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閒頓了半秒,「是你一直在背後操控?」
推倒輿論,散播輿情,想讓江窈身心俱毀,在網絡和現實都無法立足。
很陰毒的手段。
宋庭冷笑,"我是藍世集團董事,我有必要因為一個女人,把自己一手壯大的公司毀掉?宋知閒,想事情總得帶腦子!」
宋知閒絕不同意江窈離職,一直以來,江窈對待工作勤奮努力,他就算不作為男友,作為上司,也都看在眼裡。但現在一出事,集團就把她一腳踢出,這對江窈來說會是多麼大的打擊。
宋庭威脅:「你不要忘了,現在誰才是集團董事。我才是擁有公司百分百話語權的人!」
「我是執行總裁,手上也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宋知閒不甘示弱,「你要是動她,就別怪我動紀淑蘭。」
「你!」
這些年,紀淑蘭作為外室,一直被宋庭養在外面,他們還有個兒子,叫作宋陽,正在國外大學讀大二。
謝宛沒動過他們,宋知閒就沒動。
但如果有一天,宋庭真惹到他了,宋知閒自然會出手。
「你說你,說到做到。我作為你兒子,自然也能一樣。」
江窈見男人掛斷電話之後,情緒陡然轉差,她有些憂心,拽著他衣角問出什麼事情了。
他對待她,聲音瞬間放的格外和緩,「沒什麼,不用擔心,都是小事情。」
「度假村項目……現在變得很棘手吧?」
江窈小聲問道。
宋知閒只說不用她再多想。
她卻挺自責,覺得自己身為項目組長,卻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現在把項目弄得一團糟,卻還要宋知閒過來給她項目擦屁股。
「窈窈,你這心裡就屬於過度內耗了。」
宋知閒打橫抱起她,往樓上走,「你之前說過,要當大女人的前提, 就是會減少過多的心裡內耗。度假村的項目出事,是有人在背後故意為之,不是你問題,你無需過多自責。」
「梁思琪……」她輕輕念出這名字,「這件事情,和她一定逃不開關係。」
宋知閒眼裡飛快划過一絲極寒,「好,如果她跟這件事有關,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許天成經過一周的治療已經好轉,能夠配合警方調查。
警方結合證據,找到了當天王虎穿黃色衣服的錄像,把照片遞給他,詢問推他的人是不是就是王虎?
許天成眯著眼睛,說好像就是他!
但王虎頭部受到重擊後,一直深度昏迷不醒,警方無法提審。
這案子只能暫時中止。
謝尋也棘手,對宋知閒說,「王虎被重物重擊後腦勺,造成顱內出血。不排除會醒不過來的可能性。」
他這三天也盡全力,奈何王虎後腦勺傷勢太重,到現在都沒有清醒的跡象。
王金鳳帶著一幫人在醫院外鬧瘋了,甚至還拉了橫幅,說江窈勾引勒索不成,故意殺人!
再次引來一種記者和媒體爭相報導。
江窈的名聲快傳得爛透了。
謝尋望著樓下那幫人,那眼神恨不得弄死他們,"這幫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不管保安碾了多少次,還是要帶人來鬧。"
宋知閒語氣陰森,「他們是有備而來,一旦被保安推搡,他們就會擁有更大的話題。」
謝尋擔憂望向住院部,「你收走她的手機了嗎?」
「她已經自覺不看了。不過像她那麼聰明的人,也一定能猜出,現在網上輿論的風向。」宋知閒垂眸,「我打算過幾天帶她出去散散心。」
謝尋這回也難得沒有和宋知閒唱反調,「好好帶她放鬆一下心情。這段時間的她,太緊繃了。」
「我知道。」
江窈的心理疏導在頂樓,具有最高程度的私密性。
診斷的醫生也是世界頂級的。
每次做完一個療程後,她確實覺得心裡舒服不少。
一點一點,漸漸好了起來。
再加上她現在也很聽醫生的話,不看手機,不看新聞,平時有空沒空就在醫院小花園裡散散心,多看看文藝類的電影和書,就連聽音樂也只聽和緩方面的音樂。
她做完疏導出來。
宋知閒不在門口。
按照之前幾天,男人都會等在門口。
幾乎她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寸步不離照顧她的心情。
江窈心想男人應該是手頭處理要事去了。
江窈按下電梯,門一開,裡面走出來一個意想不到的女人。
蘇顰伸手打招呼,「江小姐,真巧,你也在這裡啊。」
江窈瞬間警覺,「蘇顰,你怎麼來了。」
「你不知道麼,我之前有抑鬱症, 經常要來醫院接受治療。對了,現在給你做心理疏導的專家,就是知閒特意托人去國外給我找的。」
蘇顰黑髮紅唇,完全看不出一點兒心理抑鬱的樣子,她踩著高跟鞋打量江窈,「多天不見,江小姐憔悴不少。 估計這就是搶了別人未婚夫的報應吧!」
心理專家剛告誡江窈。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聽到什麼話,都要保持心態平穩。
她不想和蘇顰這樣的人多做糾纏,影響自己的心情。
江窈避開要走,蘇顰尖銳話音再次傳來,「你難道還不知道嗎?現在全網都說你是殺人犯,吃林村村民人血饅頭,還惱羞成怒對村民動手。江小姐,你在外頭都已經成為過街老鼠,要人人喊打了呢!」
江窈身形一頓。
蘇顰雙臂抱肩,很滿意地欣賞著江窈此刻臉上的無助和柔弱,
「不過我猜想,你應該也清楚自己是個殺人犯。不然你怎麼會一天到晚都躲在醫院裡面,不敢出去呢。跟一個不見天日的縮頭烏龜,有什麼區別!」
江窈轉過身,一字一句,「我不是殺人犯!」
「這話你跟我說沒用,你還是找警察說去吧!」蘇顰笑得紅唇勾起,「你以為阿閒哥還能護你多久。三天了,王虎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你出手故意傷人,導致對方死亡,你是要坐牢的!」
……坐……牢……
江窈猛地後退兩步,她不可置信搖頭,「不可能!我沒有故意傷人,是王虎自作自受!」
「那你有受到傷害的證據嗎?」
蘇顰一步一步走進江窈,說出的每個字眼,都像在重重戳著她的心臟,
「你要是覺得自己是被強姦了,你大可以說明,你被他那雙髒手摸哪裡了,去胸部,還是下面。還是說,他親你那裡了,是扒了你的褲子,還是手指頭伸進去了。」
「還是說……」
蘇顰站定在江窈面前。
「你雙腿被打開,讓他直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