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閒趁著生病的關係,趁機跟江窈耍了不少的流氓,一會兒虛軟無力,說自己拿不起筷子,一會兒又說自己胸口發悶,需要江窈抱抱。
到了晚上說自己四肢酸軟,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
江窈也不是傻子,前前後後照顧了他一天,到了晚上聽他說要自己手把手幫他洗澡。
她忍不住罵他了,「宋知閒,你只是生病了,你又不是要死了。」
「失去老婆心疼的我,其實離死也不遠了。」
他解開褲腰帶,有氣無力抽到一邊。
江窈很想給他來上一拳,「醫生說了,越是發燒的人,就越是不能洗澡,不然高燒會更嚴重,你連這種常識都沒有嗎?」
宋知閒這才想起來。
他頗有些遺憾的說,「這樣嗎,那我可能是腦子燒糊塗了,窈窈,我身上粘著難受,不然你就單純幫我擦擦身子?」
他一雙黑眸緊緊盯著她,透露出無聲懇求。
江窈想了想,還是沒好氣答應了。
她去浴室里接了一盆熱水又拿了一條毛巾。
誰想一進來,就看見宋知閒直接脫得精光了。
寬肩窄腰,肌肉線條分明,特別是小腹和手臂肌肉,明顯得扎眼。
江窈:「……」
他望著她耳尖迅速泛起的一抹眼紅,「又不是沒見過,還害羞了。」
江窈低垂著眸子,輕聲說,「你要是想我給你擦,你就閉上你的嘴。」
她拿著熱毛巾從脖子開始擦。
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起伏,一動又一動的。
「窈窈,我也不會讓你白忙活的,等會兒等你休息了,我也給你擦身體。」
她指尖不經意觸到他的皮膚,一片滾燙。
「……不需要你動手。」
她一路向下。
男人緩緩勾起唇角,「你的臉好紅。」
「房間開了暖氣,所以熱。」
「想我嗎?」
他忽然啞聲問她。
江窈手一頓,不理他,莫名的騷話。
宋知閒的嗓音格外低啞,「寶貝兒,我很想你!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做了。」
「你都生病了,別還一天到晚的滿腦子黃色廢料。」要是可以,江窈都想直接拿毛巾堵住他嘴巴,「這樣你更好不起來!」
她往下胸膛上擦。
他壞壞勾唇:「前段時間,你說我是細狗,不如年輕人,我特意去練的,現在又多了兩塊腹肌,你摸摸看手感行嗎?」
她懶得理他。
結果往下,忽然看到某處挺立起來,她一僵,瞬間別過臉去!
宋知閒正要再度開口,江窈直接把熱毛巾扔在他臉上了,「你、你自己擦吧!!」
他笑出聲。
「還是那麼害羞啊。」
宋知閒其實體質槓槓的好。
但為了多和江窈親密接觸,他硬是裝了三天才下床。
最後連甜甜都看不下去了,說爸爸一天到晚的裝可憐,讓媽媽照顧!
老太太和謝宛也覺得他這招太臭。
江窈很無奈。
她知道宋知閒的那些心思,男人嘴上說要她考慮清楚,實際上只要她上一秒掏出戶口本,下一秒他就想拉著她去民政局。
不過他也沒有強迫她。
只是想用自己那種流氓且不要臉的方式,讓他們重新複合。
她這幾天,其實也曾一個人靜靜想了許久。
分分合合糾纏這麼多年了。
除了大學畢業那前男友,她和宋知閒的糾纏也可以說是生生死死了。
刻骨銘心那種。
要說床上技術,男人是個很不錯性伴侶,再說感情,她也不得不承認她對他是還有感覺……
但如果再做丈夫,江窈還都在猶豫。
……
不管內心深處怎麼想,兩人在甜甜面前,始終還是扮演著一對恩愛夫妻的角色。
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再接送孩子的上下學。
小甜甜肉眼可見的更加開朗了。
不過她還是會有些患得患失。
問媽媽什麼時候會走,要是媽媽去法國的時候,要千萬記得把她給帶上啊!
江窈輕輕哄著她的寶貝,「媽媽現在哪兒也不去了,就陪在甜甜身邊!」
法國的事務,最後還是由沈沐澤接手了。
原本他沒打算去,只想在國內陪著江窈,但知道江窈情況後,他明白國外確實要有一個得力的並且信得過人,沈沐澤主動提了出來!
江窈挺詫異的,「你真想好了?這或許一去最短都要三個月或者半年時間!」
「我真想好了江總。」沈沐澤一臉認真說,「現在你也是千億女總裁了,國內國外都有集團,我得趁熱打鐵在你身上多撈一點,那去法國是我最好選擇,這樣我就可以一個人控制整個集團了!」
江窈聽笑了。
「好,那我就封你為海外集團執行總裁,怎麼樣?」
「代理總裁就行。」沈沐澤雙手一攤,「你知道的,我最多幫你撐一會兒,畢竟我自己家還要家業要繼承呢!」
江窈挺感謝他的。
因為她知道其實出國不是沈沐澤的本意。
只是他看出她目前無法出國的難處,所以才主動提了出來。
走完明面上的合同後。
「那機票我就定後天了?」
「明天吧。」
「這麼快?」
「嗯,反正我也才剛回來,沒有什麼多餘東西好帶走的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雙手還插著兜兜,一副吊兒郎當懶散模樣,但江窈是知道,他只要努力起來是有多拼的。
「晚上一起吃個飯?」
這話一出,沈沐澤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江窈撥打電話,快速訂了一家餐廳,「今晚,我們就吃…… 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燭光晚餐吧。」
「那……」
她打了個響指,「放心,沒其他人,就我們兩個。」
青年唇角,露出的笑容更加燦爛。
晚餐。
兩人之間點著浪漫的燭光。
沈沐澤微笑,「江總,我明年新款春季珠寶已經設計好了哈!」
江窈舉杯,「懂了,那等你下次回來,我就去你們南城玩玩。」
沈沐澤也伸過了紅酒杯,「到時候去的話,也就我們兩個人!」
江窈一口答應,沒問題。
接下來的晚上,沈沐澤喝了不少,他酒量一直就那樣,喝多了就開始絮絮叨叨。
說自己這些年一直以來的心路歷程,江窈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靜靜的聽他說了許多。
沈沐澤說,其實一開始誰也不支持他學珠寶設計,但他就是喜歡,所以就力排眾議,不管所有人的反對,獨自去了法國上大學!
本來畢業後要被家裡遣送回國了,沒想到居然陰差陽錯應聘上江窈的公司!
他笑笑,「真的,那會兒要沒你,估計我現在都已經繼承集團了。」
江窈哎喲兩聲,「真是抱歉啊沈少爺,是我讓你晚幾年享福了。」
「但我不後悔。」他認真,「一點也不!」
沈沐澤說他記得剛進去的時候,公司規模不大,還是個小公司呢,他一上來就還做了總裁助理加珠寶設計師,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兒,其實經常背後吐槽她,說她跟國內地主周扒皮一樣,剝削他可憐的勞動力!
江窈聽的直笑,「好傢夥,原來那會兒你這麼想的,虧我還把你當好助手!」
「但是後來看到你才是最拼的那個,整晚整晚的通宵應酬、交接、參加晚宴。我記得你被人讚美,你微笑,被人當面諷刺潑冷水,你也一笑而過,特別是有一次直接被趕出宴會了,也沒哭!那種強大的心理抗壓能力,我從來沒見過!」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沈沐澤覺得自己開始喜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