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遠的三鬼兩木偶「不小心」聽到了四個界主的談話，又返回了。
「這傢伙還是這樣狡詐！」
「差點被他騙了。」
「這一套都是跟人類學的吧？」
總感覺三鬼在罵她的凌悅：「？」
哦，她也不是人類，所以並不是在罵她。
「也就是說，莫君則或許還在第一死靈界？」
「誰知道呢，說不定他偷摸把人藏到第三死靈界裡了。」
虛空界的人都知道，第一、三死靈界生前是好兄弟，死後更是好得穿同一條褲子，說不定兩人聯合起來，企圖騙過第二、四界主，然後分享聖靈體！
「話說，你的情郎真不是聖靈體？」
聖靈體對於死靈來說就是絕世大補物，光是待在聖靈體身邊什麼都不做，修為都能緩慢上漲，如果吃了……
想著想著詭三便吞起了口水。
發瘋的詭四好像也想到了聖靈體的好處，一雙呆滯的眼睛都直了，他想吃……
凌悅先是搖頭，然後才開口問，「什麼是聖靈體？」
這類體質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詭二見凌悅露出真不知道的表情，只好開口解釋，「是……」
吃掉不僅可以淨化死靈身體的雜質，還能長久保持死靈肉身不腐，修煉更是能快人百倍，身體就算被打爛打碎，也能快速修復。
相當於擁有了不死之身。
死靈需要定期食用新鮮肉類，才能讓身體不腐爛，吃了聖靈體就不需要再補充新鮮肉類了。
竟然還有這種體質！
比她的破禁體高級多了，凌悅聽著聽著流下了羨慕的口水。
所以第四死靈界界主實際上不是沖她這棵生命神樹來的，而是沖莫君則的聖靈體來的？
可也不對啊……
凌悅腦子已經開始有點混亂了，第四界主又怎麼知道莫君則是聖靈體？
估計莫君則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擁有「不死之身」的聖靈體吧？
「系統，你之前在躲誰？是第四死靈界界主嗎？」
問完的凌悅才後知後覺，系統說過他要沉睡一段時間，怎麼可能會回答她的話？
【不是，在躲迎神殿的怪物。】
「！！！」
「你這麼快就醒了！？」凌悅一臉驚喜。
【我是子系統~】
機械的聲音帶著一絲俏皮，果然不是那狗系統能說得出來的。
「……」
還真有子系統。
凌悅臉部肌肉抖了一下。
「按照你的意思，第四死靈界界主不是幕後之人？」
【不是，她……算是修真界的救命恩屍了，無意間幫忙牽制了迎神殿，你的情郎也很懂事，為我們爭取了逃跑的時間。】
凌悅徹底麻木了。
每個字她都聽懂了，但連在一起就不是很懂了。
第二個仇人變「恩屍」，第一個仇人魔神成了迎神殿的化身，不僅讓系統極為忌憚，還知道莫君則擁有聖靈體，甚至企圖改變生命神樹……
凌悅的腦子更混亂了。
【想不通沒關係，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活著，其他的不用管。】
「那莫君則怎麼辦？」
【他會來找你的。】
前提是，他能躲過迎神殿的「追殺」。
凌悅沉默了下來，為什麼系統和子系統總是強調讓她活著，難道她往後的處境會很糟糕嗎？
不能吧？
她身邊可有四個虛空界最難殺種族之一的鬼靈族護著！
誰的護法有她的強？
還不知道自己升級成凌悅護法的四鬼正用不存在的眼睛盯著第一死靈界界主。
正在努力解釋的第一死靈界界主察覺到了四道灼熱的「目光」，餘光那麼一瞥，內心再那麼一咯噔。
這四隻難纏的鬼東西怎麼又來了！
「老四，你趁機去搜搜他的身。」
詭二放出詭四。
又恢復自由身的胖木偶眨眼就不見了。
「莫君則……是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被藏在第一界主身上？」凌悅語氣相當艱澀，難不成虛空界還有可以存放活人的空間納戒？
「果然是低等世界來的，連個芥子空間都沒聽說過。」詭三猛不丁地開始了對凌悅的人身攻擊。
「芥子……空間？」
凌悅不懂。
「芥子空間是用一方小世界煉製而成，可以存放活人。」
那不就跟蟲老大的肚子差不多？
蟲老大的肚子自成一個小世界，活人在裡面可以生存，動植物也可以……
「你們的世界現在也可煉製成芥子空間。」
詭一這麼解釋，凌悅聽懂了，也驚呆了，原來虛空界的芥子空間是這麼煉成的，也太歹毒太殘忍太沒有人性了！
那兩界就放在那裡不會被煉成芥子空間嗎？
凌悅有些擔憂，要是被哪個路過的，或是這些界主看中，神界和修仙界危！
這可怎麼辦？
任務又怎麼辦！
「系統系統系統！」
【放心，三界有主，煉不成芥子空間的。】
只有將三界天道全滅了，才能將神界和修仙界煉成芥子空間。
這也就是第四死靈界界主沒有將兩界煉製的原因，她找不到天道，所以……
「主……是誰？」
【當然是天道啊。】
神界和修仙界的天道沒死！
凌悅想起了之前系統發布的主線任務26，拯救兩界天道。
用了拯救，那也就是沒死，不過大概是被困住了，沒提到修真界，說明修真界的天道還好好的，只是陷入了沉睡而已。
原來如此啊……
凌悅的心放下了一半。
至於另一半，一天沒找到莫君則，她這一半的心就永遠放不下。
莫君則，到底在哪裡？
凌悅將視線放在正在被群毆的第一死靈界界主身上，詭四這個胖木偶借著自己的身體優勢，不斷從第一界主的芥子空間摸出東西，然後扔向瘋狂的死靈群中。
能被第一界主放在芥子空間的都是寶貝，原本就瘋狂的死靈更瘋狂了。
「這敗家的，不會扔到他哥懷裡嗎？」詭三吐槽著，也加入了搶奪寶貝的混戰之中。
詭三的舉動讓凌悅沉默了。
「芥子空間的東西，這麼容易拿出來？」
「當然不容易，不過我們鬼靈族有特殊的入侵空間技巧。」詭一冷淡的語氣中似乎還帶著那麼一絲小驕傲。
「……」
實力強大，難以殺死就算了，還有這種技巧……
「成為鬼靈族需要什麼條件？」
兩鬼同時低頭看向一臉羨慕的凌悅版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