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風摸著手裡的短劍,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去把他們的命根子給割了。」傅玄珩冷淡地吩咐。
影風冷嗤:
「你叫我割,我就割嗎?老子憑什麼聽你的?」
沈雲玥:……。總覺得影風在作死的邊緣不斷地試探。
傅玄珩手裡的電棍又想電人了。
「就憑你不想死在我的電棍下。」
影風還想回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生出了寒意。
那股生冷的感覺,只在他主子身上見過。
想到了這裡。
影風再細看一眼,目測了身高。
他頓覺自己不會呼吸了。影風總覺得黑風崖下面的寒潭和十八銅人陣在向他招手。
完蛋了。
不死也差不多了。
影風快速的跑了過去,那樣子就很狗腿。
三兩下將那些人的命根子全都割了。
影風氣恨這些人讓他犯錯。
下手格外的很。
沒一會兒,命根子全都堆在了一處。
「手筋挑斷、只留左腳的腳筋。」傅玄珩淡淡的吩咐。
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
影風這下子徹底確定是傅玄珩和沈雲玥,只有傅玄珩才會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挑手筋腳筋到底有點抖。
方才是不是說話自稱老子了?影風回憶了一下,也不大記得到底有沒有?
阿四始終沒說話,待影風挑了那些人手筋腳筋,才扭頭看向歐若央:
「彭夫人。去拿行李吧。」
歐若央幾個人的行李雜亂的堆放在榕樹下面。
她慌亂的將那些被褥抱到小推車上。
阿四走過來幫忙她拿行李。
彭家老夫人瞧見了,陰鷙的眸子瑟縮了下。「我說老大媳婦,你帶著我孫子孫女去哪裡?」
「好歹留在我們身邊孝敬我們。」
彭老夫人一人不靠一人不信,如今到了小田莊想起那些兒媳婦和孫子孫女。
彭家其他的幾個媳婦,包括那些姨娘全都默默的看向歐若央。
歐若央直起身子,冷哼:
「別跟我說孝心,那玩意我沒有。」
「我只管我的孩子,旁人好賴與我無關。將來逢年過節,我自會看在孩子爹份上,給老夫人送點年節禮物。」
「再多的沒有,老夫人也別抱有希望。」
歐若央將最後一點東西搬上小推車。
只一眼,就知道少了一床被子。
她深知是老夫人拿走了,「老夫人。別想著道德綁架我,要是那樣你會連年節禮物都沒有。
那床被子送給你了。」
說罷。
歐若央來到小推車旁,緩了語氣道:
「阿四。咱們走吧!」
阿四斜橫了一眼還在忙碌的影風,再多看了一眼沈雲玥和傅玄珩。
抬步來到影風旁邊,說話的音量不大不小剛好讓傅玄珩二人聽見。
「影風。我們先走一步,永和鎮上有不少南理國的人。
你最好問清楚了小田莊的村長。
別到時候惹來更多的人。對付小田莊的村長別太和善,這傢伙估摸有拿好處。」
「知道了。你先回吧。」
影風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知道阿四後面那句話是跟傅玄珩他們說的,不會真讓影風過去找村長。
待阿四離開後。
傅玄珩和沈雲玥二人離開了這裡。
留下苦命的影風瞅著那幫人就來氣,屍體和被閹割的活人緊挨在一起。
南理國的人身體痛得顫抖,眼裡卻是滔天的恨意。
嘴裡還嗷嗷怒罵:
「你有種殺了老子。否則,老子一定百般虐殺你們。」
影風鄙夷的踹了一腳,「想得美。你死了,老子豈不是要倒霉。」
「以為我們大周國的百姓好欺負的嗎?也給你們南理國的鼠輩瞅瞅得罪我大周的下場。」
影風摸著下巴想了想。
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他知道將這些人送到哪裡了。
傅玄珩和沈雲玥來到了小田莊的村長家裡,村長姓田。區別於百家村的雜姓村,小田莊大多數都姓田。
幾個起落來到了村里。
放眼望去,所有的屋子都是一樣的茅草屋。
誰家也不比誰家好?
村長也一樣。
傅玄珩緊了緊眉心,伸手動了下臉上的小丑面具。
「這村長沒得好處?」
「管他得沒得好處,過去看看便是。」
傅玄珩點點頭。
來到了一戶人家,叫醒了那人問清楚了村長家在哪裡?
被叫醒的漢子不敢暈過去,只好連滾帶爬的出來告訴了他們村長家在哪裡?
