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娜又狠狠瞪了江窈一眼，「我和領導說話！你插什麼嘴！反正下午那個衛生，你必須給我打掃完！」
江窈仿佛被嚇到了一樣，怯怯看向柴雲碧。
柴雲碧也拔高了音量，「不用打掃！我們集團請員工來是為集團做項目，而不是做保潔的！」
緹娜：「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到底誰才是主管！」柴雲碧厲聲道，「你要是這麼喜歡打掃衛生的話，那不然你自己去吧。最近我出差，我看你是項目沒帶起來，欺負人的本事是越發見長了。」
緹娜被柴雲碧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但她也不甘示弱，「柴主管這說的哪裡話，前幾天湯姆還剛談成一筆大項目呢。可比柴主管你今年的業績好看多了。」
柴雲碧：「你！」
緹娜只是一個小組長，就敢當眾打一個主管的臉，足可以看出她平時有多囂張了！
兩人直接為江窈下班後到底要不要幹活的事情，延伸到了業績的問題上。
柴雲碧徹底冷了臉色，「我看你是活不夠多，存心找事是吧。現在你就去把公司的歷年報表重新整理一遍，在明早之前就發給我！」
「不！我可不負責這些。」緹娜雙手抱臂，直接不給面子的拒絕。
兩人越吵越大聲，湯姆從外頭走進，「怎麼了？」
他一過來，當然是站在緹娜的身邊。
緹娜委委屈屈就把剛才發生過得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然後言語之中，直接把江窈塑造成了一個遲到早退，不愛幹活的垃圾員工。
江窈聽了都無語。
她張了張，欲言又止。
後來一想。
得，現在是他們的內部紛爭，自己還先不說話，不然一開口她還是那個最慘的炮灰。
湯姆一看是江窈，本來是想要興師問罪的，後來話到嘴邊就成了，「算了，這不就是一點小事嗎。小窈，你多注意，下回就不要有這樣的事情出現了！」
江窈點了點頭。
緹娜眼睛瞪大！
她明顯不滿意湯姆這種輕輕放過的行為。
緹娜：「湯姆，你要是今天這麼縱容她，以後全部人都跟她一樣怎麼辦！」
柴雲碧：「我看湯姆這段時間也挺縱容你的，好好一個市場部，被你弄得烏煙瘴氣！」
湯姆護住緹娜，「柴主管，你這麼說就多少不合適了。緹娜工作認真，項目也談的不錯，怎麼就烏煙瘴氣了。倒是你，這回從海城出差回來，項目卻還沒有拿下吧。」
柴雲碧面色一冷。
整個市場部都在小聲議論紛紛。
江窈忽而出聲道：「我倒覺得柴主管很厲害！從前還沒畢業的時候，我就聽過柴主管在外的名聲，那在商界叫一個英姿颯爽。作為新人，我還是很榮幸能進到柴主管的手下，跟主管學習的。」
江窈趁勢表了態。
湯姆那麼猥瑣，手底下還有個容易嫉妒的緹娜，只有跟著柴雲碧，才是最穩妥的。
畢竟，有時候，女人才會懂得女人的不容易。
這話一出，柴雲碧目光在她身上又多停留兩秒，「新人進來，肯學習是最好的。你叫江窈是吧，我記住你了。緹娜，剛才我吩咐你的事情趕緊去做，明天你要是沒完成，就算是湯姆都護不住你！」
緹娜委屈咬唇。
湯姆這回卻拍了拍她的肩膀，"甜心，我相信你可以完成的。"
緹娜還以為自己耳朵出現幻聽了。
湯姆今天竟然沒有幫她？！
下班，一到整點，江窈依舊是那個最準時起來的人。
現在的她，已經不想再做當初的拼命三娘。
那麼拼那麼賣力，那麼為公司傾盡一切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為他人嫁作衣裳。在出了事情後，曾經的老東家不僅不維護她，還全面封殺她。
想想都覺得可笑。
就算到下班的點了，市場部還是黑壓壓的一片人。
因為緹娜要做報表的關係，所以整個部門和她親近的那派人，都要熬著幫她一起做。
她狠狠瞪著江窈，「你得意不了太久的！」
江窈聳了聳肩膀，沒太所謂，「哦，那我拭目以待好了。」
出去時，她路過柴雲碧的辦公室門口，裡面也還亮著燈。
柴雲碧也沒下班，正對著電腦，賣力輸出。
像極了當初那麼拼搏的自己。
江窈在去醫院的路上接到莉莉的電話。
「窈窈，你最近怎麼樣？」
「還行。現在已經在藍世集團上班了。」
「哇！藍世！你還真進去了！」莉莉驚嘆了幾秒後，又道，「不過我就說憑你的實力，絕對可以進去的！不過藍世怎麼樣，這種頂級大廠，是不是福利待遇什麼的也都是頂級的？」
江窈深思了幾秒。
哦，對哦。
她從進來後，都還沒問過宋知閒她的福利待遇。
他會給她發工資嗎？
還是說……她是免費勞動？
她想起自己的合同都還沒簽署！
「額，這個嘛。反正我能跟你說吃飯確實一等一的，比正多那個老太婆食堂不知道好吃多少！」正多集團的食堂老闆娘是安總親戚，做的菜難吃又貴，但這麼些年沒換下來，就因為她是上司親戚的關係。
吃菜的人敢怒不敢言。
真正上頭的人也不會去食堂吃飯。
所以正多的飯菜這些年一直都很難吃。
莉莉一聽，更嚮往了，「早就聽說藍世集團的伙食不是一般的好了，窈窈，下次我能去你們內部找你蹭飯嗎？」
江窈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等我先穩定再說。」
莉莉連聲說好，她道江窈離開正多是好事，從她走了之後，正多是越來越不行，一連幾個月都沒再接到什麼大單子。
明明制度已經老化的不行了，已經比不上外頭新勢力的公司，但是集團那幫高級領導還是墨守成規，不肯調換新制度。
再加上江窈一走，公司更沒幾個干實事兒的人，留下來的基本都是渾水摸魚的。
以前江窈在，還能帶領著市場部一起，把業績做做好，但現在江窈走了，梁思琪也還在監獄裡，市場部就算新來了主管，也還是回不到當初最輝煌的時刻了。
莉莉嘲諷說：「安總那個老禿驢啊，最近那叫一個肉眼可見的憔悴。我估計他很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留住你呢！」