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著的時候,李騰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哥!半個月沒見,變瘦了?」
是高飛。
「你來了?」唐納不冷不熱地回了高飛一句。
「嗯,晚上沒事兒吧?我們一起喝酒,和從前一樣,一口氣喝到天亮,或者,抵足而眠!」高飛向李騰提了出來。
「晚上還有事。」唐納拒絕了高飛。
「唉,你這是典型的見色忘義啊!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了。」高飛的語氣有些傷心。
「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來往了。」唐納的語氣更加冷淡了。
「你……」高飛長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之後,什麼也沒說,大步向遠處走開了。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就走。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對你付出了這麼多,你卻沒有感動過……」劇情的配樂又變了。
「夠了!這配的是什麼玩意啊?」李騰哭笑不得。
「這個唐納還真夠濫的,男的也不放過。高飛傷了心,說不定就是這個原因,變成了通敵者?」李騰看著高飛的背影沉思了起來。
一轉身,李騰發現杜慶就站在另一個路口邊,一臉陰毒地向這邊瞅著。
發現李騰看到他之後,杜慶連忙走開了。
「靠!差點兒忘了這個人,他是通敵者的嫌疑才最大吧?」李騰皺起了眉頭。
和高飛分開之後,按照劇情,李騰繼續沿著石頭路往前走。
走著走著,經過一條巷子的時候,他突然被人拉扯了進去。
回頭一看,是艾莎。
「抱抱!」
艾莎靠牆站住了,向唐納撒嬌般伸出了雙手。
李騰突然想了起來,對了,上一幕劇情里,唐納和艾莎也有一腿來的。
抱抱就抱抱,誰怕誰啊?
艾莎長得也挺不錯,身子軟軟的……
李騰這捆乾柴好久都沒點過火了,哪經得住這樣放火?
「別!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李騰剛伸出手去,又被唐納縮了回來。
這劇情,演得人精神分裂啊!
「哼!以前在野山上、在辦公室里、在車裡不是玩得挺嗨的嗎?現在裝什么正經?明明是你已經對我的身體厭倦了!沒興趣了!」艾莎生氣了。
「這兩人還真夠浪的……問題是我還沒開始玩呢,怎麼會厭倦呢?」李騰在心裡瘋狂吐槽。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和黛西已經結婚了,我要對她負責。我和你之間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從一開始就錯了,我們不應該一錯再錯。」唐納義正言辭地勸說著艾莎。
「你說過去就過去?我偏不!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艾莎向唐納大喊大叫了幾句,然後轉身向巷道深處跑開了。
「為所有愛執著的痛,為所有恨執著的傷,我已分不清愛與恨,是否就這樣;血和眼淚在一起滑落,我的心破碎風化,顫抖的手卻無法停止,無法原諒……」
「愛成恨,終究,絕望……」
不搭調的配樂又響了起來。
「這位才是真正的通敵者吧?身為地下工作者,卻意志不夠堅定,為了拉唐納入伙,不惜對唐納使用美人計,結果把她自己給陷了進去。也可能她先愛上了唐納,然後借著拉唐納入伙來滿足自己,唐納這個沒什麼定力的渣男迷戀她的身體,和她發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也因此同意加入了她。」
「剛才每個角色出場都配了音樂,給艾莎配樂的歌詞是所有人之中情緒最為激烈的,『無法原諒、愛成恨、絕望』什麼的,女人絕望了之後,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都已經『分不清愛與恨』了,還有什麼家國情懷?通敵也就合情合理了。」
「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唐納和安娜分了手?又或者是唐納被艾莎拿住了把柄相威脅,不得不和安娜取消了婚禮?」
「唐納後來選擇和黛西結婚,是為了逃避艾莎的糾纏吧?拿單純的黛西當擋箭牌?」
「劇情大方向應該不會錯了。」
「這渣男還真是夠渣啊!連我都看不起他了!」
「貴圈真亂。」
「比十年前還亂!」
「劇本如果是女編劇寫的,就不奇怪了。」
「好端端的諜戰劇,被她們改編成狗血言情劇,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
「問題來了,我看每個人都象通敵者,這還怎麼玩?」
……
一段狗血劇情之後,演出正式開始了。
有人通知了唐納、安娜、艾莎、黛西、高飛、米奇等人,說當初殘害他們的漢奸頭子以及漢奸走狗已經被帶過來了,讓他們代表人民過去審訊他們。
和上一幕一樣,主場景也是一個很大的空房間。
劉恍和黃訊被繩子牢牢地捆在了房間的柱子上。
柱子旁邊有一張桌子。
桌子上放著一個手提箱。
李騰走了過去,打開手提箱看了看。
手術刀、鐵鉗、剪刀、烙鐵、鐵針什麼的,應有盡有。
「各位大哥大姐、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咱們同甘共苦好幾場戲了,有話好好說,有戲好好演,別整什麼嚴刑拷打之類的,多傷感情啊!」黃訊看到李騰取出來的那些工具,嚇得臉色慘白,兩條腿不停地抖動著。
「別亂來啊!好好按劇情演戲!監察部都看著呢!敢亂來遲早把你們都蠟封起來!」黑心醫生劉恍色厲內荏地向李騰等人恐嚇著。
「啪!啪啪!」
安娜二話不說,走上前去就是三記耳光,直接把劉恍的嘴角抽出了血,臉也高高地腫了起來。
「你……」劉恍沒曾想安娜這麼彪悍,連審問的程序都不走,就直接動手打上了。
安娜一拳猛地擊打在了劉恍的胃部,把劉恍接下來想說的話給打沒了,然後是一記膝頂,兩枚鵪鶉蛋應聲而碎。
這只是開胃菜。
「這條走狗就交給你了,我來招待大漢奸吧。」李騰向高飛說了幾句,然後拎著工具箱來到了劉恍面前。
安娜過完癮之後退開了,把場地讓給了李騰。
「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時候?槓精,這次準備怎麼個槓法?」高飛從李騰的工具箱裡找了根鐵針,來到了黃訊的面前。
「兄弟!上一幕馮大海打你的時候,還是我說情讓他停下來的,你不會不記得了吧?」黃訊連忙提醒了高飛幾句。
「嗯,我記得,不過我記得更清楚的,是他一直沒動手打我,但你一直不停地提醒他,誣陷我是說謊者,讓他拿烙鐵烙我,拿鞭子抽我,現在裝什麼好人啊?」高飛把鐵針拿到了黃訊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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