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尋找玉髓草。榮裕是我好兄弟,他那次遇險也是因我的緣故。」
榮廷一直不敢把事情真相講出來。
他怕講出來,被榮牧兄弟算計。
傅玄珩和沈雲玥對視了一眼。
「玉髓草簡單,夜蒼兄是藥王谷的人。他門道多,到時候讓他跟你去榮家走一趟。」傅玄珩淡淡的說道。
夜蒼:……。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榮廷雙手抱拳,「夜蒼兄,麻煩了。」
「我不麻煩。只是這玉髓草有點難度,恐怕還得傅玄珩兩口子。」
「他們……?」榮廷眉心輕蹙,這藥王谷的人不願意幫忙找的理由真爛。
傅玄珩兩口子就實誠多了。
哎!
「傅小娘子,你說對吧?」夜蒼手握成拳在鼻翼下面輕碰。
「榮廷。跟你榮家主說,他願意出多少銀子換取玉髓草。」
沈雲玥乾脆不裝了。
她就是這麼豪橫。
「聽說雲州城的榮銀樓是榮治在負責?……。」
「還有石寒州的銀樓和成衣坊。」
「當年銀子銀票也是需要的……」沈雲玥想著榮牧是何路雪的助力。
不如先斷了他的財路,不算多但也夠他跳腳的。
榮廷明白了沈雲玥的意思。
「我飛鴿傳書給我大伯,我想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救治榮裕的。」
「我們不能離開石寒州,讓夜蒼隨你走一趟吧。」
「多謝了。」
榮廷沒想到,他此次過來只是想要幫助沈雲玥夫妻。
原想他們到了石寒州,怕他們沒有糧食衣服。
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穫。
「你們想要什麼?」榮廷知道光是銀錢無法表達他的謝意。
「給我買一批亡命之徒過來。」傅玄珩淡淡的說道。
「亡命之徒?」榮廷再次被茶水嗆到。
沈雲玥嫌棄地睇了一眼,「榮廷。上好的南山紅,你往日喝不到的茶葉。就這麼被你糟踐了。」
榮廷:……。
「你們說話太嚇人了。」
「什麼?這是南山紅?再給我來兩杯。」
沈雲玥給了一個白眼。
傅玄珩還是給榮廷倒了一杯南山紅。
他自嘲道:
「你們是第一批找我們的人。可日後找我們的人只怕都是想要我命的人。」
傅玄珩知道大皇子不會放心他活著。
除此以外,也有其他人要他死。
夜蒼淡淡地掀起眼皮,「你還得罪了青幫。得罪了青幫等於得罪了石寒州的張知州。」
「南理國的人只怕也不會饒了你們。不過也有好處,你手裡買些人也不扎眼。」
「你自己的外祖家只怕也暗戳戳希望你不得好死。」
夜蒼一句一句的話,聽得榮廷膽戰心驚。
「我走南闖北也認識了一些人,有一批奴隸準備販賣到南理國。我明天帶人去買下來。」
榮廷趕忙應了下來。
傅玄珩淡淡地點點頭,「在南邊離這二里多地的地方,我叫人砍了竹子放在那裡。」
「你買了那些奴隸,讓他們在那裡搭建竹屋。」
傅玄珩又說讓影風明天陪榮廷過去,他和沈雲玥明天得要去雲家村。
「我做什麼?」
夜蒼眼睛四處張望,想知道沈雲玥會把草藥種植在哪裡?
「勞煩你隨我們去個地方。」
「行。」
夜蒼也不多問了。
幾個人在這裡東拉西扯起來。
當天的百家村很熱鬧,榮牧的兩匹馬都摔死在溝渠里。
百家村的村民滑下去,在下面殺了馬。再用筐子將馬肉給提了上去,每家分了一些馬肉吃。
周大目想要多分點。
若是以往村民也會讓他多分。
可現在。
陳村長一句話,每戶人家按照人口來分。
想到了陳小溝如今是個小管事,村民自然聽從陳村長的話。
周大目心裡很不爽,暗暗地將後山的沈家傅家和盧家記在了心裡。
他想要找個機會,讓這些人知道誰才是百家村的老大。
深藏功與名的影黑當作沒看到百家村人殺馬吃肉。
影黑他們在傅家南邊的竹屋住下。
榮廷和夜蒼的到來,也讓沈雲玥有了個藉口。
就說影黑幾個人是夜蒼和榮廷買了送給他們的小廝。
影黑幾個人和沈雲峰他們玩在了一處。
沈雲正瞧著影中很順眼。
他騎在雪球的身上,扯著影中的袖子讓他上來。
雪球涼涼的一個眼神,影中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影中。上來呀。」沈雲正奇怪的看了影中,這傢伙那眼神怎麼回事。
他撩起雪球的尾巴拽在手裡。
「雪球很乖哦。」
影中:……。咱們認識的不是一個雪球嗎?
