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哲臨出門時,決定在屋裡不出去了,「小姐,萬一又有人闖進來偷我們的東西怎麼辦?我還是在這兒吧,順便研究一下那槍。」
謝知知一聽,覺得也是這個理,「好吧,你拿好對講機,有事我們立刻回來!」
於是只有她和景嵐上街。
下山很短的路程都堆滿了冰雹,入眼就是白茫茫一片。
「小姐我帶你。」景嵐的意思是用輕功。
「也好,這樣會快一點,記得別踩到地上,上面都是我設的陷阱。」謝知知提醒她。
「好。」
景嵐一手抱著她的腰肢,站在門口,腳尖一點,輕盈躍上門前五米高的大樹粗枝上,躲過地上的陷阱。 ✪
站定不到一秒,繼續一躍而起,穿梭於樹林的間隙,掠過一棵棵砸壞的大樹。
傍山小徑,地下的冰雹在滿天白芒的映照下微微閃光,以很慢的速度在融化。
謝知知如一隻鳥兒被帶飛,望著身邊快速倒退的繁樹枝葉,無比可惜,自己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輕功呢?
風聲呼嘯,她們離開大山,進了城。
城內。
昨天凌晨四點多下的的冰雹令皇城一片混亂,人人惶恐。
屋頂屋檐全被砸壞的街景隨處可見,本就窮困潦倒的家庭失去唯一住所瞬間變成流民。
買賣做不成,生活成問題,最恐怖的是有些人得到一種令百姓恐懼的能力,在為非作歹。
地上甚至還有被砸死屍體,堆在一堆圓滾滾的巨大冰雹下,隱隱約約能看見底下吐舌頭半眯眼的慘樣,這次天災令偌大的皇城無比悽慘。
謝知知一襲乳白的俠客裝束,和景嵐才來到轉角,想去皇宮裡看看的狗皇帝死了沒,然而想不到前面就出現暴亂了。
她此刻站在一片廢墟的屋檐下,探出頭,瞧見遠處大街上一群人跪著在哭天喊地,人數之多,以百為計。
那群百姓身前,是一個個高矮胖瘦的男人,穿著有好有壞,明顯是一支才組成的隊伍,足足有四十多人,黑壓壓一片,帶來壓迫感,正拉扯著不少少女!
堵住了整條街。
謝知知豎起耳朵聽見其中意思。
「別搶我閨女!啊!別搶,求你,我給錢,給錢!我給你錢!」
「才十五歲!別動她!求求你!」
「還我閨女!你們這群魔鬼!你們不得好死!」
「不要啊!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狗東西!上天給你們神力不是讓你們殺人越貨強搶民女的!」
「滾啊!不要拉我閨女!還給我!」
嘈雜聲,哭喊聲,充斥著她的耳膜,渾身一個激靈。
那搶劫的隊伍似乎被激怒了,一連三個人雙手都凝聚起一株銳利駭人的冰錐,想弄死其中口出狂語的婦人。
大當家啐了一口,神色惡劣:「想死就直說!有錢是吧,那錢和人我們都要了!再說多一個字,就下去見閻王吧!」
百姓怕的一縮脖子,有個婦人聲音少了些許:「青樓有許多美艷女子,別傷害咱們百姓啊!我們都是白白淨淨的姑娘家。」
殊不知她這樣說更加會令那些男人瘋狂。
「本大人就是要小姑娘!」最靠前的一個高個子男人是大當家,穿著虎皮衣,頭戴氈帽,左手的冰錐散發著危險,粗蠻冷血,一把扯上後面被馬子抓住的少女,捏著其下巴,雙目盯住她害怕的面容,嗤笑:「既然不想跟本大人走,那就下地獄吧!」
手中的冰錐毫不留情直接刺進少女的喉嚨。
所有百姓驚呼一聲。
「不!」
千鈞一髮之時,他的左手突然被什麼刺穿了,鮮血噴涌,左手無力垂下,導致冰錐偏離軌跡,掉到地上,砸穿了地面。
少女逃過一劫,嚇暈過去。
大當家震怒了,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少女,雙眼如黑狼般陰狠四周亂射,手在滴血,控制不住的顫抖,言語冷冽,「誰幹的!給我出來!」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
噗呲噗呲。
子彈刺入肉的聲音每出現一次,在他身邊的馬子就倒下一個!
速度快的一秒兩個,不到半炷香時間就死去了四十人,如此恐怖,簡直是死神收割器。
危機驟然而至。
大當家汗毛倒豎,「再不出來,我就殺了他們!」
謝知知一身白衣從拐角處走出,長發被一根髮簪挽起,精緻的面容透著冷酷,雙手背在身後,景嵐一身黑衣跟在她的側後方。
她的手正松松的按著沙漠之鷹的扳機,犀利厭惡的眼神斜睨著對方,薄唇抿起,真噁心。
「臭娘們!」大當家和僅剩的四個大男人迅速整裝待發。
手上齊齊凝聚出一株危險的冰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