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玄珩只有喪偶沒有和離。即使喪偶也是你我同年同月同日死。」傅玄珩一步一步地走向沈雲玥。
白衣男子眼眉挑起。
他嘴唇微動:「自私卑鄙……」
「你給我閉嘴。」傅玄珩和沈雲玥同時吼了一句。
「一個大男人盡幹些雞鳴狗盜的事情。」沈雲玥鄙夷地看向白衣男子冷嗤道。
隨即頭疼地偷瞄了傅玄珩。
這氣得炸毛的傢伙……哎!
「玄珩,你聽我說……」
傅玄珩步步逼近。唇角噙著冷意:
「你想說什麼?乖乖被我囚禁?」
他一個瞬移來到沈雲玥旁邊,抓起沈雲玥的手身形一晃,抱著她隱入了山林里。
留下錯愕的白衣男子望著他們二人的背影。
頓足,怒罵:
「兩個狡詐陰險的傢伙。」
「我們還會見面的。姓傅的狡詐,娶個媳婦也跟他差不多陰險狡詐。」
白衣男子氣得怒罵了一聲。這兩人就差把對方干趴下的樣子,還真的騙了他。
白衣男子提著暈倒在地的猴子。
瞧著山腳下那些新的竹屋,露出一絲似有若無的冷笑。
傅玄珩輕功很好,抱著沈雲玥幾個起落離開了危險地方。
雪球跟著跑了過去。
沈雲玥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抱著傅玄珩的脖子。感受到樹葉和冷風在耳邊奏出音樂。
「雲玥,那人沒有追過來。咱們說說你想清秀小哥哥的事情。」傅玄珩危險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沈雲玥:……。記憶別那麼好行嗎?
「玄珩,咱關注點是不是偏了?」
睜開眼睛,沈雲玥跌入傅玄珩猩紅深邃的眼眸中。
「沈雲玥,你還沒回答我?」
「咱們是說這些細微末節的時候嗎?你也不想想那個白衣人到底什麼來歷?還有……」
沈雲玥的話還沒說完。
便被傅玄珩緊緊地摟在懷裡。
「你我感情方面沒有小事情。」傅玄珩緊緊地摟著她,一字一句地應聲。
「我身邊只有你了。」
沈雲玥揉了揉眉心,無奈輕語:
「傅玄珩。咱們只是流放路上彼此守護,你說不定不是喜歡我,只是習慣了我。」
「我們只是習慣了彼此。」
傅玄珩眉頭輕動,看向一臉純真的沈雲玥。
才驚覺她還小。
壓下心裡快要爆炸的怒意,他平息幾息才輕聲:
「那你要習慣不能沒有我。你要是離開我,去哪裡找陪著你到處跑的人。」
「雲玥。外面的男人沒幾個好東西。」
沈雲玥:……。好歹姐在千年以後也是見過世面的人。
你這洗腦不太行啊!
沈雲玥到底沒敢再說下去,「咱們回去吧。太晚了,我娘又得哭到明天了。」
提起莫以然,兩人不約而同嘆了一口氣。
如今的莫以然不再搖擺不定,就是一門心思全放在他們身上,這讓熱愛無拘無束的兩人有點壓抑。
雪球的速度很快,靠著沈雲玥的腿輕輕的摩挲。
傅玄珩淡淡的冷睨了一眼雪球,輕語道:
「雪球。你往後跟著雲玥,保護好她知道嗎?」
雪球低聲嗚咽了幾句,在沈雲玥面前更加得意了。
「我們回去。」傅玄珩抱起沈雲玥躍上了樹幹上,幾個起落朝山腳下的竹屋掠去。
到了山腳下。
影黑幾個人等在了那裡。
「主子。那個白衣人發現了我們。」影黑跪在了地上,「求主子責罰。」
「發現你們很正常,他的武功遠在我們所有人之上。」傅玄珩冷聲。
「起來吧。你們去找影風,晚上住在馬車裡。早上在大家發現你們之前離開這裡,去林子裡找適合種植的地方。」
「謝主子開恩。」
影黑幾個人謝了聲,才站起來。
傅玄珩和沈雲玥回到了竹屋。
小路北邊的何家,路南邊的盧家和沈家,全都燃起來幾個火堆。
夜色寂靜。
只有柴火噼里啪啦的聲音。
影風站了起來,「主子。方才有人過來,我跟阿四瞧著不太對勁沒有追。」
「嗯。你們只管待在這裡保護好大家。」傅玄珩點點頭。
一襲白衣閃過,隨即那被爬藤捆著的人丟了下來。
骨碌碌滾到了火堆旁。
瞧著衣服快要被火星給點燃,影風抬腳踢了下。
他驚呼道:
「猴子。」
沈雲玥一驚,「什麼?是猴子?」
「是猴子。」
沈雲玥和傅玄珩對視一眼,想到了猴子帶著的那些馬匹。
瞬間明白了猴子遇到了危險,估摸著那兩個解差是凶多吉少。
傅玄珩提起猴子朝卸下的馬車走過去。
沈雲玥忙提著裙擺跟了上去。
莫以然聽到了動靜,打開了竹屋的門。恰好看到了這一幕,驚的她嘴巴都合不攏。
「可憐的猴子,怎麼在這裡?」
她暗想會不會給沈家人帶來麻煩,心中又想到猴子一路上對他們都很好。
不由的抬眼望向遠處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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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軒。你變成了鬼,好歹也做個厲鬼。趕走圍繞在雲玥身邊的陰險小人,咱們這個女兒也不是個安生過平淡日子的人。」
