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為什麼都這麼喜歡她的脖子?

  女人跑到一半才想起自己的任務,轉身抗走跑得比蝸牛還慢的凌悅。

  只可惜,任兩人如何跑,那具金色乾屍如影隨形,他就站在那裡直勾勾地望著她們,純黑的瞳孔倒影著昏黃的燭光和兩個渺小的身影,嘴角上揚的弧度顯得詭異森森。

  「敵襲敵襲!」

  夜晚只有嗚嗚風聲的城被這一聲喚醒了。

  接著,整座城熱鬧了起來。

  「啊啊啊這些都是什麼鬼東西!」

  「嘔嘔好臭,啊啊啊追來了大家快跑啊!」

  「嗚嗚嗚爹爹,救命!」

  ……

  城主府外一片火光混合著嘈雜尖叫哭泣求救聲,凌悅和女人停在距離金色乾屍三米遠的距離。

  「你別傷害他們,我跟你走。」

  凌悅雖害怕,但她不能讓那些無辜的人因她而死。

  她能感覺到金色乾屍不會要了她的命,所以只要能活著,逃跑不難,不過負債纍纍而已。

  「真是個善良的人啊……」

  金色乾屍理了理身上明顯不合身的衣袍緩緩走來,他每走一步,都像在凌悅心口踩著一樣。

  外面的聲音還在響,凌悅呼吸微緊。

  「我說了,讓你的那群乾屍住手,不然你拿到的只是我的一具屍體!」

  凌悅拿出一把匕首抵住自己的脖子,鋒利的匕首劃傷了她的脖子,鮮紅的血順著刀身緩緩滴落在地,滴滴血跡像梅花綻放。

  她只能賭,賭金色乾屍要的不是她的屍體……

  如果他要的是屍體,那凌悅肯定不會成為一具屍體,她多惜命啊!

  金色乾屍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綻放的血跡,黑瞳閃過一道紅光,嘴角上揚的弧度更高了。

  她的血好香……

  黑色長舌頭舔著嘴角,眼裡儘是貪婪。

  城主府外的喊叫聲變弱了……

  一道瑩綠色的光劃破夜空,穿透金色乾屍的身體。

  凌悅見狀,也跟著乾屍倒下了,師尊終於來了,嗚嗚嗚,她到底招誰惹誰了,安生的日子自從出了宗門再沒了。

  要不她回宗門苟個幾百年再出來算了,這一出來不是在逃跑就是在逃跑的路上,日子過得太累了。

  金色乾屍倒下了,但守在凌悅身邊的女人卻異常警惕,斂屍宗的人和乾屍都邪門得很,在其他人身上復活的事情屢見不鮮,也許他現在正在物色新的身體……

  「呼……」

  風吹晃燈籠,昏黃的光在一瞬間全滅了,整座城主府陷入一片黑暗。

  正癱倒在地的凌悅感覺背後發冷,她警惕地扭過頭,身後卻什麼都沒有,只是脖子上似乎有什麼黏糊糊冷冰冰的東西纏住了,尤其是被刺傷的那個部位正在被吸食?

  想到繞在她脖子上的黏糊糊物體可能是那玩意的舌頭,凌悅忍著強烈的噁心感,冷靜的問系統。

  「有什麼東西能滅了他?」

  舌頭還在不斷蠕動分泌出的唾液濕濕黏黏的,讓人心底發寒又極度反胃,尤其是鼻尖飄來的腐爛味,凌悅身體不由自主的發顫。

  舌頭越纏越緊,凌悅臉變成豬肝色,她想伸手抓舌頭,可雙手卻很無力。

  師尊不是已經來了嗎,怎麼還不出現啊,她要撐不住了……

  【超級斬魂符:可在一瞬間殺滅魂魄,售價:一億靈氣值。】

  凌悅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億!

  她做一年的任務只賺得到百萬靈氣值。

  「我賒……」

  「帳」字還未來得及說出,脖子的舌頭忽然僵住,然後被人扯開,剛才的窒息感瞬間不見了。

  凌悅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差一點她就又要負債纍纍了。

  「我小徒兒的血好喝嗎?」

  青鳶手裡抓著一條長長的黑色舌頭,表情嫌棄又噁心,手微微用力,舌頭髮出「吱——」的一聲,它像蛇一樣不斷掙扎著,奈何卻掙脫不開。

  「也不知道把你煉製成毒丹效果會不會很好?」

  舌頭不動了。

  但凌悅動了,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暈過去的原因有失血過多,惡寒範圍和驚悚。

  「抓到了嗎?」

  蘇霜拎著一把金色弓箭走進來,自從進來後視線都沒從那根舌頭身上移開。

  「長得真夠噁心的,誰能想到堂堂斂屍宗小屍王居然是一根舌頭。」

  青鳶哼了一聲,在停止蠕動的黑舌上貼上一張符紙後塞進一個小瓶子裡,一會拿來製作成毒丹。

  至此老屍王和小屍王兩具王乾屍全落在攬天宗人的手裡,前者在樂和劍尊那裡,後者在青鳶手裡。

  漠北第一大邪惡宗門消失了。

  凌悅這一次昏了三天三夜才清醒,醒來做的第一件事是摸向自己的脖子,黏黏糊糊的觸感沒了,傷口也無蹤影。

  身體是恢復好了,但心理的傷還存在,上次被褐斑蛇纏脖子,這次被乾屍舔脖子,她脆弱的脖子需要好好洗一洗,等有時間一定回宗門請大佬幫忙鑄造個護住脖子的法寶。

  凌悅直到把脖子搓破皮心理才好受了一點。

  洗完後,她打開房門,外面陽光刺眼,高溫讓空氣都變得扭曲,荒漠地帶早晚溫差巨大,還好有靈力護體,不然凌悅能熱到當場吐舌頭。

  「小副城主您醒了,我去通知城主。」門口的守衛見到凌悅,眼帶驚喜。

  「不用了。」

  城府外人聲鼎沸,隱約香氣在空中打轉蔓延,路過的城民臉上帶著笑,熱情地和凌悅打著招呼,好像那天晚上被乾屍入侵只是一場夢而已。

  真是夢嗎?

  凌悅愣怔地摸了摸脖子,怎麼可能是夢?

  「我昏迷了幾天?」凌悅拉住假裝從她身邊路過的女人。

  「三天。」

  「死了……多少人?」

  「沒死,有小部分受了點傷。」

  兩人一問一答,聽完女人回答的凌悅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本來她以為大概會死不少人,還不太敢問,畢竟那具乾屍的小弟數量眾多。

  卻沒想到乾屍小弟徒有虛表,也只是嚇嚇城民而已,紅盔隊基本一刀一個。

  城內的建築雖然被毀了不少,不過在凌悅昏迷期間,已經修補起來了。

  對了。

  凌悅突然想起易副城主讓她幫忙的事,連忙給青鳶發傳音問位置。

  收到回音的凌悅神情奇怪的往靈植地去,師尊……去那做什麼,難道是幫她把那片一望無際的靈植地全部催熟嗎?

  這樣的師父也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