他害怕雪球把他壓在地上,用舌頭舔遍了他全身。
甚至還用牙齒扯了他的褲子。
影中徹底認輸,怕了無賴的雪球。
「我不了吧。雪球……脾氣不好。」影中磕磕巴巴地說道。
沈雲正疑惑的滑下來,抱著雪球的腦袋左看看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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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啊。」
「雪球很乖的。」
沈雲正將雪球摟在懷裡,小嘴巴嘟了過去。
嚇得雪球低著頭一個勁地往外面用力。
影中:……。還有這種做法。
狗咬你,你就使勁咬它。
狗舔你,你就使勁舔它。
影中一拍腦門子,他甘拜下風了。
雪球一臉的生無可戀,沈雲正卻還抱著它。「雪球,我帶你去吃你最喜歡吃的。」
一人一狼狗從影中面前走了。
留下一臉凌亂的影中。
半夜,月色正濃。
一襲白衣的男子落在了傅家,阿四和影風同時圍住了他。
阿四緊緊握著手中的彎刀,他認出來人是當初剛到石寒州遇到的白衣人。
「讓傅玄珩出來吧,就說他的雲八叔找他。」雲八叔聲音不大不小透過竹屋。
傅玄珩早醒了聞言趕忙起身,昨天在雲家莊並沒有遇到雲八叔。
沈雲玥迷迷糊糊地動了動,一腳踹向了傅玄珩。
「你又來我這裡?」
傅玄珩揉了揉被她踹的腰。
「我走錯房間了。」
「我信你個鬼。」
「雲玥,八叔過來了。」傅玄珩顧不上多說話,趕忙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外套穿起來開門出去。
沈雲玥也跟著起來。
傅玄珩從二樓跳了下去,落在他們面前。
「八叔。」
雲八叔嘴角噙著笑意,扯動了疤痕。
「玄珩。」
他上前一步,抱了下傅玄珩隨即鬆開。
欣慰的伸手拍了他的肩膀,「好小子。更像我們雲家人。」
「八叔。深夜來此,有何事情嗎?」
雲八叔嘆息了一口氣。「你七叔狀態不好,需要你們趕緊過去。」
「怎麼會?雲玥昨天特意替七叔針灸了。」
「哎。別說了,你們過去就知道了。」雲八叔欲言又止道。
夜蒼也起來了。
沈雲玥出來的時候,瞧見了探出腦袋的夜蒼。趕忙招呼他:
「夜蒼,跟我們跑一趟。」
「有千年肉佛。過了這個村你不一定有機會再見到。」沈雲玥徐徐誘惑:「若是使用得當,還能剩餘一些千年肉佛。」
「等我拿個醫藥箱。」夜蒼一頭縮回去,提了醫藥箱趕忙跑出來。
他著急地把外套拿在手裡。
雲八叔見是個陌生人,忍不住皺眉。「他是……?」
「八叔。夜蒼是藥王谷大長老的大弟子。」沈雲玥解釋道。
雲八叔趕忙抱拳:「失敬。」
「走吧。都是虛名而已。」夜蒼自謙道,言語卻是有點得意。
幾個人匆匆地離開這裡。
影風和阿四對視了一眼,隨後一個人回到沈家,一個人依然跳上樹繼續睡覺。
待沈雲玥幾個人到了雲家莊。
山腳下早已經有人在那裡接應。
夜蒼和沈雲玥兩人直奔雲七叔家裡,傅玄珩則是被雲八叔帶到了雲家老爺子那裡。
雲家老爺子白天醒了過來。
也聽說了傅玄珩的事情,傅玄珩一到這裡馬上被帶過去。
雲七叔家。
夜蒼第一時間替雲七叔把脈。
「他中毒了。」
「不可能。我們這裡都是自己人,沒人給我爹下毒。」雲翳不假思索地反駁。
夜蒼不耐煩的斜睨了他一眼。
「你來把脈?」
沈雲玥摸了摸鼻子,「夜蒼是藥王谷大長老的大弟子。他的醫術遠高於我。」
雲翳:……。草率了。
當即訕訕道:「對不起啊。我就是覺得沒人給我爹下毒……。」
「我有說他是被人下毒了嗎?」
雲翳:「沒有。」
「你也是醫者,不要急於去亂下定論。」夜蒼一眼看得出雲翳是個很有醫學天賦的人,只是他沒有遇到好的師父。
夜蒼惜才,也願意悉心教導他。
「你這是沒有跟對一個好師父而已。」夜蒼拿出銀針針灸,「往後放空心態好好學習。」
「多謝夜神醫。」
沈雲玥給了雲翳一個白眼,「叫什麼夜神醫?」
夜蒼心中一驚,總覺得沈雲玥沒安好心。
雲翳:……。「那叫什麼?」
「叫師父啊。」沈雲玥就差拿手指頭點他了。
夜蒼:……。沈雲玥,你個厚臉皮。
雲翳先是一怔,隨後大喜。
趕忙行了個大禮,「師父。不對,我還沒有給師父敬茶。」
沈雲玥抬腳踹了過去,「笨死了。敬師茶明天補上也一樣。」
雲七嬸擦拭了眼角的淚水,「雲玥說的對。你笨死了。」
「當初我懷孕的時候,肯定是豬腦子吃多了。才導致你這樣……。哎,真不怪你。」
雲翳:……。「娘,我是你親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