝蓋。
撲通一聲,那人跪倒在地上。
傅玄珩從袖子裡拿出薄如蟬翼的匕首,輕輕的拍打在男子的臉上。
「你們怎麼對待我大周百姓,我們自然也如何對待你們?」
暗冥聞言扯下那男子的袖子,團成了一塊塞在那人的嘴裡。
其餘的俘虜全被踹倒在地上。
傅玄珩吹了一口匕首,輕輕地在男子的臉上動刀。不一會兒,他左邊臉上的皮起開了,那人雙目瞪得溜圓。
喉嚨里發出悽慘的嗚咽聲。
整個人被暗冥死死地給轄制住。
傅玄珩從來就不是好人,他內心住著一個邪惡的魔鬼。面對南理國的人驚恐哀求的眼神,他心裡說不出的暢快淋漓。
百家村的百姓嚇得跌坐在地上。
捂著雙眼不敢看。
蔣屠夫和韓獵戶以及陳小溝,李狗多幾個人卻覺得莫名的興奮。
他們心裡害怕又夾雜著莫名的快感。
傅玄珩朝沈雲玥招招手,「雲玥,有糖水嗎?」
「有蜂蜜。」
「給我。」
傅玄珩對著沈雲玥說話一如既往的溫柔。
沈雲玥走過來從袖子裡拿出蜂蜜,她空間裡多的是這玩意。
傅玄珩接過來後,輕輕的看向她笑了笑。
「別看。」
「我不怕。他們能心狠手辣地對待我們的百姓,我們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沈雲玥淡淡地斜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些人。
他們的嘴裡全都被塞了布條。
沈雲玥知道傅玄珩這是要一戰成名。
蜂蜜塗抹在那人的臉上,又在他後背上掀起一大塊皮膚。抓了一把茅草和泥土塞在皮膚和肉中間,隨後將皮膚蓋起來。
南理國的那漢子頭上青筋暴露,嘴裡不斷地哀嚎卻也不敢掙扎得太快。
蔣屠夫第一個衝過去將邊上一個人推倒在地上。
韓獵戶一看也有樣學樣,只是獵戶的手法沒有屠夫好。終究是偏差了些。
沖天辮子目眥欲裂,「龜孫子,你們有種的一刀殺了我們。」
「一刀殺了我們啊。」
傅玄珩冷冷地蹲下來輕笑,「殺了你們?當初我們大周的百姓何錯之有?
也是這般哀求你們的吧,你們可有一刀殺了他們?」
餘下的事情,自有暗冥等人去做。
傅玄珩來到了沈雲玥身邊,附耳低語:
「我不想讓他們早早地死去,最起碼也得痛個兩三天再慢慢死去。可有法子?」
沈雲玥摸了下腦袋瓜子上的汗水,忍不住吞下唾沫道:
「這才是變態的大反派啊。」
「這就是吊著他們一口氣的藥,吃了這藥除非一刀斃命否則有的他們受苦的。」
傅玄珩拿了這藥放在了手裡。伸手捏了捏沈雲玥的手,柔聲道:
「我這隻手是乾淨的。雲玥,別害怕。」
「哼,你要是敢對不起我。以後我也這麼對付你。」沈雲玥忍不住挑眉道。
「哈哈哈,我不給你這個機會。」傅玄珩靠近了沈雲玥的臉龐,低下頭聞著她頭上的清香味,「你這輩子只能跟我在一起,我也只能跟你在一起。」
沈雲玥心裡哀嘆了一口氣,這人說情話說得跟病嬌一樣。
妥妥的大直男。
「你不覺得在這血腥地方,說這話有點煞風景嗎?」
傅玄珩退後了一步,歉意的看向她。「下次換個風景好的地方。」
沈雲玥回去繼續給那些人醫治,她有空間靈泉水的加持。對於那些踏進鬼門關一大步的人,只需要用靈泉水配上藥物便可以了。
其餘的骨頭傷都是小問題。
傅玄珩命暗易找來兩輛牛車,將最嚴重的幾個青幫的人抬上去。
「送去永和鎮,到了鎮子上便回來吧。」
「是。」
有幾個膽大的百家村的人過來抬起幾個還在慘叫的人,放在了牛車上。
暗易和暗二兩人親自護送過去。
竹一提著一對大鐵錘子走過來,對著暗易道:
「我跟你們一起過去吧。」
暗易想了想,「好。」
沈雲玥在包紮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不安。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看了一眼還有不少傷員沒有包紮。
起身蹙眉看了一眼,「八念。你跟我先回家一趟。」
八念忙跑過來,「少夫人。怎麼了?」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我這心裡不安,還是回去看看。」
「奴婢腿腳快,先回去一趟。」八念說完點足朝村里飛躍過去。
沈雲玥囑咐了郎中幾句話,自己也跟著離開。
「哎,東家夫人怎麼走了?我們這還有不少傷員。」
「東家夫人的醫術才好。」
……。到底沒敢大聲嚷嚷,怕被傅玄珩的刀子給嘎了。
莫以然正在屋裡抄經文,她聚精會神地抄寫著經書。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知道她一心都沉浸在這裡。
沒人去打擾她,也無人將百家村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平日。
沈家這裡都有人,偏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大家全都聚集在路上,靠近村口的地方。和百家村裡的村民在交頭接耳地討論。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莫以然蹙了蹙眉心,「出去。」
腳步聲並沒有遠離,反而帶著她不熟悉的聲音靠近。
莫以然手裡攏了一根木簪子,這是她時常摸在手裡的簪子。
是沈辭軒用沈府主院裡的桃木雕刻成桃花盛開的簪子,細細地打磨後每日用手摩挲,讓簪子表皮有一層包漿才簪在了莫以然的髮髻上。
莫以然冷淡的抬頭,「何家大舅,你一個外男怎可來我這裡?」
「心肝兒,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何家大舅在見到莫以然那一刻,心裡起了歪心思。
莫以然美得清新脫俗,三十多歲的女人比起二十來歲的姑娘還要美。
一身淡雅的布衣,不施脂粉的面容。那一臉的怒意,更是平添了幾分動人的魅力。
「無恥。」莫以然心裡察覺不好,外面他敢這般進來說明外面沒人。
「哈哈哈。美人,沈首輔死了這麼久。你該寂寞了,我來陪陪你多好。」
「別一副拒絕我的樣子,你該知道其中的滋味多美妙。」
何家大舅根本不顧屋裡有菩薩的畫像,有沈家先亡人的牌位。
看到了莫以然,吞了吞口水。解開了自己衣袍的領口,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