傅玄珩鬼魅的笑了聲,「回房間裡去。沒事別出來。」
「小的知道了。」那村民又連滾帶爬地跑回去。
傅玄珩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再看一眼沈雲玥臉上的面具。心裡很高興,這面具果然不錯。
到了村長家裡。
傅玄珩將田村長叫起來嘮嗑。
不過一盞茶功夫,他打探到了所有的消息。
走出來後,一臉的陰冷。
沈雲玥扯了扯他的袖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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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和鎮鎮東頭有個碼頭,是聚集各地行商歇腳的地方。」傅玄珩冷冷地看了天邊的月牙兒,「那個碼頭被南理國青幫所控制。如今控制這裡的是青幫下屬風堂口的人。」
大周朝的碼頭,被南理國的青幫控制。
多麼諷刺的意味。
傅玄珩心底涌動無盡的怒意。
「田村長沒拿好處?」沈雲玥猜到了。
傅玄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倒是想拿,那風堂口的人把他當做野狗。根本不給他任何好處,若是不同意直接開殺。」
「田村長說,太平山裡有一夥山民跟那幫人不對付。」
「太平山里還有山民?」沈雲玥開動了記憶,想到回想書里的場景。
可惜,想了半天也沒想到。
「嗯。說是三十幾年前來到了太平山安家的,那些山民平時不跟任何人接觸。
唯有下山淘換鹽巴生活用品才會有接觸。」
具體的,田村長也不太清楚。
他只是聽了風堂口的人閒聊才知道這些事情。
一股腦兒全都說給了傅玄珩聽。
沈雲玥捻著手上的鐲子。
依然毫無頭緒,只好作罷。或許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以往為了避禍事,逃亡深山老林也是常有的事情。
「咱們回去吧。至於風堂口得要從長計議。」沈雲玥握著傅玄珩的手。
傅玄珩攬著她點足離開。
自從有了沈雲玥綠色生機的加持,傅玄珩覺得他的輕功越發的厲害。
假以時日。
他的功夫必然躋身第一高手行列。
到了百家村後山。
兩人收起小丑面具,換上了白天穿的衣服。
十指緊扣的回到了家裡。
陳小溝忙著趕工,在傅家的地上建了兩棟竹屋。
傅玄婷一個人不敢住,跑去跟莫以然幾個人住在一起。
傅玄笙和大牛、二牛、沈雲正、沈雲城……幾個孩子住在一起。
傅玄珩和沈雲玥上樓。
這一棟竹屋,樓上總共四間房間。樓下還有兩間屋子。
穆雅並沒有睡著,聽到動靜趕忙起身。
「玥小姐。奴婢溫了水在鍋里,提過來洗漱一下?」
沈雲玥轉過頭道:
「放在樓下的盥洗室吧。」
「是。」
瞧著穆雅的稱呼,傅玄珩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峰。
「雲玥。以前你在沈家,大家叫你玥小姐。
可如今咱們以傅家蓋屋子,是不是該叫你夫人了?」傅玄珩揉著沈雲玥的頭髮。
沈雲玥撥開了他的手。
彎了彎唇角,「可是夫人好老。」
「那少夫人如何?祖母是老夫人,娘和伯母嬸子是夫人。我的雲玥是少夫人。」
傅玄珩依然糾結這個稱謂。
沈雲玥不敢抬眼看他,在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心裡跟起了鼓一樣。
那種偶爾失控的感覺,不喜歡。
「如何?」傅玄珩不讓沈雲玥離開,伸出手臂將她環住。
「依你吧。」
反正也成親了。
無所謂稱呼。
沈雲玥推開了他,來到盥洗室洗漱。
傅玄珩靠在牆壁上,嘴角噙著笑意。
漸漸的。
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看了眼沈雲玥所在的盥洗室,知道她還沒那麼快出來。
一個點足朝後山的林子飛掠過去。
山林里。
傅玄珩手裡持著軟劍,厲聲:
「數次監視我們,何不出來一見?」
沒有動靜。
「閣下把猴子丟給我們。有何目的?」
竹林間,白衣人一隻手輕輕的握著竹杆。
腳輕點竹葉。
衣袂在林間飛舞,清冷翩翩。
「百家村是你傅家的地方?我平常也都是這樣,你有臆想症?」
白衣人語氣冷淡,言辭更是犀利。
傅玄珩氣的只想捶死他。
「現在或許不是,將來必定是。你最好別打錯算盤,否則我不介意殺人。」
「呵呵呵,你殺的人還少嗎?」白衣人鄙夷不屑道。
傅玄珩不知道這人為何對他戾氣太重,按理說並不認識白衣人。
「我們認識?」
「不認識。」
「那你為何……」
「看不慣。」白衣人淡淡瞥了一眼,「你的小嬌妻被你騙得團團轉。」
「放肆。我如何騙她?」傅玄珩變了臉,他深知沈雲玥對他還沒有愛情。
也怕旁人從中作梗。
白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是嗎?你騙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卻說你做不到。」
「她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嗎?你的人脈後手都能讓她知道嗎?」
傅玄珩眯了眯狠厲的眼睛。
「能。你都能說出來,可見你對我了解頗多。」
傅玄珩扭過頭,瞧著竹屋的門打開。
給了白衣人一個警告的眼神,幾個起落回到了竹屋的樓上。
「你去哪裡了?」
「去後面方便一下。」傅玄珩放柔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