「我不求別的。只求三個孩子平安健康。」
莫以然雙手合十,嘴裡念念有詞。
沈雲玥跟著傅玄珩上了馬車,先是給猴子把脈。
這一兩個月,她被小呆瓜加強訓練。如今頭腦里植入了不少醫學知識,一手金針術也是遊刃有餘。
影風上來解開了猴子身上的爬藤。
沈雲玥從醫藥包里拿了幾枚金針,先是針灸他關鍵的部位。
「影風,我這裡有幾味藥。你去煎藥給猴子喝。」沈雲玥從醫藥包里,鼓搗一番掏出了幾味藥材。
影風低垂下眼眉,他接過草藥道了聲:
「屬下這就去煎藥。」
影風是個合格的影衛,年紀不大卻恪守本分。知道什麼事情不該問堅決不會多嘴一句。
影風下去後,沈雲玥又給猴子上藥包紮傷口。
「怎麼樣?」
「外傷倒是還好,就是失血過多。不過……」沈雲玥看向猴子蹙眉道:「他中毒了,這毒像極了南疆的毒。」
「你確定?」
傅玄珩對南疆的毒藥特別反感,他自己遭受了多少苦楚。
「嗯。我確定,下毒的人不像是要了他的命。倒像是……。」沈雲玥嘴角勾了勾,「這毒很棘手,很容易讓人忽略。」
若不是她有了空間加持,還真沒法知道這毒藥。
沈雲玥用意識踹了小呆瓜,「小呆瓜。這毒,咱解得了嗎?」
小呆瓜:……。揉揉被踹的老腰,「主子。你能不能不要逮著一個地方踹?以為我沒痛覺嗎?」
「那麼多廢話?」
瓜生艱難。
???
誰知道這個主子太難伺候了。
想罷工。
「主子,你對自己的空間有什麼誤會嗎?你空間裡的東西,基本能達到起死回生的作用了。」
像是怕沈雲玥信以為真,趕忙解釋了一句。
「我就是隨口一說,起死回生還是差了點。」
沈雲玥鄙視了白了小呆瓜一眼,「告訴我解毒的法子?」
「主子。你是不是忘記了遠古大陸還等著你的糧種,火種以及……。」小呆瓜開啟了絮絮叨叨的功能。
它怕沒有一口氣說完,沈雲玥根本不會理睬它。
別的系統耀武揚威地威脅宿主,它怎麼就混得這麼差?
三天兩頭被踹不說,還總是被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威脅毀了它。
「從遠古大陸給我採購一批極品草藥。我交換的物資是土豆和地瓜,以及培育的方法。」沈雲玥並沒有親自去挑選交換的對象。
「小呆瓜,你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人?若是你挑個白蓮,綠茶什麼的。」
「那我就讓你變成培育綠茶的化肥。」
小呆瓜:……。又是被威脅的一天。
食人花咯咯笑個不停,「我缺少化肥。」
「滾……。」小呆瓜咆哮。
沈雲玥收回了意識,腦海里多了解毒的法子。她並沒有馬上給猴子解毒,而是先用金針術穩住了他的毒發。
一盞茶時間後。
沈雲玥收了金針,抬眼長吁了一口氣。
「暫時控制住了毒素,等過幾天集齊了草藥再給猴子解毒吧。」
「雲玥。我送你回去歇息,辛苦了。」傅玄珩掏出手帕輕輕地擦拭沈雲玥額頭的汗水。
「嗯。」
沈雲玥答應了一聲,凝神替猴子針灸確實很累。
她伸了個懶腰,回到了竹屋睡覺。
傅玄珩看著沈雲玥進了竹屋,關上了竹屋的門。才緩緩的轉身,他握緊的拳頭泛著白。
眼底涌動著殺意,瞥了影風道:
「餵了藥,把影黑幾個人安頓好。」
「是。主子,黑風崖那裡……。」
傅玄珩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暫且什麼都不要動。」
「是。」
這裡的一切,落入了白衣人的眼中。
他立在不遠處的樹梢上,注視著這裡的一切。
傅玄珩緩緩地轉過身子,看向白衣人的方向。嘴唇輕輕動了動,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白衣人怔愣住了,隨即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了色。
轉身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一大早。
沈雲玥睡的迷迷糊糊,聽到穆雅在外面小聲的訓斥:
「讓你們小聲一點,我們玥小姐還在睡覺呢。」
「哎呦。太陽曬到屁股了,什麼好人家的人還在睡覺?」說話的女人聲音尖細,像是公鴨被捏住了嗓子一樣。
「啪。」
穆雅厲聲:「混帳東西,你以為你是誰?我們玥小姐做什麼也是你能置喙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打我?」
「我管你是誰?我只知道在我們沈家的地方,就沒你說話的地方。」穆雅聲音不卑不亢,話語裡卻是不容置疑的力量。
沈雲玥站起來推開了二樓的窗戶看過去。
見是一個穿著水綠色細棉布襖子,下面穿著一件桃紅色粗布裙子的年輕姑娘。
她疑惑蹙了眉峰,這姑娘像是本地人。
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