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系統依舊沒有吭聲。
凌悅也不指望他回答，反正她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子系統就是三界界主，沉睡的主系統一定是天道！
除了天道能弄出系統商城這樣逆自己的玩意，凌悅再想不出誰有這個本事了。
「走，我們回去接修真界，然後回家吧。」
回家這個詞讓莫君則有些愣怔。
是啊……虛空界並非他們的世界，三界才是，攬天宗才是。
「好。」莫君則笑著回應凌悅。
「我也要去。」
胖木偶詭四反正是賴定凌悅了，何況陰界現在已經被毀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他可憐的鬼都更是……
「好啊！」
凌悅高興地應下來，然後突然想起來，她和莫君則的修為似乎已經超過了三界的臨界點，四鬼和小黑球的修為也是，他們該不會還沒進入三界就被踢出來了吧？
「子系統……」
凌悅把自己的擔憂說了。
【不會，三界很快會升級的。】
「！！！」
這是她能聽的嗎？
「所以，主系統這個天道一直在沉睡，是在升級嗎？」
【……】
他就不該多嘴！
【不是，三界升級還得靠你。】
這下輪到凌悅無語了，任務里也沒有這一項啊！
【主線任務26就是，完成後三界便會升級。】
原來是這樣嗎？
凌悅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結果她還沒開始想，就被小黑球一個大嗓門給吼回了現實。
「什麼？！讓我當坐騎去紫海？！那你之前布的傳送陣呢？」
「失敗了。」莫君則表現得相當無辜，是他想得太簡單了，想要布出能容納一個小世界的傳送陣，沒有兩個陣法師幫忙，難度過大，目前他無法完成。
「不要，我不要當坐騎！」
小黑球一臉抗拒，總之不管莫君則說什麼都沒用！
「那……」莫君則看向凌悅，凌悅也回看。
「我來當？」
「沒，我不是這個意思。」
莫君則滿頭黑線。
凌悅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他要讓她當坐騎的意思？
「我試試撕裂空間看看。」
凌悅感覺自己現在無比強大，甚至有種一腳就能踏進紫海的感覺。
撕開空間，一個能容納一人高的洞口出現了。
這是凌悅第一次使用空間趕路，之前一直很眼饞這個技能，她現在終於可以使用了。
兩人兩黑球一胖木偶飛了進去，洞口扭曲了一下消失不見了。
扭曲的洞口出現在一個奇怪的地方。
從空間出來的凌悅左看看右看看，入目一片荒蕪像極了陰界，唯一不同的是，空氣中瀰漫的是怨氣。
「這裡好像是曾經的死界。」詭四對陰氣死氣之類的氣息很敏感，這裡還殘留未消散的怨氣。
「哦，那搞錯了。」凌悅心虛一笑，正要撕開空間，結果餘光那麼一瞥，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你在看什麼？」
莫君則順著凌悅的視線看過去，並沒有看到……嗯，不對，好像那裡確實有什麼，只是他看不清具體是什麼東西。
詭四伸手撈過一團魂魄，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團由執念產生的怨氣。
「有點熟悉。」
「該不會是死界界主吧？」
凌悅話一出，在場都瞪大了眼睛，詭四下意識用力掐緊手裡的怨氣，還真有可能是該死的死界界主！
「放開本界主，本界主要和虛空界同歸於盡，該死的紫精靈該死的天道該死的樹該死的怨界，統統給我死！」
怨氣在詭四小小的木偶手裡增大，連顏色都加深了，可見他消亡之前的產生了多大的恨意，所以才凝聚成一團怨氣極重的執念。
「奇怪，怎麼掐不死他？」詭四已經用盡全力了，手裡這團怨氣執念一點要消散的意思都沒有。
「我來試試。」斬草除根凌悅還是懂的，留著這團怨氣執念說不定將來死界界主又捲土重來了。
被凌悅抓在手裡的怨氣執念拼命掙扎，明明剛才在詭四手裡一點反應都沒有。
「它是不是不把本都主放在眼裡？覺得本都主傷不了它！？」
所以剛才才那麼有恃無恐？
「你確實傷不到它。」莫君則開口就是一刀。
詭四：「……」
突然好討厭眼前這個男人，當初消失的時候為什麼不消失得徹底一點！
凌悅手中冒出金碧色光將死界界主的怨氣執念團包裹。
「啊！」
執念團慘叫聲悽厲，兩隻小黑球裝模作樣地用火柴手捂住耳朵，「哎呀他好可憐哦，凌悅你就不能讓他早死早超生嗎？」
「哥，執念沒辦法超生。」
小黑球幼崽糾正了小黑球的說法，然後得到了後者一個愛的巴掌，響亮得很。
「放過我……放過我、求、求你了。」
執念團一邊慘叫一邊求饒，和曾經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目空一切的死界界主完全不一樣。
「被你毀掉的小世界你放過他們了嗎？死去的虛空界生靈你放過他們了嗎？」
凌悅一連兩問，把執念團直接問沉默了。
她也並不需要死界界主的回答，金碧色光忽然爆發出刺目的光，等光消失後，凌悅手上的執念團已經消失無蹤。
陰暗的天空，忽然出現了一縷陽光，陽光穿透厚厚的雲層，第一次照耀死界。
凌悅眯起眼，直視藏在雲層後的太陽，她忽然記不起來有多久沒見過太陽了，好像自從去了陰界以後，就沒見過如此溫暖的陽光了。
烏雲散去，露出藏起來的太陽。
陽光所照到的地方，一切陰霾都消散了。
「真好啊……」小黑球伸手企圖抓住陽光，卻被陽光穿透，即便如此，他依舊樂此不疲地抓向陽光。
「傻子。」
胖木偶詭四躲在莫君則的影子裡，顯然一點都不喜歡陽光。
安靜的虛空界，忽然從四面八方傳來歡呼聲。
凌悅和莫君則同時笑了起來，歡呼聲和笑聲比慘叫聲動聽百倍千倍億萬倍。
眼前的空氣再次扭曲，空間再次顯露。
這一次應該不會弄錯地點了吧？
走進空間的凌悅回頭看向當初死界界主執念團所在的位置，或許冥冥中註定，讓她來這裡一趟把執念解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