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悅沒有選擇回應,而是將目光移到旁邊。
現在的莫君則對她來說,有些陌生,不太像曾經的少年,可之前他露出的小委屈目光,又和曾經少年重合了。
凌悅現在還沒適應少年的變化,也暫時沒什麼心思和超級大帥哥戀愛,等一切塵埃落定,再……說吧。
沒得到回應的莫君則也不在意,他們還有很長的獨處時間,凌悅總有回應他的一天。
「現在,可以放心和我一起離開了嗎?」
凌悅點點頭,她所擔心的,莫君則都已經……
還有什麼理由能拒絕?
而她也把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如何不是凌悅一個人能夠解決的。
現在主要任務是陪莫君則去神界,至於去做什麼,凌悅隱約猜到了一些。
兩人前腳剛離開,魔神分身後腳就來了,在看到出自莫君則手法的星辰大陣,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收到消息的魔神更是冷笑連連,那個男人以為他破不了陣法?
「你們過來……」魔神朝被迫站在前面的魔族勾手。
「修仙界只有一處通往神界的通道?」
魔族們忙不迭地點頭,「是的,想要進入神界,只有尊者身後一條路可走。」
魔族掃了眼前人一眼,並不太相信,大概還有一條他們不知道的通道,既然如此……那便換個地方守株待兔。
魔神轉身,徑直走向神界通道。
而一眾魔族,也被他打發去用蠻力破除星辰大陣,破除的那一刻,便是修真界覆滅的那一刻!
神種到時候可不要太難過才好呢!
目送走魔神和五個分身的魔族眾人多日來陰鬱心情一掃而空。
「他都走了,我們還要去破壞那什麼陣嗎?」
「你敢不去?」
「為什麼不敢?難道上了神界他還真能殺了老子?之前使用那什麼屁神通不還被反……」
這一位話還沒說完,身體便像血霧一樣炸開了!
連哀嚎聲都沒發出來,就這麼沒了……
他可是修仙界的前百強者之一啊!
這一幕血腥暴力的畫面,驚到了魔族眾人。
而這顯然不足以給不聽話的魔族帶來足夠震懾。
那些要離去的魔族雙腳被定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在修仙界的魔族強者一個接一個炸開,像極了一場歡送魔神離開的血煙花盛宴。
他們辛辛苦苦修煉努力變強的結果,最終還是不及來自魔神的血脈壓制……
難道他們活著只為替魔神賣命嗎?
不甘心,不願意!
有人試圖反抗來自神的血脈壓制,下場和血煙花一樣。
就連剛生出一絲反抗心思的,也瞬間被血脈反噬,修為跌了好大一階,並且還在持續往下跌。
「我錯了,錯了,不該違背魔神的命令,別再吞噬我的修為了!」
「本人誓死效忠魔神,絕對不敢再分出半分反抗心思……」
「救救我……」
地面上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魔族,他們痛哭流涕,嘴裡喊著求饒的話語,身上再也找不到半分身為魔族強者的自傲與自信。
來自魔神的血脈壓制實在太恐怖了。
「還有人想體驗一下化成血霧的快感嗎?」
七號特殊分身在神界通道前現身了,臉上依舊有四道白色絲線在遊走,但七竅卻不再流鮮血。
整個人顯得病殃殃的,連站著都站不穩,還得靠在魔獸身上才勉強穩住身體。
他居然沒死!!!
魔族驚駭的同時連連搖頭,他們是真的怕了,而且這個病秧子分身既然敢出現在他們眼前,也必然是不怕他們的。
呵呵,修為都快跌到人仙級的分身竟也能隨意支配他們這些修為比他高好幾個大階的人。
真是可笑又可悲!
「一部分前往仙惑懸崖,破開星辰大陣,一部分繼續追殺修仙界的人族修士,務必把這裡清理得乾乾淨淨。」
病秧子分身說完這段話,一個勁的在喘氣,好像下一瞬就要氣絕身亡,可惜,他又緩過來了。
雖然臉色慘白慘白的,但生命力卻極其頑強。
血煙花盛宴結束,聚集在通往神界通道的魔族也乖乖領命離去,此地現在只剩下一病秧子和一頭魔獸。
一人一獸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靜靜地站在這裡,像怕錯過什麼似的。
正被莫君則帶著往第二條神界通道去的凌悅望著天空不斷划過的人群。
「魔族是不是撤離兩界通道了?那我們豈不是可以放棄那條未知的?」
連莫君則都說第二天通道充滿未知與兇險,可想而知有多恐怖,現在有機會走更安全的,不去才是傻子吧!
「而且天雷也消失了,魔神是不是去神界找我們了?」
「不,他在等我們入套。」
莫君則和魔神作為宿敵,都非常了解對方。
天雷消失了,魔族被撤退了,都是一個想引出凌悅和他的套路。
「啊?」凌悅不太理解。
「魔神現在一定在通道里等我們。」
莫君則猜得不錯,進入兩界通道的魔神和五個分身並未走遠,而是安靜地在那裡等著。
只要兩人一冒頭,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個死一個被抓。
這麼奸詐狡猾的嗎?
凌悅嘖了一聲,也是,她怎麼能忘記魔神有多歹毒了呢。
「還有多久才到?」
兩人此時已經進入原始森林七天了,說來這片森林也是奇怪,沒有風沒有陽光,就連樹木都長得很奇怪,各式各樣的人臉,看得凌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且一路上更是連一隻活物都沒遇上。
「我也不知。」
凌悅連忙扭頭,瞪大著眼睛看莫君則,眼神好似在說「你在開什麼玩笑」?
不知道還帶她來!?
「我也是第一次來。」莫君則無辜眨眼。
「那萬一這裡沒有第二條通道怎麼辦?」
豈不是在浪費時間?
「我沒來過,但有人曾從這裡進入了神界。」
「這裡是人面樹森林,也就是通往神界的,最輕鬆的第一段路,只要不迷失在此地,便能進去第二段路。」
「一共多少段路?」
凌悅問出來時,心情很是不妙,總覺得答案不會是她想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